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知道这个时候若是选择动手,这些人恐怕会趁机以他抵抗的名义乱箭射死自己也是可能。因此郑言庆便不做抵抗,束手就擒。
一个头目状的男子让身边的几个手下围上来就要将郑言庆绑起来,同时想趁机对郑言庆动手,郑言庆盯着围过来的几个亲卫怒眼一睁,大喝一声:“我乃大隋的车骑将军,是要见上柱国的,尔等几个小小亲卫要动手可想好了。”
众人被郑言庆喝得一阵,那个小头目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青,眼神狠毒地盯着郑言庆,终究是没敢轻易动手。
此人一挥手,要把郑言庆压下去。郑言庆两眼一瞪,双手一甩,说道:“不知上下尊卑,上柱国就教得你们这样?还不前边带路。”
看那人明显不想让自己见到史万岁,郑言庆高声说道:“我今日前来就是见上柱国了,这么大的动静,你可是认为上柱国把我忘了不成?”
众目睽睽之下,这人被训斥的更是下不来台,恶狠狠地说道:“看你一会还这么嚣张吗?”
郑言庆跟着这几人走了一段,便发觉不对。之前看样子史万岁明显是离自己不远,这些人却带着自己兜兜转转的是想要将自己带出府。
郑言庆心中有了底,对方这么做明显是心生惧意不想让自己见到史万岁,那就说明今日的这些算计跟史万岁无关。看看这些人都是史万岁的亲卫,恐怕这些人里头应该有不知情的,而那个刚才那个头目状的人明显是要瞒住史万岁,否则刚才他们就会直接对自己动手了。现在带着自己离开,一旦到了没人的地方,自己的生死自己恐怕就无法掌控了。
郑言庆心知情形危急,自己现在仍不能动手。而在这个时候,能够反转局面的恰恰是史万岁。
郑言庆因此沉住气,静心凝神,乃厉声大喝道:“上柱国要扣押郑言庆,难道要杀人夺刀不成?”其声如巨雷,震慑众人,传得很远。
见四周人有些迟疑,郑言庆又大喝道:“上柱国在两国交战之际无故扣押将领,意欲何为?尔等要为上柱国招祸不成?”一声厉问,直指人心。既像是问史万岁,又像是叱问这些人。
当场有人肝胆俱裂,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有觉得不对劲的,互相嘀咕起来。
郑言庆转头又看向身边之人,呵斥道:“还不带我去见上柱国,现在上柱国已经知晓了此事,你们再在此拖拉,以为上柱国会饶了你们吗?”
那个头目这时候也慌了,没了主意,只能带着郑言庆去见史万岁。
在府中的议事堂,郑言庆终于见到了史万岁。
史万岁年方五十,面阔耳长,甚是威武。郑言庆进去时,史万岁正依在胡凳上,一个女子在给他喂葡萄。
看到郑言庆进来,女子也没有避人,反而抬起眼来看郑言庆。史万岁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两眼打量了一下郑言庆,问道:“你就是那个三百破两万的郑言庆,胆子不小嘛。你又无传唤,胆敢擅闯我的驻地,还敢大言不惭,意欲何为啊?”
郑言庆马上拜道:“末将金河车骑府车骑将军郑言庆,拜见上柱国。今日末将胆敢放肆,非末将胆大,实有不得以的苦衷。”
看着郑言庆要说出什么,之前那个男子赶紧上前说道:“上柱国,今日你在后院遇刺,我们捉拿凶手之际,便发现此人持刀在院内鬼鬼祟祟,意图不轨,这才将其捉拿。”
史万岁眼神不变地看了看郑言庆,又示意这个亲卫道:“让他说。”
听到对方的说法,郑言庆便明白对方的杀招在这里。刚才对方若是能成功将自己带走,便在无人的地方解决自己。若是实在带不走,她们也能在史万岁面前陷害自己一番。
想通了此节,郑言庆这时反而淡定了许多,甩了一下衣袖,说道:“末将无礼,请问上柱国,末将穿着一身常服,拿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刀,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刺杀上柱国,你信吗?”
史万岁盯着郑言庆看了良久,见郑言庆脸上始终没有变化,忽然间“哈哈”一笑,说道:“怪不得你能以少打多,打得突厥戎狄狼狈逃窜,果然有两把刷子,有意思。”
“上柱国,人赃俱获,他还敢狡辩。”之前那个头目见史万岁有不追究之意,忙上前说道。
郑言庆一脸鄙夷,看着此人说道:“栽赃陷害也叫人赃并获,今日全恒安镇的人都知道上柱国要观我的刀,这叫人赃俱获?”
“刀,什么刀?”史万岁显然没有弄清楚情况,问道。
见那个人还想再说什么,郑言庆赶紧抢先一步说道:“上柱国,此事是这样的。”
“上柱国。”
两人同时说话,史万岁听得糊涂,指着那个亲卫大喝道:“你闭嘴,让郑将军说完。”
“上柱国,末将有把突厥弯刀,是当年在大同击破都蓝可汗之后丰州黄将军赏赐的。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被人传成了一把绝世神兵。
今日有两人拿着上柱国的令牌来我营中,说上柱国意欲观刀。我这才拿着宝刀来到上柱国府上。
这两人先是带我进入议事堂,又说上柱国在后堂;进入后堂之后又说上柱国在后院。这两人说上柱国等得紧,末将不敢违,只得跟从。最后这两人便带着我一直进入后院一处屋子前。
末将在此等了一会,不见二人踪迹。这时遇到一个小丫鬟。这个丫鬟说上柱国不在那里,又带着末将到了另一处房子。小丫鬟让末将在外等候,便进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