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黄明瑜也看在眼里,心中的疑问压了好久,才小声问道:“大兄为什么要封那个人个官呢?刚才大兄不是说正是他撺掇着那个人来挑衅的兄长吗?”
黄明瑜有问题敢问,说明还不错。最怕的是人云亦云,不懂装懂。
黄明远转头一看黄明襄,示意六弟给黄明瑜解释一下。
黄明襄知道兄长最喜欢考他们兄弟了,只得说道:“小九,你记住了,用一个人不要在乎他有什么想法,要看他能带来什么结果。”
黄明瑜有些不解。
“那坏人也可以用?”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人,若是坏人用对了,比好人还管用。”
黄明瑜更不解了,他不像其六哥那么妖孽,对权谋之道也不太懂,只能用小脑袋去想这些往日没经历过的问题。
黄明襄转头低声问道:“大兄,濮阳那边用不用我们帮下忙?”
黄明远还不知道黄明襄的意思,狠狠地瞪了黄明襄一眼,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别胡乱伸手,有黄焕之一人折腾就行了。濮阳黄氏跟我们无关。”
黄明襄怏怏不说话。
黄明远跟在母亲马车旁边,一路跟母亲聊着家乡的旧事。黄明雪也时不时地插两句嘴,只是比从前沉默了许首发
阿姊往日性子比这开朗的多,姊弟二人小时候无话不谈,不可能会生疏啊。黄明远便问道:“阿姊在张家过得可好?大郎怎么没一同跟来?”
黄明雪比黄明远大两岁,是北周大象二年人,开皇十六年嫁给张方翼。至今已四年有余,膝下有两个儿子。
黄明雪眼中一阵闪躲,忙说道:“我在张家很好,阿弟不用担心。玙儿学业忙,他在家有他大父看着。”
黄明远清楚,这些世家大族一般不会将嫡长孙交给母亲抚养,更别说让跟着父母四处走了。黄明远心中明了,没有再多问。
不过黄明雪虽然说过得很好,她一旁的丫鬟柳絮却是说道:“娘子,有什么不能跟郎君说得,我们在张家整天受他们家欺负,张家人都不拿我们当一家人看,娘子为什么不跟大郎君说?”
“住嘴!”
黄明雪对柳絮训斥道。柳絮因为从小和黄明雪兄妹一块长大,所以胆子也大些。也是黄明雪在张家被欺负狠了,所以柳絮才对黄明远抱怨的。
“阿弟,你别听柳絮瞎说。”
“放心阿姊,我心里有数。”
跟黄明远想的差不多,黄明远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了,这年头真就死抱着出身不撒手了,怎么说大父也是个天下有数的学者。
黄明雪能不了解弟弟的性格,惹怒了他,他能把张家给拆了。她就怕弟弟不管不顾,让两家便生分了。
“阿姊放心,我也就是和张方翼交流交流感情,不会怎么他的。”黄明远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还真的得让张家见识见识自己的实力。
黄明雪怕弟弟为难丈夫,忙说道:“阿弟,此事跟张郎无关,他常年在外,根本不清楚家里的情况。”
黄明远却是不以为然。
“阿姊,张方翼身为男人,却让妻子在家受辱,一句不知情就能遮掩过去?阿姊放心,我不会怎么张方翼的,但他得给我个解释。”
“阿弟!”
黄明雪眼圈微红,或许是想起了在张家受到的为难,也或许是感叹弟弟终于长大成了她的依靠,她所有的委屈和哀伤都融入这句呐喊中。
黄明雪现在也只能靠弟弟了。
张方翼的为人黄明远很清楚,但这恰恰是黄明远所不能容忍的,张方翼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妻子所受的委屈他是应该感觉到的,但他选择了漠视。
黄明远一行人进了长安城,巍峨的城墙,热闹的街道,都让崔夫人感叹曾经的似水年华。
众人一路返回黄家,此时已经下了值的黄明祯、张方翼等人都在门外等后。黄明远祖母早逝,大父的精力都放在书院上,所以整个黄家都是崔夫人打理的,再加上崔夫人高贵的出身,崔夫人在黄家的威望非常高。
黄明远让人将马车直接送人府中,看到门口等待的张方翼向他打招呼时,他也不答话,自顾自地进入府内。
“三郎,关上大门,不让一个张家人进来。”
黄明祯能看得出大兄脸色的难看,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自是听从大兄的命令。
张方翼还狐疑着大舅子怎么不理他,就被黄明祯拦在了门外。
有黄明祯拦着,他根本没法进门。动强是不行的,他也打不过几个小舅子,所以张方翼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小舅子把门关上,把他拒之门外。
张方翼一肚子狐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还好好的,他还要看媳妇和儿子了。
黄明祯本来还不知道兄长为什么动怒,待几人听到兄长的话后都要气炸了。张家人当黄家都死绝了吗?还敢欺负他们的姐姐。
黄明雪看到弟弟将丈夫拒之门外,也不敢求情,只是看着弟弟铁青的脸,心中止不住地担忧。
“阿弟······”
“阿姊,珣儿年小,怕是经不起折腾,我让来伯已经给你们收拾好院子,你先去休息吧。”
黄明雪刚开口,便让黄明远给堵回去。弟弟从小就主意正,他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更改。眼看儿子疲惫的的很了,黄明雪只得听从弟弟的意思。再说黄明远都让人给他们收拾了院子,那是摆明了不让他们母子二人回张家了。
待姐姐走了之后,黄明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