“刘丹死了!”
从陈光口中听到刘丹的死讯,以常泰为首的四人同时惊讶地叫出声来,千里迢迢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怀州刺史陈光一脸遗憾地冲四人点头:“很遗憾,四位大人来晚一步,刘老大人在数日前就已经被人谋害了”。
白宇玄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走上前冲陈光施礼道:“请问大人,刘丹是怎么死的?”
“这个事得从五天前的晚上说起……”陈光轻抚下颚上的短须缓缓回忆起来。
两天前,子夜时分,怀州城在明月温柔的注视下早已进入梦乡,空荡荡的街上,行走的只有手持木梆子和铜锣的打更人。
打更人穿过怀州城最繁华的中轴大街,准备走到城南后便回家睡觉,不想刚扭过头就发现远处街边的晋安当窗前还发出昏暗的烛光。
“这么晚了还在忙,一定在算账呢吧!”
打更人摇了摇脑袋,羡慕刘掌柜生意越来越兴隆之余,还提了提嗓子冲晋安当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突然,一阵异响从晋安当屋里传来,紧接着,一个影子冲破屋檐站在房顶上。
打更人一边躲避不断掉落的瓦片,一边抬头望去,只见屋顶之上一只双腿站立的白狐遮住了他眼前的大半个明月,打更人本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世上哪有跟人一样两腿站立的狐狸,可头顶上那明亮的圆月却完美地印出屋檐上的狐影,长耳、尖嘴的狐脸,在明月的印衬下显得是如此清晰。
站在房顶上的白狐回过头,用那双漆黑的瞳孔远远地凝望站在地上发愣的打更人,在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后,白狐转身迅速消失在漆黑之中。
待白狐的身影彻底淹没进黑暗后,打更人才从恐惧中缓过劲来,他壮着胆子推开晋安当的房门,却发现房门没锁,而端坐在柜台后的刘丹早已经头身分家。
“除了刘掌柜被当场斩首外,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受害人,晋安当的库房有被人打开和翻找的迹象,但是经过点验并没有任何财物遗失”陈光皱着眉头背着手冲面前四名嘲风卫说道。
“那你们可在晋安当里找到一块血玉?”白宇玄急忙走上前问道。
“血玉?”这个修士真的不一样
一只纤细的胳膊将白宇玄粗鲁地推开,苗笑婷有些激动地望着面前那还略带稚嫩的面庞,开口询问:“汤玉金?你难道是云刀门崔掌门的弟子?”
汤玉金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年长自己几岁的女嘲风卫,问道:“大人怎么知道家师的姓崔?”
苗笑婷笑嘻嘻地伸出手搭在汤金玉的肩上:“你难道没从师傅那听说过你的苗笑婷师姐么!”
听到苗笑婷的名字,汤金玉眼珠都瞪直了,他急忙冲苗笑婷行礼道:“大、大人是苗师姐!师父他老人家经常提起师姐的大名,师弟汤玉金见过师姐!”
“好了,温馨的同门相见等会在说吧,公事优先,咱们先去义庄看看刘丹的尸体,他刚死没多久,现在天气渐寒,尸体应该还没**得厉害”。
白宇玄摇着头,领着常泰和拓跋石灵走出了房门。
义庄位于怀州城外,屋外秋风萧瑟,停放尸体的简陋义庄里也是阴风阵阵,阴冷的寒风发出阵阵呼啸声,仿佛在对生命的离逝表示哀嚎。
“刘丹生前也被服食了幻乡散,身上虽有多处外伤但都不致命,死亡原因是被凶手切下头颅而毙命的。”常泰翻看仵作留下的记录并再次查验尸体后说道。
“骨头的切口十分平整,凶手跟杀害樊子阳的家伙应该是同一人,倘若凶手是从樊子阳大人口中得知刘丹的名字后,潜入大理寺寻找刘丹的老家,在翻看档案的时候被人发现,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才纵火焚烧大理寺案牍库,真若如此推断,那杀人的还真是那狐狸啊!”白宇玄捏着光滑的下巴皱眉沉思。
离开义庄,一行人骑着马回到城内准备前往晋安当查看,就在五人刚进城门时候,街头拥挤的人流中,一双眼睛正冷冷地关注着在街道上前行的白宇玄一行人。
揭开封条,走进空无一人的晋安当铺,只见当铺的大堂一片狼藉,桌椅门框上都是打斗留下的刀痕。
常泰弯下腰看着桌上深深的切痕,道:“到处都是刀劈的痕迹,看来那晚这里打得很激烈啊!”
注视片刻,他那布满鱼尾纹的眼眶突然挣得老大:“这、这不是刀剑砍在上面留下的,这分明是强劲的刀风剑气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