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显,你什么时候奈找我玩?”
“抱歉月儿,本来打算这次休假好好陪你玩的,但是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上次去村里的那个沈叔叔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
“他……一边去!月儿,我不是说你,那个沈叔叔快死了!我得陪陪他。”
“啊?沈叔叔怎么呢?”
“咳,不说他了,你这几天有没有好好洗漱?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烦人。”
“……”
和小家伙寒暄几句之后,李显满足的挂上了电话。可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面如死灰的脸:“显子,你说那些话良心不会痛吗?”
李显挑眉瞅瞅另外一只眼睛也开始乌青的发小,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的话,脸上忽地带上了愧疚:“你说的对……”
“就是嘛,哪有说发小快死……”沈继平得意一笑,虽然刚起床莫名就挨了一拳,但看在这人知错的份上就……
不等他完成自我满足,李显的后半句话就吐露了出来:“……我不该期骗月儿……”
呵,这就是兄弟。心若死灰的沈继平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丝毫没察觉自个现在的形象。
李显眼角直抽抽,他拧着眉看着坐在身边的“美女”,有心再捶上几拳。只见沙发上的人大刺刺的叉开双腿摆出“葛大爷躺”的姿势,一只黑色丝袜即将脱落,短裙也皱巴巴的扭曲在腰间,平角男士短裤一览无余。虽然假发已经脱落,但短发的“她”似乎别有一番韵味。
李显以掌扶额,打算等下寻些王水洗洗眼睛:“你什么时候去泰暹国?”
沈继平无力的抬头瞟过来,不明白发小怎么将话题拐到这里的:“泰暹国?你剩的这几天假倒是够转一圈,不过你要出国的话提前打报告了吗?”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发小瞟过来的目光。
顺着目光一看,沈继平就觉得一阵凉风吹过胯下,与昨日头次穿裙子的感觉天差地别:“我跟你……”
“拼了”两字尚未说出口,他就看到了发小的阴笑和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我跟你讲道理啊,我是被小阑和小言逼迫的好吗?”
虽然李显已经知晓了昨晚发生的,沈继平被某人和某人逼迫,穿女装出门逛街,醉酒归来,怕李显从沙发上掉下来,搬沙发,不胜酒力栽倒在沙发上,这样不和逻辑的六个步骤。他也明白喝醉的人没什么逻辑可言,但大清早被吓醒的余悸还是鼓动着他报复回来:“被逼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要相信我!”
短发“女孩”的眼睛中噙着晶莹,“她”激动之下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身子躬身上前,好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吧嗒。”
领口处被手挤出一个未拆封的面包掉在了两人之间,两个男人四只眼睛就这样在死一般尴尬的空气里盯住了这个异物。若非如此,或许李显还会“怜香惜玉”一下下。
片刻之后,李显看着眼眶下划出两道黑色水渍的沈继平,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他拍着发小的肩诚恳道:“我相信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嗯,还是你对我最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哇……”
李显强忍住冲这个一边吐槽一边对自己抛媚眼之人老拳相向的yù_wàng,将他一脚踹进浴室就自去洗漱,不打算理会发小的欢腾。
“丝袜真是神奇的发明,又透气弹性又好。”
“……”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穿裙子的感觉好奇妙?”
“……”
“要不等会你也试……”
“滚!”
片刻宁静之后,骚话再起。且听浴室里的沈继平如何用语言诠释何谓“没吃过饱饭没挨过饱打”。
“这玩意咋脱?!显子你进来帮把手!”
“……”
“哦,扣在前面。”
“……”
“这还有一个面包,你吃不?”
“咔嚓。”
“什么动静?”
李显丢掉手里被捏断的牙刷,抬起臂膀双掌向下自喉咙处缓缓推至丹田,硬生生忍住了破门而入“物理沟通”的冲动。然而,浴室那人却在作死的路上越行越远。
“卧槽?这怎么洗不掉?”
“……”
“显子,要不你进来帮我搓搓?”
“……”
“你应我一声啊?脸上这些乌七八糟的真洗不掉!”
“等着!”
沈继平得意洋洋的冲着淋浴,心里活动异常丰富。这么些年的发小,谁还不了解谁啊。让你给我两只眼睛都捶青!我打不过你不假,可人是用智慧战胜其他动物的高级物种!癞蛤蟆落脚背我不咬你我膈应死你!
“叩叩叩。”
自嗨的沈继平等了半天也不见李显的下一步动作,还在纳闷呢敲门声就及时响起。他坏笑一声就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一边动作还一边故意扭捏道:“不许偷看啊,我什么都没穿!”
门缝伸进来一只手,手里拿着一贯卸妆水。沈继平自然知晓这是什么,但摘去隐形眼镜的他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他一把握住这只手,用力之下就打算将手主人拉进淋浴之下。
沈继平有自知之明,论力量他和发小物种差距太大,这一记要得就是突然!用尽吃奶的力气之下,手主人果然被拉了进来。
“呀!”
“砰!”
“咕咚!”
被捶晕在地的沈继平,终于在昏过去的前一刻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