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狡猾了,你看出来我对子望的感情不一般,所以你如此利用我,十八岁,我读大学那一年,你让我进入姚氏,培养我,我以为我的机会也终于到了……
但是我们隐匿的感情,也被你发现,你不支持,你告诉我,如果我想拥有子望,必须足够强大,强大到,有一天可以超过你,如果我不想一无所有,最好将感情隐匿在心里……这么多年来,我很努力,很努力,却始终没法走出你设定的怪圈里,我无法变得强大,我的强大,也超过不了你……
我失去子望,是你一手算计的,你从最开始,就想到了这样,你从最开始,就没想过要支持我们在一起,是我傻,是我以为你只是在激励我,只要我哪天真的变得很优秀,变得你认为的,足够能够保护子望,你就将子望交给我……
是我想错了,可我醒悟的太晚,当我明白,我已经毫无办法,你从曾经的利诱,又变成威胁,你的威胁,是你,真的一直都是你……姚仲天,我喊你父亲,喊了超过二十年,但我在你眼里,从来不是你儿子,从来不是……”
姚仲天听罢,薄薄一笑“不,书宴,我是将你当儿子的,是你没有将我当父亲……你想想,你若将我当父亲,又怎么会喜欢上我的女儿,毕竟那对你来说,可是你的妹妹!”
姚书宴一愣,那一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也是,无话可说。
是啊,哪怕他改了姓,每天喊姚仲天父亲,可是他好似也从未真正的,将姚家,当成自己的家。
将姚仲天,当成自己的父亲。
甚至将姚子望,当成自己的妹妹。
姚仲天继续“书宴,我承认我当初选择你,带了一点私心,但是你信么?若是你真的做到了,将子望当成亲妹妹一般爱护,不掺杂任何别的,我不会让你离开姚氏,我会按照我最初想过的那样,让你来守护着子望和姚氏,有你和子望再,姚氏的未来,我是很有信心的!”
姚书宴咬着唇,沉默许久之后,他问“为什么……不能是情侣呢?”
如果需要一种守护,情侣,夫妻的关系,不是更牢靠,更巩固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情侣呢?
姚仲天说“姚书宴,你觉得,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从你进入姚氏的第一天,我就给了你机会。我在培养你,也在观察你,想看看你是更适合做子望的丈夫,还是哥哥。
之后的你,在工作方面,的确很努力,我无可挑剔,但是在感情上,你却选择了逃避,不是么?你害怕惹怒我而失去前程,你甚至不敢在子望面前承认你爱子望……这样一个男人,你觉得,我会放心将女儿交付吗?”
姚仲天说“我的确,对你有诸多不满,但我是过来人,也很了解我女儿想要的,和需要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别说我反对你,就算我支持你,你和子望,也不可能获得幸福的,你甚至,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需要什么……
别说你了解,你若了解,你现在就不会失去她。书宴,你我二十多年父子情,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绝,此前李温筱,的确是我欠了考虑,但迟蔓蔓,我觉得配你,倒是挺合适的,你若不反对,李家那边我会为你摆平,我想,这也是我为你,唯一和最后能做的事!”
那天,姚书宴离开之后,还是很多的不甘和不愿。
好似内心的某根弦,突然之间,断了。
以前,他失去姚子望,他觉得自己是被姚仲天逼的,他有错,但他也是无奈的。
可是到现在才明白,原来错的人,竟是只有他一个。
怎么可以这样!
真的,真的……
他宁愿姚仲天不要说这些,不要说这些。
那样至少还能证明,他还有一搏的可能。
可是现在,一点都没有了,一分一毫都没有了。
因为姚子望,是被他自己丢了!
这段时间,他做了许多疯狂的,几乎有点失去理智的事。
他跟迟蔓蔓做了,任由着迟蔓蔓住在了自己的公寓里。
每天晚上,抱着她,与她缠绵悱恻。
好似她是他爱着的女人。
可是天知道,每一次极致到来的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的不是愉悦。
而是悲伤……
巨大的,兜头浇下来,且让她毫无准备,只能默默沉受的悲伤……
他不喜欢迟蔓蔓,但也不讨厌,他只是觉得,太冷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突然空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发现那张婴儿照片时,他毫不犹豫去找了姚子望。
哪怕明知道,那样对她是伤害,会让她平静的生活,掀起波澜。
姚子望和屈玉琢去美国期间,母亲来找过他,给了他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代孕协议。
母亲说,她此前拿了这些协议去找过屈玉琢,希望为他在姚氏争取利益。
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她一个女人,对商场上的东西不算很了解,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个交给他。
也许,他更知道怎么利用这份协议。
他当时什么话都没说。
母亲,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宁愿一无所有,也不会去要屈玉琢的施舍和怜悯。
他没有去找屈玉琢,也不屑去。
这几日,母亲时不时的有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