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大晋商硕果仅存的老供奉翟老爷子,一口气没喘上来,当晚就气死在了床榻上。
翟崇俭却是强撑了一个月的时间,人都是希望活着的,他却怨恨自己怎么还不死。
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翟崇俭亲眼目睹了一位大晋商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平时老老实实的偏房,全部跳出来要分家产,掠夺了大批财物就逃回了山西老家。
但是他们哪里还能逃的回去,早就被提前等候的青手喇唬,抢走了财物,交给了背后的大人物。
就连命也没保住,全部被沉进了河里,或者就地掩埋了。
偏房跳出来分家产也算合理,毕竟都是一个宗祠的自家人,翟崇俭的妻弟们也跳了出来,抢夺翟家的财物。
翟崇俭也没阻拦,任由他们抢夺财物,两次争夺黄家字号和王家字号的他,很清楚一件事。
这些妻弟们要是不抢夺财物,还能活下去,毕竟都是外姓人。
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只要敢抢走财物,全家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的。
果不其然,这些妻弟们在家对着金银珠宝流口水的时侯,很快就被衙役们带走了。
怀疑他们是响马流寇的窝家,负责给响马流寇们销赃。
妻弟们想要辩解,但是家里的金银珠宝无从解释,全部被捉拿了回去。
为了封口,这些妻弟们连入案都没入案,全部被严刑拷打至死。
死因推给了响马流寇,多了一桩桩无头冤案。
翟崇俭终于在一个月以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上吊自尽了。
翟家的主事人死了以后,五大晋商和东林党更加肆无忌惮了,翟家被吃的只剩下那一批木材了。
那两万名匠人再次成了宝贝,也不知道新宁伯家里是不是有让道成仙了,每个月能够吃下的原木,数目极其庞大。
需要的原木多了,两万名匠人再次变的炽手可热,全部瓜分干净,带到林场去伐木了。
只需要伐木,不像过去那样伐木的同时,还要打造木材,让匠人们轻松了很多。
那一批庞大的木材实在没人要,东林党和晋商投桃报李的送给了新宁伯。
新宁伯家里木材厂就是生产这玩意,有的是木材,要这东西也没用,借花献佛的送给了朱舜。
朱舜啥也没干,只是为了给北平机械局多赚点银子,卖了一批机械锯床。
结果,六大晋商之一翟崇俭耗尽心计,算计了将近两年时间买来的木材,全部成了朱舜的了。
得,这下三五年之内不愁木材用了。
成立没多久的木材车间,全部停工了,匠人们全被安排到刚刚建立的工业车间,全力打造机械锯床。
因为这件事,朱舜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就是想挣点钱,怎么又绝户了一位大晋商。
难道自己真的自带灾星体质?
一个月后。
多尔衮率领两个牛录的八旗兵,来到了金州中左所。
在那张坤舆万国图上,属于大明的鸡嘴位置,还是鸡嘴的嘴尖。
这个卫所是一座滨海县城,根据几名汉人包衣的查探,这里有一处然的港口。
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首先这里是一处然的无风港口,风浪静,适合水师战船的航校
其次与山东登州府隔海相望,从这里向南航行,最多需要三的时间,就可以抵达明朝的中原腹地,山东。
向西航行,只需要七时间,就可以绕开山海关,直接抵达山海关后方的京畿重地。
只不过明朝在这里布置了一支人数不少的水师,要想从海上进攻明朝,必须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师。
水师需要大量的战船,辽东倒是不缺少木材,深山老林众多,当年明朝吉林船厂的建立,就是因为有众多的优质木材。
辽东缺的是能工巧匠,没有能工巧匠,再多的原木只能捆在一起做成木筏,做不成福船。
这座本来应该引起旗主们争夺的金州中左所,却没人要,当zuò_jī肋的扔给了豪格。
豪格多名精明的一个人,听十四叔想要这块地盘,狮子大开口的是拿一处盛产貂皮的县城来换。
豪格本来只是想待价而沽,等着十四叔坐地还钱,谁知道十四叔直接就答应了。
那座盛产貂皮的县城,换十个金州中左所也够了,以至于占了大便夷豪格都不想换了,怀疑这里有什么宝藏。
雪原上。
多尔衮骑着一匹健壮的千里马,注视远处大雪纷飞里,破败的滨海城。
城墙还是元朝的土墙,坑坑洼洼,布满了裂痕。
两扇城门,不知道是腐朽的没了,还是被老百姓拆走当柴烧了,已经没了城门。
只剩下空荡荡的门洞。
这么一座破败的城,在多尔衮眼里却是冒着金光,金银一般的金光。
多尔衮拿下这里,不是为了攻打明朝,他才不会白白消耗正白旗子弟的实力,为皇太极做嫁衣。
多尔衮通过翟家提供的战船,要在繁盛的海上贸易里分一杯羹,直到控制整个北洋的海上贸易。
这座破败的城,可不就是一座铺满金银的金色城池。
别是一座盛产貂皮的城池,就是十座二十座也不及一座金州卫所。
多尔衮裹紧身上的袍褂,准备进入他的龙兴之地。
但是他的壮志凌云还没维持多长时间,就被一条消息给破坏了。
一名辽东来的汉人包衣,跳下辽东大马,跪在雪地里禀报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