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远站在高地上冷冷的看着这些俘虏,心里想着该怎么处置他们,出来这么久,快过年了,也该要回去了,这些人正好是最好的劳动力。
这时负责统计的卢挺和张文远一同走来,张文远跪下报道:“禀将军,末将无能,让同罗斜也跑了。”
“同罗斜也跑了?”
“开战之初,是他的一个部将打起他的旗号,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同罗斜也打扮成兵丁的样子,向西北逃了。”
黄明远摆摆手,说道:“无妨,逃了也就逃了,一条丧家之犬罢了,没必要紧张。他部众强盛时也只能被我们打的像条狗一样逃命,更不用说现在一无所有了。他们向西北是想回萨薛部的大营,不过现在他们未必能够如意了。”
再看向走过来的蔡知运、高震、欧彦等人,黄明远一挥手说道:“走,去看看言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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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莲渠沟黄明远正歼灭同罗斜也主力的时候,郑言庆也开始发起了对山丘上斜也部残余部队的总攻。
虽然郑言庆手上只有一军骑兵,不过四百余人,还分兵围住山丘的四面,每一面比在山丘上困守的斜也部人数还少。但这支部队却是极其的精锐,根本不是斜也部可战胜的。
围了斜也部整整一天多,帐下众人不明原因,早就亟不可待了。各级将官不住地来言庆大帐内请战,都被郑言庆否决。
山上的同罗朵儿和亲卫队长同罗娄室远远地看着隋军的包围,都陷入深深地担忧中。隋军人数并不多,但奈何斜也部内不少人是各部将领的军眷,拖家带口的,行动极为不便,而真正能战之士不过百人,还有不少的伤兵。同罗朵儿根本就不敢突围。
要是强行突围,这些人必定保不住。这些人本身对斜也部不重要,但他们的丈夫、孩子、父亲却都是斜也部不可缺少的支撑力量。
“娄室将军,如果我们强行突围的话,会有多少的把握。”
同罗娄室眉头一锁,忖度了一下,才说道:“豁真,我军就是只带精锐,也很难逃得出去。现在隋军的防御很缜密,三面包围我们,只有北面人数稀少,看似有疏漏,但我认为,对方主力就在北面。豁真看看对面隋军的旗帜,可是比前两日少了许多,恐怕都到了北面埋伏我军。”
同罗朵儿失望的问道:“那将军没有办法吗?”
同罗娄室脸色难看地说道:“若豁真愿意,我等拼死也会护着豁真逃出去的。”
“将军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是要带着这些人去见我兄长的,光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有什么用。”
同罗娄室在她身后看着她,难看的脸上有些低沉。
这时,同罗朵儿看着山下的隋军,忽然问道:“娄室将军,你说这些隋军为什么只对我们包围而不攻上山呢?若是隋军真的强攻,恐怕这里已经被隋军攻破了。”
同罗娄室听到这一惊,有些疑问的问道:“豁真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同罗朵儿摇摇头。
同罗娄室也是对此有些疑问,总觉得自己漏过了什么,喃喃地说道:“隋军现在不攻击,难道等什么人吗?”
同罗朵儿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马上脑中灵光一现,却是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重点?
“娄室将军说什么,等什么人?”
同罗朵儿将这两日的情景又回忆了一遍,拍着手掌说道:“对,就是这样。”忽然又脸色发黑,几乎站立不住。
同罗娄室赶紧要上前去扶她,同罗朵儿强忍着站直,推开了同罗娄室的手,才颤抖着说道:“娄室将军,快派人突围出去,告诉兄长不要回来。”
“豁真在说什么?”
同罗朵儿却是一脸激动的样子说道:“娄室将军,这是隋军的陷阱,隋军想围点打援,现在他们的主力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兄长呢。”
“啊!”
“呜······”正值中午,北面响起隋军的号角声,在空旷的塞外,带着一点的哀伤和激昂,传的好远。
正谈论的同罗朵儿和同罗娄室相互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惧。二人马上站了起来,跑到开阔处看向山下的隋军。
山下的郑言庆听到号角声,也是一震,马上令众人整列。不多时,郑言庆的大营内也是鼓声响起,“咚咚咚”的声音震彻整个山丘,惊得人心神俱裂。
同罗朵儿望着满脸惊恐的同罗娄室,问道:“将军,怎么了?”
同罗娄室颤抖着声音说道:“豁真,恐怕已经晚了,隋军要总攻了。”
山上的斜也部部民也都惊恐地站了起来。
整个山丘虽然叫山丘,其实不过是个光秃秃的土丘,虽然不低,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山石、树木做阻碍物,尽是堆积的泥土,骑兵仰着头上前,也能冲的上去。
郑言庆的指挥滴水不漏,虽然数百名骑兵从几个方向分别进军,但也是有前有后。南面刚发起攻击,隋军就如流水一样冲到山丘上,同罗娄室马上安排人阻挡,但挡得了一面,挡不了另外三面。眼瞅着隋军的骑兵先是张弩一阵齐射,等到离斜也部军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