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听我说完,他当宝贝一样的拼图其实蛮特别的。”狰狞的獠牙总是再最后才显露:“瓶子在意的拼图是一堆撕得稀碎的小纸片,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我看过其中一张,上书‘各取所需’还是什么来着。”
耳畔传来的盲音让许言一阵神清气爽,凝如实质的忧郁就像那副画作一样添上了亮色。
然而她却没有发现,画作的底色仍是阴郁。
九点半,刚回家不久的三号闺蜜就进了她的房间,客厅一片安静。许言准时哄了母亲入睡,还不忘给爱人发条信息询问情况。自然少不了开车勿回这样的叮咛。
十点过八分,已经过了预估的时间。许言紧紧抿着嘴唇盯住手机,生怕自己错过爱人的回复。
十点三十八,按捺不住的她终于忍不住拨出了刻印在心底的号码。然而一声询问之后,电话中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声。
“到哪里了?是不是……”
“不好意思,他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