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河,燕皇朝太祖成道之地,那之后,无数皇室后辈子孙,都来过这里,拜祭太祖,同时,也希望自己在这里,感知着太祖曾经留下来的足迹。
燕飞雁也不例外,她也来过逐鹿河很多次!
每一个来到逐鹿河的皇室后辈,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她岂能不知道?
逐鹿河,逐鹿天下!
“想什么呢?”许久后,楚云问道。
燕飞雁低声道:“这条河,名为逐鹿河,乃我燕皇朝太祖成道之地。”
简单的介绍,便让楚云明白了燕飞雁此刻心中的所想。
然后,燕飞雁又道:“云楚,你说,我能不能像我燕皇朝太祖一样,拥有真正的资格,在这天下逐鹿?”
楚云沉默片刻,道:“事在人为,这是古话,却也极有道理,但同时,也要知道另一个道理,得知我幸,不得我命,万事万物,最好别去强求。”
“凡事太尽,则缘分势必早尽,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一些。”
“呵!”
燕飞雁轻声一笑:“我这一辈子,从来都不认命,更加不信命,万事不能强求,但恰恰,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强行得来的。”
楚云又沉默了下来,他刚才的话,不是提醒,是他在未来要对燕飞雁说的话,只是提前说了出来,如此而已。
然则燕飞雁的这番话,彻底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否认,这其实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子,悲惨的过往,屈辱的过往,还能坚持到现在,得到这样的成就,太不简单,也太难了。
但可惜,这不能成为,燕飞雁行事没有底线的理由和借口!
在他沉默时,燕飞雁也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来自皇城的方向,一道明黄之色,电射而来,降临在逐鹿河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来的人,正是燕飞扬!
今天的他,比之前天在公主府见到的,那份高高在上的霸气,现在已经不在有丝毫的藏匿,那是尽情的展现而出,如君临天下,惟我独尊!
楚云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道:“其实说句心里话,公主,比你起来,燕飞扬更具有皇者风范。”重生之布衣生活(种田)
但,也足够可怜!
因为,他就算不是温室中的花朵,却也不是,那些经受了无数风雨的树木。
倘若这份心性不改,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参天大树!
视线扫过全场,燕飞扬看到了远处的燕飞雁,微微的一笑,然后声音传出:“孤都已经来了,聂问天竟然还不出现,竟让孤等着,这架子,摆的倒是挺足。”
“呵呵,太子殿下,或许是聂问天已经怕了,不敢来了。”
有人适时的,奉上一记马屁!
燕飞扬怡然自得一笑:“怕,他倒是不会,大概是想用这样的法子,来消耗孤的耐性罢了,武道争锋,惟实力而已,这种小手段…”
“你为皇朝当今太子,稍等一下也是无妨,却竟然,你这太子风度也不怎么样,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似乎这俩年我的期待,有些不值得。”
有声音,自逐鹿河上游传来,旋即,无数目光见到,正有一道白衣身影,踏浪而来,正是聂问天。
那一袭白袍,显得有几分出尘之意,潇洒而又平静,和燕飞扬的霸气相比,正好是俩个截然不同的相反。
一道道的目光,开始不断在二人身上来回转动着,今天的他们,是真正的万众瞩目,或者说,他们在随便一个时候,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只是今天,这个气氛,会达到顶点。
看着快速而来的聂问天,燕飞扬眼神微微的紧起,出声:“孤的气度如何,还轮不到你聂问天来置喙,今天你既然来了,孤自会让你知道,这俩年你的期待,到底值不值得!”
“如若你知道了,你俩年的期待,都是值得的,聂问天,俩年前,孤和你说过的话,你还没有忘记吧?”
俩年前,燕飞扬说,聂问天不得再踏进皇城半步,除非能将他击败,否则,踏进皇城,就只有死路一条。
聂问天闻言,淡然道:“话,我都记在心里,而我既然敢再度南上进皇城,自不会担心这些,倒是你,要好好想想,今天你若败了,你过往的一切神话,都将成为泡影。”
“不知,你又是否准备好承受这些了?”
所有的目光,都轻轻紧了一下,大战尚未开始,大战,其实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