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速球。
这种球看起来不管是出手或是投法都像是快速球,但是球速变慢许多,可以扰乱打者的节奏。
但是如果打者有提前准备,抓住节奏就可以打出去。
三谷翔也惊讶的不是山本朔矢丰富的球种,而是白山投捕运用球种的时机。
对付一般的打者,白山的投捕只需要使用直球和常用的变化球就可以接连拿到出局数。
但当垒包上有人的时候,白山投捕的配球总会出其不意。
这场比赛到现在,西野哲只配了一颗变速球而已,但配球的时机掌握得很好,一出来就三振掉四日市南的四棒。
在一垒有人的局面下四日市南还是没能靠四棒推进垒包。
四日市南的球员们心里越来越焦躁,也没办法不心急。
比分落后,球队怎么都打不出安打,侥幸上垒后无论如何都过不了二垒,进攻上的无力感让四日市南的球员们备受煎熬。
“抱歉,监督,我没有挥棒......”
三谷翔也十分内疚,在球队迫切需要敲出安打的时候,他却站在打击区上目送被三振,这种出局方式太伤球队的士气了。
“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四日市南的监督安慰自家失落的球员后面露沉思。
白山高中现在的实力跟印象中的偏差很大,四日市南的监督十分不解。
那个常年一轮游的学校怎么突然变强了?
他们四日市南高中是去年三重大会的8强,不论是学校财力还是球员实力都要比白山高中强出许多。
按理说实力更强的一方应该是他们才对,可是现在球队连打出一支安打都难,很明显落入了下风。
“是白山的守备变强了吗?也不像啊......”
四日市南的监督从比赛的数据也没看出来白山的守备比他们好多少,两队的守备水平应该差不多。
甚至从数据上看四日市南高中的守备比白山高中的好多了。
比赛进行到三局,在记录上四日市南一次守备失误都没有,白山的守备失误却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这说明四日市南的守备水平更胜一筹。
在四日市南监督的印象中,白山高中在三重大会上是属于丢双位数分的球队。虽然这两年白山的成绩变好了,但还是经常大比分落败。
但今年不一样了。
白山的失分一场一场变少。
“难道是白山那个一年级捕手带来的变化?”
四日市南监督将信将疑。
很难相信在9个人的团队里面一个一年级新生能带来如此巨大的化学反应。
但事实就是如此。
四日市南的进攻在这场比赛里面变得毫无威胁,目前球队的安打数还是“1”,已经很久没变动过。
更让四日市南监督不敢相信的是白山高中的打击实力。
明明球队的守备实力仍然保持县内中游的水准,白山还是能正面拿下一支又一支安打。
白山这打击实力的提升更加可怕。
“东拓司到底干了什么?”
四日市南监督是认识东拓司的,或者说不认识东拓司也难。
............
几年前。
东拓司还没有接管白山高中棒球部的时候,球队的处境十分糟糕。
那是一支部员不足经费短缺的球队。
一支彻彻底底的鱼腩球队。
一支一回战输1:20的球队。
一支没有资格说梦想的球队。
这样的球队还不如解散算了,没有人能够找到棒球部继续存在的理由。
直到某天。
棒球部仅剩的5名部员错过了2小时才有一班开过白山町的jr火车,只能徒步十几公里回来,恰好被东拓司碰到。
“为什么你们要到那么远的地方打棒球?”
“因为我们已经凑不够人了,部里只剩我们几个三年级的,没有二年级......也没有一年级......”
“学校还说要废部,这是我们最后的夏天了......”
“跟其他学校联队?”
“嗯......”
“每天都这样?”
“嗯......”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还要打棒球?”
“因为梦想啊!”
“梦想?什么梦想?”
“甲子园啊!”
“哈?......哈?”
“哈哈,开玩笑的,老师别在意。”
“你们这群小子,真是的......以后不要再去其他学校训练了,晚上跑回来很危险的!”
“原来东老师你......也要阻止我们啊......”
“......”
“......”
晚上回去想了一晚的东拓司第二天向学校提交了担任棒球部监督的申请,这让其他人非常不解。
教导主任提醒东拓司,“你真的要担任监督?学校可不会给你加工资的,只能算你自愿的。”
“嗯,孩子们还想打棒球,我就帮一下他们吧。”
东拓司去到棒球部部门活动室和最后几名部员见面,那几个碰见过他的球员面面相觑。
“东老师,你怎么来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叫我监督了!”
“诶诶诶?难......难道......”
“是的,棒球部不会废部!”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看着那不敢置信随即狂喜的面孔,东拓司微笑着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抱歉呐,老师私自揽下了你们的梦想......”
......
那个时候,三重县渐渐流传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