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来玩你们非得来!浪费时间!”
“……”
“早知道分组的时候我跟妹子一块了,要不跟李显也行啊。”
“……”
“切,第一关的门都打不开,真没用!”
“闭嘴!”
忍无可忍的沈继平扭头冲易未阑呼喝一声,便继续像头拉磨的驴一样对着眼前的大门原地打转。
昨晚他和李显、许言就联系了这家密室,在完成一波秘密交易后才有了今天展现男子气概的契机。或许是阴暗的环境,或许是大门门檐下挂着的两个红灯笼,或许是不知从来吹来的阵阵阴风,或许是大门之上漆皮斑驳,只能看清一个“府”字的牌匾。更或许是易未阑喋喋不休的嘟囔。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干扰了沈继平一向自诩聪慧的大脑。他顾不得笔挺的马甲,蹭了蹭手心的汗就打算挖苦易未阑两句来缓解心绪。然而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紧靠着墙,抱臂瑟瑟发抖的身影。
原来胆量这种东西和身高体型什么的没什么关系啊,那些挖苦看来只是因为她在害怕。
“看什么看!不抓紧想辙进门看我做什么!”易未阑凶巴巴的样子煞是可爱,她非但没有攻击之前那句“闭嘴”,反而又朝沈继平身边靠了靠。
沈继平这个乐呦,原来她是真的怂。成就感催生着他的“男子气概”,脑袋也清醒不少。他仔细观察一下眼前的某府大门,不一会就找到了解密的信息。
右门柱上书:“岁月长有极三生迷若痕。”
左门柱上书:“人生短苦悲两世待故人。”
沈继平得意不已,如此简单的谜题也配得上他高智商的大脑?他嘚瑟的冲易未阑龇牙咧嘴:“想进门还不简单,看看门上的对联。”
被他这幅样子一搅合,易未阑脸上的瑟缩变作了疑惑,她仔细看着对联,还忍不住念出了声。她认真的样子让沈继平大饱眼福,但他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意料中的恍然大悟,反而等来一句:“所以呢?”
智商是硬伤!
沈继平暗暗吐槽一句就伸手指向了对联中“长”、“三”、“短”、“两”四个字:“笨!三生都看的出来!”
“砰!”
情商是硬伤,脑袋被捶了一记的沈继平这才明悟。他是来跟心上人展现男子气概的,不是来嘲笑她的……
易未阑恼羞成怒的大步走向门口,高高举起的手臂定在了半空。她忽地回身回到沈继平身边,偏过头呢喃道:“你去敲。”
沈继平忍住作死吐槽的yù_wàng,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就一步步朝大门走去。他感觉到袖子被轻轻捏住,成就感和荷尔蒙掺杂在一起让他有些眩晕。
“叩,叩,叩,叩叩。”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后,门果然打开,但木轴吱吱呀呀的声音却令沈继平醒了神,他觉得手心又开始出汗了。怪不得易未阑不去敲,这也忒渗人了。
所幸门似乎是被机关控制,要是门被一个个血渍拉忽的“人”打开就大了,谁知道易未阑会做出什么。沈继平偷偷吐口气,正打算进门却感觉到袖子上的手狠狠捏在了胳膊上。
他回头冲易未阑笑笑权当安慰,却看到了她双目圆瞪柔唇微张的惊恐表情。
沈继平喉头耸动一下艰难的扭回脑袋,院子两侧的墙上隔几步就挂着一盏红灯笼,虽仍显得稍暗,却足以让人看清环境。大门对着的是一个三进的屋子,院子正中是一口井,让易未阑摆出那样表情的原因正在这口井上。
一个乌漆漆披着长发脑袋正从井口处露出半边,像极了某部经典远古恐怖片的情节。
沈继平吞口口水强自镇定,此刻不正是展现男子气概的好时机嘛。他握住心上人抓住他胳膊的手镇定道:“别别别别慌……都都都是……人扮扮扮的……”
话音刚落,院子中以及身后大门的灯笼竟然开始忽明忽灭。一阵闪烁之后,所有的灯皆尽熄灭。被心上人紧紧抱住的胳膊已经无法让沈继平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灯笼却在一刹那亮起。而井口的那个长发头颅此刻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趴在井边。
心上人的脑袋杵在已经僵住的沈继平肩上,她悦耳的女声带上了哭腔:“我不玩了……你带我出去……我不玩了……”
头皮发麻的沈继平张张嘴,却发现干涩的嗓子发不出半点声音。下一刻,院中又变作了一片漆黑。
“啊!”
易未阑像被掐住了脖子,她的尖叫声被再次亮起的灯光生生卡断。长发的影子前进了一大截,恰巧趴在井和两人中间。这“人”穿着一件嫁衣,在灯笼光芒的映衬下红得像鲜血染就。
仔细看去,这“人”身上的嫁衣湿漉漉的,正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着红色的液体。
沈继平松开反抱住心上人的胳膊,颤颤巍巍的伸开双臂挡在了易未阑身前。他怕得要死,但尚存的理智已经告诉了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院子暗了下去。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一阵脚步声响起,似乎每一下都踩在沈继平的心脏上。他死死闭住眼睛,想必等下再亮起来的时候,他面前会有……
然而等了许久,他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沈继平壮着胆子让眼皮打开一条缝隙。院子已复了光亮,意料中的鬼脸并不在眼前。他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察觉身后紧紧抱住他的易未阑不知何时松开了手。
“嘿,做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沈继平抖了抖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