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黄明襄又故意打量了雄阔海几眼,慢丝丝地的说道:“不会是雄兄怕死不敢吧?也对,雄兄的本事,连我四兄都不是对手,又如何能够跟着我大兄干一番大事业呢?”
雄阔海紫红的脸涨得发黑,“腾”地站起来带着怒意说道:“六郎如何小觑我雄阔海,我雄阔海岂是那贪生怕死的人。”
又拿起地上的棍子,说道:“四郎今日可敢与我一战,也让六郎知道我雄阔海的手段。”
黄明辽还没说话,黄明襄先抢先说道:“战是没问题,可若是雄兄输了那怎么办?”
雄阔海大声应道:“若俺老雄要真是输了,那我就任你兄弟二人差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好,雄兄快人快语,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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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演武场,雄阔海提着他的熟铜棍,黄明辽却是拿了一杆自己平时练武用的白蜡枪。
枪是在晋代才开始逐渐推广开来的,在宋代以后才取代矛。现在还是枪矛不分,枪头刀刃锐长,还未脱离矛头形式。现在根本就没有成熟的枪法,长枪的优点也仅仅体现在突刺方面,一般因为其制作简单而成为普通士兵的制式兵器。戚继光在《纪效新书》中说:“长枪之法,始于杨氏,谓之曰梨花,天下咸尚之。”说的就是南宋末年大汉奸李全和妻子传奇女杰杨妙真创造的梨花枪,也是后世演义中出现的杨家枪的前身。
黄明远为磨炼黄明辽武艺特意为他打制了后世著名的白蜡枪,轻而易弯曲,比武、练功专用。
看到雄阔海拉起架势,就要动手,黄明襄赶紧上前阻道:“雄兄,这比武有马上和马下之说,不知雄兄愿选哪一个?”
“还这么麻烦。”
看看黄明辽并不壮硕的身子,雄阔海心想自己在北地多骑烈马,也是好手,这黄明辽跟个书生一样,哪能及得上自己,便说道:“四郎,我也不欺你,咱俩就在马下比好了。”
黄明辽点点头。
雄阔海看到黄明辽挺枪而立,便抢先一步,举起棍子就当头砸去。雄阔海这种武将就像三国时的典韦、许诸这般人,以力破巧,任你技艺万千,但面对他们这种人超强的爆发力与力量,都无计可施。
黄明辽枪软,当然不能硬接,看着雄阔海照头砸来,忙拖着长枪,向后急退两步。这种时候,马下比马上要灵活的多。
雄阔海见一击不中,长棍从外向下削去,就要击向黄明辽的长枪。虽是千钧之力,却是刚中有柔,绵延不绝。黄明辽见此,枪花一抖,顺着棍子的来势反向挑去。雄阔海长棍击在白蜡枪上,并没有击断长枪,吃了一惊,这么细的树杆怎么没有被击断,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就是碗口粗的马槊遭此一击也早就断了。
黄明辽却是在长枪击中铜棍下垂时,使劲反向抽去,那长枪划过弧线,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刺向雄阔海。
见枪尖袭来,雄阔海赶紧收棍击向枪头,企图定住黄明辽长枪袭来的刺穿力。
黄明辽仿佛提前知道雄阔海的动作一样,对方棍头击来,身形一侧,单手提着长枪尾端沿着棍子来的方向,从雄阔海的脖颈处刺过,差点削掉雄阔海的脑袋。
雄阔海还在因为惯性向前奔去,黄明辽站在雄阔海身后说道:“雄兄可是要小心了。”
这时的雄阔海见识到黄明辽的能力,早就不敢小看黄明辽。虽然黄明辽年纪不大,但这速度和爆发力都在自己之上,而且这诡异的枪法,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入枪如猛虎入洞。自己真的是不知如何对付。
雄阔海握着手中的熟铜棍上剃下滚,企图以己棍棍梢粘缠黄明辽的枪梢,向左右划弧拦开对方棍梢,使其枪梢不能逃离,一得机势即劈滑黄明辽的枪。
但黄明辽如何能够让他轻易得手。
开步如风,偷步如钉。外转三枪挑,迎头刺眉稍;转身推橹稿,抽枪斜怀抱;中平反枪拧,怪蟒缠身绕;双鲁刺中平,涮反顺势挑。
雄阔海企图以自己的棍法带着黄明辽的枪法走,黄明辽却并不让他如意。提起白蜡枪,左右各一抽,接着就是刺向心口,枪长而棍短,雄阔海不得不回棍遮挡,这正入黄明辽的圈套。黄明辽顺着雄阔海收回的长棍缠去,一拧一绕,直要击中雄阔海的手。雄阔海见这枪头如怪蟒出海,哪里还敢不用力击开。枪尖顺着雄阔海的腋下划过,划破了他的右袖。
二人各站一边,不过是几息之间,雄阔海却是险象环生。
雄阔海提着棍子,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四郎,你这是什么功夫,如此的怪异,像矛法又能抽、挑,像戟法还能缠、绕,端是神奇。”
“这是我大兄创的枪法,雄兄看我黄家枪如何。”
“你这娃娃占我初次见你枪法的便宜,若是在马上,见了我这大斧,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你可还敢战。”
“这有何不敢。”黄明辽一脸平静地答道。
二人换马再战。
府中马夫牵来两匹战马,俱是良驹,一匹是黑色白蹄的乌骓,一匹是赤红色的骅骝,直让雄阔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