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自诩卑鄙的情敌苦笑起来,许言瞪住他毫不放松,之前的故事虽然让人震惊,可毕竟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如果说他真的是因为爱意而将这些事生生瞒到了“失效期”,然而今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幕却让她别扭起来。
“估计瞒你也没用了,你也不瞎。他是我之前的男朋友没错。”
情敌如是说着,许言却摇了摇头。他们的关系勿用赘述,她关心的也不是这个:“你说因为你爱李显瞒下那些事我能理解,可你怎么能还交往过男朋友?”
情敌失笑,他一瞬不瞬的盯过来,她的双眼也一眨不眨的回瞪过去。今天这事不说清楚是不可能的。
“那你怎么不说我还结过婚呢?”
许言愣住,似乎这才想起情敌还有离异的过往。
眼前发呆的女孩和妹妹当年的身影开始重合,沈继平像一位心理学大师一般,开始剖析她的内心:“因为显子也是已婚的身份,所以你才刻意忽略我的这段过去吧。”
女孩发蒙的样子不改,他怀着恶意继续说着:“你也别发呆了,请认真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沈继平静静等着女孩眼中有了清明这才说了下去。
“在认识你之前,有这么一个晚上。显子下班回到家,和小若一起笑着吃了晚饭,他们甚至开了瓶酒,也不知道为了庆祝什么。他们聊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来。这一天,小若不想看电视,慢悠悠的就去洗澡,客厅里的显子忽然听到卫生间传来妻子的娇呼……”
“不要再说了!”
女孩惊叫出声,甚至用手捂住了耳朵。沈继平故作纳闷:“为什么?你要知道过去十年里,这样的事可能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不管他们的感情如何,夫妻**怎么少的了?别忘了,他们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两口子。”
“我……我……”女孩失了方寸,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沈继平正是要让她认真想想这个问题,否则就算她和发小将来真的走到了一起,这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小言,我知道你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这辈子到现在为止只遇到了显子一个走进你心里的人。但是你要记得,不管你能不能生育,都不代表你欠他什么,更没必要因为这些去妥协。显子是‘不干净’的,你要认真考虑清楚。”
情敌的声音似乎带着奇特的韵律,似催眠似诱导,许言不由顺着他的话思考着,一种名为不值得的结论倏地在脑海里出现。爱人和他妻子十年的生活开始盘旋,那些被刻意忽略的事翻腾而出,引得她不安的扭动起来。
正如情敌所言,之前之所以回避这些,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的人能找到一个肯爱自己的人已是不易,如何还敢奢求其他?某个背后灵的面孔莫名浮现出来,莫非她已经有了选择的余地。
沈继平一直仔细观察着女孩的表情动作。不管她像毛毛虫落在身上的不安与烦躁,还是此刻她的了然与恍悟,都让他心里叹息不止。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虽然有些缺陷,但她内心深处仍会渴望自己的爱恋纯洁到不含杂质。
一如当年的沈继婉。
有些话十年前已经说过,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重复了。看来还是那个对自己和别人都狠的人赢了,沈继平看着魂不守舍的女孩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去,忍不住有了这样的念头。
他起身关好门,烦闷不已。心中抽痛起来,为了那个而立过半的傻子。沈继平走到建国的“住所”,小东西正躲在鸟笼里探头张望。自从上次被乌鸦欺负过,它就没出过笼子一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也不知道它何时能缓过劲来,或许它一辈子都走不出心中的牢笼吧。
他走到了客房。听妹妹所说,傻子就是在这里和女孩定下了情缘。也不知那天发生了什么,就让那个傻子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
或许,爱情这狗屁东西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吧。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坐回了女孩离去的沙发上,这上面似乎还留着她的体温,可仔细一摸,却发现仅剩的那些温度早已逃走了。
他不知该如何跟发小开口,那个傻子估计会恨死了自己。索性就先不说好了,沈继平毫无缘由这样想着,不知是不是怯懦到想等女孩自己去说清楚。但那件事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自己最近打探到的,关于那个极端而狠决的人。
手中的电话几乎被摁坏,他打出去,挂断。再打出去,再挂断。重复了不晓得多少次,一向巧言善辩的他竟然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说辞。那件事和女孩的动摇本就因果相关,如何合理的只讲一件而不引起疑惑?傻子只是对感情犯傻,其他时候可精明的很。
沈继平又担心起来,依着那人的心机和手段,傻子会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她?就像过去十年里他受到伤害后那样轻轻被放下?
“铃铃铃。”
手机声响起,吓了沈继平一跳。他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傻子。他慌了手脚,寻思半天也没想到应对的话,平时机灵的样子无影无踪。要不就装作听不见?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这个该死的玩意执着的叫唤,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个傻子的传染。良久之后,他还是无可奈何的接了起来,声音里自然带上了脾气。
“催魂呢?一直打个没完?!”
那边的发小被这句话逗乐了:“你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