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临和我夫妻缘分已尽,我自认在顾家做媳『妇』的时候没有全心全意为他付出,我和他离婚也是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真正他喜欢,懂他的姑娘。”
“如果他改变了看法,你还是必须离婚吗?”
泡茶手艺程序繁密,可是顾长河却能够在完成一整套手续之后完全不放出一点声音。
“离婚,对我对他都是好事。”
除了谈话声在两人之间落下,其他寂静的可怕。
简清宁忽然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为了儿子而来求情的老人罢了。她忽然眼眶一红,相比于她的父亲,顾丞临真是幸福多了。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许许多多顾丞临决绝的眼神以及顾叔叔越来越密集的白发。
顾长河叹息了一声,摇摇头:“是他没有福气,你们要离婚我不再干涉,只是年下的团圆饭你们两个一定要给我一起到场。”
“好。”
顾长河见她并没有犹豫,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动身离开。
一轮谈话,她重新被放在了律师事务所门口,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黄粱一梦。
她还是给简父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她会出去。
简父后来说了那些话,简清宁没有精神听,只知道他要求她多多回家看望他们。
晚上,车子渐渐的驶过小区。
宝蓝『色』的宾利停在了简清宁回家的必经之路,顾丞临手指上夹着一根长长的烟圈,目光一直停留在宝蓝『色』的车和经过它身边的所有车辆。
一辆熟悉的车驶过了宾利车旁,车慢慢的减速。
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经过了宾利车时,深深的看了几眼。
咔嚓。
一会便是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紧接着门吱呀的打了开来。简清宁『摸』着黑『迷』『迷』糊糊的将一旁的开关打开,又同样『迷』『迷』糊糊的套上鞋子之后直径往沙发的方向迈进。
鞋架旁,一双男士皮鞋摆放在了一旁。
她经过沙发,直接将身体缩在了沙发中。
“贼要是不惦记你,那也是他技术没有到家。”
顾丞临从阳台上走了出来,站立在了她的身边,并讽刺的说道。
原本休养生息的人被“陌生”的男声惊吓住了,连忙起身。
“你怎么进来的!”
顾丞临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觉得一阵天花『乱』坠,这一定是梦吧。
她到宁愿是梦,因为梦里顾丞临从来都是冷冷静静不会出口伤害她。
可眼前的顾丞临是真的,他坐在了她的一旁,继续用讽刺的口吻说道:“你觉得我是怎么进来的?”
“出去。”
简清宁终于从是梦中的幻想中走了出来,幸好她做律师最擅长的便是不温不火的模样,尽管前一刻在幻想,可面上还是一副冷面的样子。
她指着玄关处,声音带着坚定。
顾丞临早已是将她的习惯全部『摸』了个底,此刻她抗拒的神『色』他倒是不再生气了。
“我会出去,只不过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她对他还是有很大的防备之心,冷声的问道:“什么事情?”
“我爸今天去找过你是吧?”
“你跟踪我?”
“他说得话,你不要太当真,不管发生什么我也不会让他为难你。”
顾丞临的声音沉沉地,砸在简清宁的心里有一股麻麻的感觉。
顾丞临难得没有三句之后暴走让简清宁小小的惊讶了一瞬,她想起了顾叔叔白天和她说得话。
要是顾丞临变了呢?顾丞临会是从前的顾丞临吗?简清宁看着灯光下被照得有些重影的人,眼里装满了疑『惑』。
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的,难道从前受到过的苦楚还不够吗?
她尽力的让自己不去想他的事情,可是顾丞临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走了。”
顾丞临走了,简清宁忽然想起了那个浪漫的朦胧诗诗人徐志摩诗里的一句话:“不带走一片云彩”
顾丞临,算不算是不带走一片云彩?
年下的最后一天,简清宁早早的就放了员工们的假,她也提着匆忙买下的大包小包驱车回顾家。
简父早已经在顾家大门口等候着她的带来,车子还未有靠近,便看见陈秀玲拼命的摇晃了手臂。
“呀,你这么晚来,让我和你爸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
陈秀玲不满地的抱怨道,在看见她火红『色』的跑车时,眼底闪过一丝的嫉妒。
大过年的,开个红『色』的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要离婚了是吗?
一直在简父旁边的简云舒阴阳怪气地再三人之间说道。
简父看着一对妻女以上来就掐架,不禁将目光放在了简清宁的身上,她今天确实风头出得多了一些,不过想到她正在闹离婚也忍不住关心道:“清宁,难过了就多回家几趟。”
对于简父的关心,换来的事陈秀玲母女的冷嘲热讽。
没有下车就有这么多的事情要说,她踩紧油门直接从三人的面前直接穿过。
后视镜内,他们谩骂的声音逐渐的消失在了风中。
所谓的团圆饭不过就是两个亲家之间吃一顿饭而已,顾长河坐在首席,右侧第一个位置坐着简父,紧挨着的是陈秀玲和简云舒。
简云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丞临的身上,却发现顾丞临并没有看过自己几眼。
简云舒那直勾勾的眼神直接越过她落在了顾丞临的身上,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