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歆赟慢慢捂住了嘴,眼中的液体滂沱而下,如果母亲没有教她那些知识,如果舍友们没有怂恿,如果她不是这么任性,如果她早知道,如果……
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假设。自责、内疚、痛苦、委屈从魏歆赟的脚趾一点点噬咬而上,全部钻进了心口。
床上的人儿慢慢扯起被子的一角,裹紧了赤裸的身体,一句话从颤抖的被子里飘出来,却温暖依旧;“小新,你明白了吗?”
魏歆赟崩塌的世界拼凑回来,却又被刹那撕开。
魏歆赟呢喃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子里温暖的女声像一只柔软的手,抚摸过魏歆赟的身体:“不是你的错,我就是这样的怪胎,给不了你想要的。该道歉的是我。”
这句温暖的话又将那个世界粘在一起,可魏歆赟却撕扯起自己的头发,哭嚎声越来越大:“我不知道!对不起!怎么会这样!”
重复的话语徘徊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悄无声息。
不知何时,魏歆赟已经离开了,静到发冷的空间里,几乎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只有已被泪水浸透的被角和枕头诉说着曾经发生的事。
黑暗渐渐笼罩上来,就像十六年前那样,可很多时候,事情总会朝着更黑暗的地方行去。
心悦会所内,果果正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她被男人捏的生疼,可嘴角的笑容却依旧灿烂。
“考虑好了吗?”男人似乎耐心不多。
果果心里叹口气,明白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哥哥,不是人家不帮你,小乖她从来不出台的,人家可没有骗你哦。”
“别废话,我再加五百。”男人的手更重了。
果果忍者痛,依然嗲声笑着:“真的啦,我没有骗人。”
“再加五百!”男人的手一顿,恨声道:“不要太贪。”
果果知道男人的脾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她猛的坐直身体,伪装的样子全然消失,冷笑着说:“再加一千,这活我接了。”
“好!我周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