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芽直觉不妙。
回去？
回去哪里？
刘燕妮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你还喊嘉嘉，喊胖子。”
徐幼芽的脑血管又一阵蹦蹦，她头疼，捂着头，胸前的狗牙特别烫。
去玉青庙路途不近，徐幼芽早早起来，头还是疼，她收拾了东西准备下楼。
刘昕忽然问她：“去哪？”
徐幼芽反问：“你为什么要问？”
刘昕看着徐幼芽的眼神特别冷：“我为什么不能问？你以前出门都会告诉我们你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现在不说了？”
徐幼芽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去玉青庙。”
刘昕点了点头：“哦，早去早回。”
徐幼芽应了一声，背着背包下了楼。
从宿舍到校门口这一路上，徐幼芽把头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苏亿城。
苏亿城帮她揉了揉太阳穴：“还疼？”
徐幼芽撅着嘴：“疼……”
苏亿城说：“那鱼鳞呢？”
徐幼芽嘟嘟囔囔说：“包里。”
苏亿城伸手去翻徐幼芽的包：“你戴一片吧，不同的妖有不同的妖术，嘉嘉擅长格斗，那鱼打架实在太怂，你看别人都没看出你身上有妖术，就它看出来了，真说不定它有这点本事。”
徐幼芽一晃一晃地看着苏亿城从包里拿出一个符纸包，包里有三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鱼鳞，每片都跟手指甲大小差不多。
可苏亿城和徐幼芽能看出这几片鱼鳞的不同，它们妖气缭绕，在鱼鳞边缘有淡淡的红光。
徐幼芽拿起一片鱼鳞：“这怎么用啊？也没有孔，戴不在身上。”
恰好这时候出租车来了。
他们上了车，有些话不方便再说，苏亿城随手把鱼鳞塞进了口袋里。
徐幼芽因为前一天睡得不好，汽车开出去没多久就开始犯困，没多久就睡着了。
汽车开出市区不久，徐幼芽慢慢坐直了身子。
苏亿城问她：“睡醒了？”
徐幼芽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亿城弯腰看她：“怎么了？还头疼吗？”
徐幼芽倏地直起腰突然出刀，一道银光闪过，苏亿城勉强躲开，狗腿刀的刀锋擦着他的喉咙划过，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徐幼芽反手又是一刀，苏亿城立刻抓住她手腕用力反拧关节，刀从徐幼芽手里掉落，徐幼芽张嘴扑向苏亿城，野兽似的牙关大开，要去撕咬苏亿城，苏亿城赶紧后撤。
苏亿城想起了鱼鳞，他赶紧去掏鱼鳞。
徐幼芽又扑过来咬人，苏亿城伸手去拦，却被徐幼芽一口咬住到了手，手指间的鱼鳞也被她咬进了嘴里。
徐幼芽蓦然停住，双眼一闭，软绵绵地倒进车座继续睡觉。
徐幼芽安静了，苏亿城心里像是长了毛一样，难受。
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徐幼芽的手腕冰凉僵硬，抓在手里完全不像是人的肢体，太可怕了。
司机回过头，有些悚然地说：“小哥，放心吧，玉青庙很灵的，这都动刀了，别舍不钱，去给小姑娘多烧烧香，看看天师，会没事的。”
苏亿城应付了一句。
到了玉青山下，苏亿城把徐幼芽叫醒。
徐幼芽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这觉睡得……师傅，安眠速递，使命必达，精准投递，五星好评。”
师傅看了苏亿城一眼，没吭声。
苏亿城叹了一口气，还能说什么？
睡觉都误不了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