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消失不见,爱人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入网之前改年龄不难,现在……或许只有人口普查的时候才有机会。”
“那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是2010年,下次估计在……2020年……”
为什么会是这样?许言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持续两日的兴奋在几句对话之后就无影无踪,只剩浓浓的失落萦绕。本以为得到了正确答案,没想到又是一条死路。爱人的表情中出现了歉疚,许言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种情绪。明明是她的无知造成了这个结果,更何况她还低估了爱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打电话的声音传进了耳畔。
“钱叔是我,麻烦您明天帮我请假。”
“嗯,有些私事要处理。”
“嗯……没错。”
“谢谢钱叔。”
许言回过了神,眼前的爱人开始变得模糊,但他声音中令人安心的力量却不曾减少丝毫:“事在人为,怪我太教条了。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唔……”
许久唇分,许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你。”
回到家中,贾柔猴急猴急的把许言拉到了一旁。
“咋样咋样?”
“什么啊?”
“哥恼羞成怒了还是自惭形秽了?”
“……”
“急死个人!你快说啊!”
许言看着一脸兴奋的贾柔,心情忽然舒畅起来,她笑着慢慢说出了从爱人那里听来的话,甚至最后还做出了总结:“小柔,说你是法盲你还不乐意,现在信了吧?”
贾柔呆呆的点了点头:“怎么……会是这样?”
虽然很想说一句我懂,但长嫂的威风还得保持不是。许言拍了拍小姑子的肩:“没事的,以后记得多看书。”
“哦……不对啊!你那天听完柯乐的主意不也挺赞同吗?!”
选择性失聪的许言转身离去,她还有辅导月儿功课的正事要干,没功夫理会法盲小姑子。
“易姐,和瓶子聊过了吗?”
给易未阑发了条消息后,许言就投入了大业之中。辅导月儿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以及心平气和的佛系状态。当然,也少不了尺子这种威慑性武装力量。
等通过了吃饭、吃撑了要散步、肚子疼要上厕所、犯困之类的关卡,小家伙终于可怜巴巴的完成了周末作业。许言看看时间,却是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得知李显和许言明天不去古宁之后,月儿尝试了跟学校请假一同留下,自然得到家长们的一致反对。就连已经开始动摇是否留在肃州的夏萍都坚定的要回村里看住她。
几人分工,李显去哄月儿入睡,许言和贾柔则继续劝说夏萍。不成想老太太铁了心,仿佛之前动摇的那个人不是她。许言和贾柔恨不得揪起小家伙揍一顿,她们同时下定了决心,下回劝说倔老太太时一定得把夏悦小朋友排除在外。
不得已,明天只能由贾柔陪祖孙俩回古宁村。
月上枝头,正准备去洗漱的许言忽地想起了发给易未阑的消息。她拿出手机一看,却发现这人竟然出奇的没有回复。许言尝试拨打过去,电话中的提示音让担忧倏地复现。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强按下心忧又找到了沈继平的电话,却再次得到了关机的回复。
“怎么了?”
正当担忧开始沸腾之际,出沈继平和易未阑两人电话都关机的消息,担忧顿时就传染给了李显。
“去他们家看看。”
叮嘱贾柔照顾祖孙后两人便急行而去,可沈继平家中的门铃却久久没有回应。
“他们……”
“别急,你继续按门铃,我先给伯伯大娘打个电……”
“咔啦。”
话未说完,面前的门便缓缓打开,出现在李显和许言面前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沈继平眼窝深陷,双眸中没有一丝光泽。胸前的衣襟满是污渍,衣裤也邋遢的不像样,浓浓的酒气正从他身上飘散出来。
李显和许言对视一眼,都发现彼此眼中凝如实质的担忧。还不等他们发问,沈继平就双腿一软倒了下去,伴着的,是一句死灰般的呢喃。
“小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