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歆赟怕母亲误会,急急摆手:“怎么会?!”否定完又忸怩的低下了头:“我是说第一步……”
女主人心中纳闷,这世上还真有柳下惠?却马上又否认了自己,天下就没有一个不受下半身支配的雄性!她忽然醒悟,联想到那天许言奇怪的样子,女儿此刻的表现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她目露担忧的说:“小许一看就是好孩子,你这么问是不是他……”眼看女儿额头的开始渗汗,心中更是肯定那个猜测:“是不是他还没肯定对你的感觉?”
魏歆赟还以为母亲猜到了许言的秘密,心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弄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只能酸楚的点点头。
女主人心中大急:“云云,妈妈不是古板的人,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假如小许还没想清楚,你千万不要奢望靠这些就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女人这辈子可只有这么一次完美面对一个男人的机会。”
魏歆赟眼中渐渐坚定起来,她正视着母亲:“我想试试!”
魏歆赟母亲本想发火,倏地想到自己对女儿二十多年的严防死守,除了真心为她着想,却不能否认有一丝私心。可今天既然将女儿看做成人,如何再能拿出家长的威风强行压制?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一脸严肃,迫着她压下心里的酸楚,转过脸平静的问:“考虑清楚了?”
女儿毫不犹豫的点头。
魏歆赟母亲闭上眼睛长叹口气,回转的脸上已满是爱怜的笑意:“行,想清楚就行。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会对自己负责的。”
魏歆赟明白,母亲已将自己当做可以平等交流的对象,但心里却有种习惯事物离开自己的恐慌感,她强忍着发酸的眼眶开起了玩笑,不仅为自己更是为母亲:“妈,当年爸爸是不是就这样……”
女主人抽打下女儿:“死丫头,给你好好说话呢,咋就扯我身上来了。”
母女似乎都在逃避。冬日里的暖气房虽然温暖依旧,但终归是个寒冷的季节。
两人就这样沉寂下去。
不安的感觉搅乱了魏歆赟的思绪,为了破坏这种感觉,她岔开了话题:“妈,还说你不是老古板,你听你刚才说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再说不是还有再造手术嘛。”
女主人笑着摇摇头:“你别急反驳,听我说完。妈妈知道的不比你少。别提再造什么的,就算对方不知道,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假的就是假的,那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成了在该坚持原则的时候不去坚持的借口?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把完美的事弄的不完美?”
女儿眨眨眼示意自己听进去了,女主人失笑道:“你也别说时代的事,时代再怎么变这也是中国,只要在这里长大的男人,都会有那种情节,只是程度不同罢了。现在这时代,虽然嘴上不说,但说不定哪天就会成为伤害你的理由。”
母女的间的气氛在聊天中逐渐回暖,魏歆赟仿佛又找回了那个习惯的事物,但闭眼细查却是杳然无踪。她睁开眼睛笑着说:“妈,我今晚不回来了。”
魏歆赟母亲也不意外:“好,你自己决定,钥匙带好,无论发生什么,这个家也跑不了。”
她看着母亲,忽然觉得嘴里有咸咸的味道,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女主人笑着帮女儿擦拭泪水,却没发现自己的眼泪也顺着下巴滴答着:“快去拾掇拾掇,都哭成花猫了。”
不久后。
魏歆赟父亲看着目送女儿出门的妻子,憋了半天的好奇早已按捺不住:“这老半天你们娘俩嘀咕了些啥?”
魏歆赟母亲摇摇头,侧身抱住丈夫的腰,又将头靠在他的肩膀。
“孩子总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