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见此情形,急忙向两侧闪开。看到对面扑来的李家家丁,黄明襄一拉黄明辽的袖子,说道:“二兄,走为上。”
黄明辽却是一甩下摆,说道:“事已至此,我们还能弱了大兄威名吗?况且今日你我若走了,他们能放过这母女二人?你且与我掠阵,今日打了再说”
黄明襄见此,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说道:“二兄,勿下死手。”
“啰嗦,知道了。”
双手一用力,竟提起之前的那匹死马,抱住死马的脖子就像奔来的李家家丁扫去,只听“哐”的一声,死马砸在了前面几个家丁身上,立时将几人扫开两丈远。
黄明辽丢下死马,俯身提起李家家丁手中的齐眉哨棒,一棒向前就击在当前一人的胸口。接着手腕一转,就向面前一人当头砸去,那人根本来不及躲闪,被黄明辽的大力一击正中,立刻手中棍棒脱手。黄明辽再一击,敲在对方右肩上,对方立刻倒地。
这些家丁虽然也是悍勇,但在黄明辽面前,如砍瓜切菜一般。黄明辽挥舞着手中哨棒,左突右砸,一套盘龙棍,直打的李家众家丁鬼哭狼嚎。黄明辽一手倒提哨棒,就要向李峤杀来。
李峤脸上大惊,骑在马上忙喊道:“快,快拦住他!”
身前几个家兵赶紧上前,抽出腰后的手弩,就向黄明辽射来。
黄明辽看到对方拿弩,就知不好。再见对方手弩飞来,忙拿哨棒磕飞前边几箭,再哨棒一挑,有两箭直向着李家家兵飞去,有两人中箭,闷“哼”两声,然后倒地。
后边的黄明襄也见到兄长危险,跑到角落里推起放置物品的推车,就向放弩箭的几人冲去。
而黄明辽的挥舞着哨棒,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直看的李峤是心惊胆战,歇斯底里。
“杀了他,快杀了他。”
却不提防身后有一紫面络腮胡子的青年,一挥手中熟铜棍,将几个放箭的家兵一一打翻在地。
“奸诈小儿,想暗箭伤人,算什么男人,吃我一棍”
黄明辽看到来了帮手,马上哨棒一转,打翻跟前的两个家丁,就向李峤杀来。举起哨棒,横扫一击,向着马腿重重砸去。
李峤身下的马立刻一声哀鸣,倒在地上,李峤也重重的摔倒在地,被倒下的马压住身体,起不得身来,在那因受伤疼的哀嚎。
另一边杀红眼的紫面大汉挥棍就想向李峤打来,黄明辽忙持棒接住,二人俱都感到手上一麻。
“壮士还请留手,李家子现在还杀不得。”
紫面大汉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好半天才来了一句:“也是个不爽利的人!”
也不再管黄明辽,又挥棍向一众李家家丁打去,直杀得李家家丁哭爹喊娘。
黄明襄也赶紧来到黄明辽身边问道:“兄长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看看那李家子怎么样,别死了,又是个麻烦。”
黄明襄跑到李峤身边,推开了压在李峤身上的马。李峤疼的是止不住的哀嚎。黄明襄搭眼一看,回到黄明辽跟前说道:“二兄,他腿断了,人死不了。”
说着,黄明襄随手拿起地上李氏家兵手中所持的弩具看了一眼。
“臂张弩,这是左右备身府的标配啊,还有少府监的印记。这李家真是好大的手笔,一个浪荡子出门身边的亲随手上都有臂张弩。”
此时的大兴城也就是唐朝的长安城以后世的朱雀大街为界左右分为两个县,西为长安县,东为大兴县,唐朝时改为万年县。这时早有长安县的县丞带着衙役来到这边。
附郭的官吏本就不好干,附郭京城更是难上加难。
常言道,在大兴城里,一板砖下去,砸到的是九个侯爷,剩下一个还可能是封公。因此长安、大兴两县的属官、衙役干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看人下菜的本事。
众人这一看场面,一方是人多势众的李家,另一方是两个年轻士子和一个紫脸大汉,不用看就知道是李峤这个长安祸害又在欺负别人。看到地上哀嚎的李峤,众人止不住的感叹,天可怜见啊,终于有人能收了这个祸患了,活该啊!只是一看另一侧三人朴素的打扮,就知道,这三人恐怕不是什么世家贵胄,伤了李家子弟还想善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长安县丞马上就让身边的几个衙役要将黄明辽等人抓起来,又赶紧招呼众人要把李峤送医救治。
黄明襄上前说道:“这位县丞,也不询问一下当时的情由就要把我们抓起来,恐不妥当吧。这现场可明显是李家人在持械行凶啊,大兴城的百姓可以为我们作证。”
那县丞心里一乐,暗道我还看不出来他是持械行凶啊,可那我也得敢判啊。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此事如何,我自有分寸,快把他三人带到县衙之中。”
黄明辽看有几个衙役要向自己扑来,马上提起手中哨棒,将黄明襄护在身后,指向众人。黄明辽很清楚这个时候可不能跟他们去县衙,那跟落在李家手上没什么区别,到头来连命都不一定能落下。
看到黄明辽持棍而立,长安县的衙役也不敢上前捉拿,若是真的动粗,这地上二三十个躺着的李家家丁会告诉你这个少年是多么的强大。
县丞坐不住了,上前呵斥道:“你们三人这是要拒捕吗?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黄明辽还没说话,旁边的紫面大汉先对着黄明远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