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先生,这个长笛并不是一次性物品,您放心好了。”
宝莉微笑着向德文这么说,德文的小心思被识破,他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你称呼我为,使者?”德文略感奇怪地问,“我是谁的使者?”
“身负使命之人,即为使者。”宝莉简短地答道,“你暂时还不需要考虑这些,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吧。”
索伦已经见势不妙,脚下抹油开溜。德文挥舞魔杖向他甩了几个咒语,但很可惜没能追上他,他撕开了一张传送卷轴,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斯高平甩开了在他背上的肯茜,却被斯基普先生一个咒语给击中,蜷缩倒地。另一边,皮查雅也想跑,但她的对手是阿蒳,德文首先要拦住的就是皮查雅,怎么会把她放了?
“拦住她!阿蒳!我的魔杖还在她那儿!”
德文拔剑和宝莉一起,对皮查雅发动攻击。皮查雅手持短匕首奋力抵挡,但她之前本就中了阿蒳的咒语,在三人的攻击下,她渐渐招架不住,甚至腾不出手来使用传送卷轴。
皮查雅之前踹了德文一脚,并且扇了他一巴掌,这是德文不能忍的,他发了狠,剑剑朝着她的要害部位攻去。
若不是有宝莉和阿蒳在,皮查雅怎么也不会被德文一个小小的青铜阶欺负。但眼下形式比人强,皮查雅四处躲闪,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宝莉发出了一道雷光打向了她,皮查雅急忙闪过,却没能防备下一秒阿蒳的咒语,她被一个障碍咒绊倒在地,德文将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照着她屁股狠狠地踹了两脚解气。皮查雅又羞又怒,满脸通红地指着德文。
“你!”
“你什么你?”德文又是一脚补了上去,“老实点,你现在是俘虏,别耍花样,把我和荻安娜的魔杖还回来!”
皮查雅咬牙切齿地对他怒目而视,阿蒳施展咒语,将她绑了起来,德文便开始上下其手地搜身找他的魔杖,皮查雅流下了泪水。
“哭什么哭!”德文从她身上搜出了三根魔杖,“不是你上午羞辱我的时候了?!哼,这还算便宜你,说,幕后指使是谁?!你和索伦到底听谁的命令?!”
皮查雅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她瞧见了旁边手足无措的那瓦。
那瓦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师,竟然和这群半人马是一伙的,要谋害德文和荻安娜。此刻他仿佛丢了魂一样,这种巨大的打击,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那瓦回忆起了和索伦这一年多来的种种,想起了他耐心地传授自己武艺,帮助自己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
恩,那瓦并不知道,其中几个较大的麻烦还是德文替他招惹来的,当初德文买二手飞板时,认识了耶维檀在护校队里的追求者内皮尔,并撺掇他去收拾那瓦。
这些麻烦如果仅靠那瓦自己,恐怕不太容易对付,内皮尔派去的几个手下最后都是索伦替他解决的。也正是因为索伦的教导,还有德文助攻的“经验人”,那瓦才能在一年之内快速发展,不仅自身的实力已经是白银阶巅峰,就连兰纳城也成为暹罗帝国里一股不弱的势力。所以他们俩之间有着很深厚的感情。那瓦几乎把索伦当做父亲一样看待,几乎把他当做了最信任的人。
这种背叛的感觉,压得那瓦喘不过气来,他呆愣愣地站在那儿不动弹。
皮查雅冷笑一声说道:“指使我们的,就是那个那瓦·春那侬伯爵,你还不知道吧,他野心很大,先是吞并了附近的半人马部落,紧接着又要对你下手,勒索赎金,以供兰纳城发展,他还暗恋你的那个小女朋友......”
“嗯?还不老实?!”德文气得一脚踹倒了皮查雅脸上,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将她的鼻子踹出了血,“你倒是挺能挑拨,我是看那瓦不顺眼不假,但是我又不傻,那铁憨憨能有这个脑子?”
德文踹上了瘾,还待给她几脚,被阿蒳拉住,阿蒳说道:“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别再嘴硬了,老实交代幕后主使,如果你没什么恶行的话,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皮查雅呸地吐了一口血沫,把头别了过去,不再说话。
“不说是吧?”德文冷笑两声,“没关系,我这儿有两个俘虏,只要有一个开口的就行。”
他转头看向斯高平:“你们俩想好,先开口的那个呢,暂时能把命留下,至于另一个么,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德文说着,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宝剑,对着斯高平残忍地笑了笑,将剑架到了他脖子上:“你可要想好,咱们俩可是有仇的,如果你不开口,我就只好先拿你下手了。”
斯高平就明显没有皮查雅那么有骨气,他吓得大喊大叫:“饶命!饶命!我说!是奥格,黑巫师奥格!是他在指使我们!”
“果然是他!”德文咬牙切齿地说道,“阴魂不散!”
皮查雅听到斯高平供出了奥格,既没有生气愤怒,也没有对其辱骂,她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对着阿蒳冷冰冰地说道:“杀了我吧!”
德文的所有仇人汇聚到了一起,他气得像条疯狗一样:“想死,没那么容易!说!我身边是不是还有人是你们的奸细?”
“我......我,我不知道。”斯高平结结巴巴地答道。
“好了,”阿蒳拍了拍德文的肩膀,“别老是疑神疑鬼的,那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意?”
她转头有对斯基普说道:“先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