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师举起双手:“苏公子,你可别这么看我,虽然我一开始确实是想调换她的人魂,然后霸占她的这个身体。可不管怎么说,我最后还是帮了忙的,要不是我,这位徐幼芽小姐也回不来呀。”
石浅盘着胳膊靠在门口的墙上,说:“苏公子,现在不是计较他的时候。别忘了,对白市长一家来说,他是救了白馨的恩人,你现在对他动手,白家人怎么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公子,听我的,不就是个出马仙嘛,它有个人壳,咱们不能把人弄死,弄死个狐狸还不行吗?”
苏亿城这个暴躁啊!
他放开徐幼芽,低头,轻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幼芽抱着苏亿城,脸杵在苏亿城胸口:“抱着就不难受了。”
苏亿城:“……”
石浅无奈:“芽儿,咱们总得出去呀,出去再抱啊,乖。”
苏亿城抓着徐幼芽的后衣领子把她扯开,指着地面,说:“在这儿,站好。”
徐幼芽脸蛋红扑扑地,委屈巴巴地撅着嘴,站在哪里还晃了晃。
苏亿城伸手摸了摸徐幼芽的额头,当即变了脸色,徐幼芽特别烫。
高天师给白市长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把门打开,白市长说白馨正在检查,让他们在卫生间里委屈一会儿,等这边检查完了他就回来开门。
苏亿城从高天师手里把手机抢过去,问:“白叔,你跟阿姨陪着馨馨吧,让秘书过来开个门,行吗?徐幼芽发烧了,需要看医生。”
白市长在电话另一头反问:“亿城,馨馨遭劫,你现在不应该更关心馨馨吗?你连问都没问馨馨什么情况,这还算是男朋友吗?”
苏亿城眼色冰冷:“我们分手了。过来帮忙存粹是情分。所以,您把我们锁在厕所里,是告诉我们以后不用念着旧情了?”
白市长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请徐幼芽帮忙,我是找的你爸,要说感谢,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他。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分手的事,可我也没抱着你能帮忙的希望。当然,你来了总比不来强,说明你这个人还懂得些人事。馨馨现在这个情况,你们又是刚分手,你还是不要总缠着她了。关于徐幼芽生病这事,我会帮忙安排医生的,你就……”
苏亿城突然挂断了电话。
白市长愣了两秒钟,冷笑着把手机收了起来,苏家说的好听,不就是做小买卖的嘛,居然能养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万幸两个人已经分手了。
白市长转头对秘书说:“三件事。一,你去把馨馨的费用交一下,不要让人家说出咱们官大一级压死人之类的话;二,去给馨馨拿一身新的病号服,这身全湿了,穿着不舒服,床单被罩什么的也都换一遍;三,回病房看一下,把卫生间门口的椅子搬开,让他们走。要是徐幼芽确实病了,你陪她去夜间急诊那边看看,费用可以咱们给她出,没几个钱,犯不着为这个做小气事。如果她要输液、住院什么的,你给苏楼打电话,或者找苏亿城,让他们去忙,馨馨这边更需要人手,你别本末倒置了。”
秘书答应下来,四平八稳地去办事了。
病房里,苏亿城把手机往高天师怀里一扔,抬腿冲着卫生间的门就是一脚,用力足够大,爆发力足够强,随着一阵木头崩裂的声音,顶在外面的椅子和卫生间的门全都变成了劈柴。
石浅挑起大拇指:“凭实力耍横。”
苏亿城回身扶着徐幼芽往出走,两脚把劈柴踢到一边去。
石浅问:“苏公子,这堆劈柴,你打算怎么跟白市长解释?”
苏亿城冷冷道说:“解释个屁。”
两个多小时后,秘书来到病房,就看到了一地的木头残肢。
等在病房里的高天师把情况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秘书当即给白市长打电话过去,白市长电话里只是语气不太好,让秘书去跟医院协调,换一间能住人的病房。
白馨的手有轻微扭伤,医生上了药,说没有大碍了,可白馨还是疼得厉害,白妈妈跟医生争了半天,可医生确实是没办法,白妈妈想着,看来还是得找高天师治治。
白馨头疼,疼得发懵,坐在轮椅上,白妈妈退着轮椅送她回病房。
白市长挂断和秘书的电话后过来和白妈妈说,苏亿城踢坏了卫生间的门,走了。
白妈妈很生气:“他就不能等一等?咱们又不是不回去了,馨馨这边还做着检查呢,他着急出来干什么?出来了也好,可怎么不见他来看馨馨?带着那个徐幼芽就走了,这算怎么回事?”
白馨抬起头看向妈妈,问:“苏亿城来了?”
白市长道:“你还为他隐瞒呢,他都跟我说了,你们分手了。他来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那个徐幼芽!这不,据说徐幼芽不太舒服,他把房门都拆了。他心里压根没有你,你可别再贴上去。咱们白家的姑娘,用不着倒贴他们苏家。”
白馨哽咽道:“他真的来了?却不来陪我,去陪徐幼芽了?徐幼芽来干嘛?”
白妈妈拍了拍白馨的手背:“行了,别难过了。你这么漂亮,咱们家又不是一般人家,遇到几个渣男还不是很正常?以后咱们挑人的时候眼睛睁大一点就行了。”
白馨的眼泪滴答滴答掉出来,她这些年的感情都是喂了狗吗?
回到病房,高天师又为白馨做了什么一些检查,据他说,白馨会头疼是被鬼附身后的常见症状,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