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双双脑中的芯片,这种开脑手术,他从来都没有涉猎过。
这又让他怎么敢下手,即便知晓所有的流程,所有该注意的事项,但开颅……
还要精准的找到芯片的位置,取出来……
一系列的工序,他没有把握。
金英不再说话。
奉颜歌冷眉道:“将心理和脑部研究的专家都请过来,我就不相信治不好。”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总应该有办法。
但金英知道,是有办法,只是办法难找罢了。
“少主。”金英道,面色严肃,“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奉颜歌眯着眼。
“属下不明白为什么是她,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无论如何也是配不上奉颜歌的身份。
奉颜歌早就看出金英对傅双双有意见,耀眼黑眸充斥着危险,“什么时候,我的私事也轮到你来过问?”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行了!”奉颜歌严厉打断他,“从现在开始,她是你们的少夫人,若是觉得她不配,那也干脆别认我这个少主。”
奉颜歌气势如虹。
金英已感知自己说错了话。
心中怕是有千万不甘愿,嘴中也只能道:“属下明白,属下会竭尽全力治好傅小……少夫人。”
……
宫顷和金英共同走出房间,金英一脸愤懑,宫顷却是一笑,“我说你真无聊,少主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多年来他身边出现过各色各样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能入少主的眼,少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旁人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你又何必惹少主生气。”
金英一开始对傅双双不喜,不过是介于她的身份。
而现在对傅双双甚至是厌恶,全来自于傅双双可能伤害奉颜歌,脸色铁青,很不悦道:“傅双双拿着石头砸向少主的时候,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担心?”
被这么一质问,宫顷哑了舌头,“这个……”
对于这个,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傅双双就要伤害奉颜歌呢!
“真的治不好?”宫顷试探问道。
金英冷着眉头,“难道你以为我刚才是在开玩笑吗?”
宫顷还欲问什么,金英大步离去,不想再做理会。傅双双成了名符其实的少夫人,他现在还应该怎么做?
……
金英和宫顷离开房间后,奉颜歌坐到了床边,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小人儿,心中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
那段时间她到底是受了什么折磨!
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大手抚上那干净无瑕的脸庞,细嫩的肌肤在经过他指尖的磨搓,让傅双双有了些知觉。
后颈处一阵酸痛,脑袋还有些胀痛,睁开惺忪睡眼,带着慵懒,轻轻皱着眉头,眼睛半眯,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熟悉的场景,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家里呢。
偏转了脑袋,一手抚向了后颈处,好酸疼。
接着入目的则是脸色有些难看的奉颜歌。
看到奉颜歌,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了他额上的包扎的纱布。
“奉颜歌,你……”傅双双原本想问怎么了,脑海之中晃过了先前在珠宝店门前的场景。
她拿着石头,砸向了奉颜歌……
这个伤口,出于她的手?权倾南北
奉颜歌眼神微眯,大步的向床边走去。
若是放在平时,他一定要怒吼几声,大骂几句,然后好生的教训他一番。
她怎么不在意他头上的伤口?
为什么她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不问为什么突然从珠宝店回来了?
怎么没有感觉自己手腕上的青紫痕迹是从哪里来的?
平时废话那么多的人,现在怎么就一句话都不问?一句话也不说?
是不是想着宋景乔那个混账东西,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
只所有的话,都吞咽道了肚子里面。
他知道,就算傅双双摇头否认,那眼中难过的神情怎么也骗不过他。
喉结上下翻滚着,到嘴边的话却是:“觉得难受,可以哭出来,我不会怪你。”
温润的嗓音如玉一般滑溜的钻进了她的耳中。
傅双双一怔,双眼盯向他,眸里全是讶异。
“你……”
她以为会遭受他劈头盖脸的骂,却不想……
奉颜歌耐着性子,大手抚上她的肩膀,将其圈在怀里,接着俯下身,躺在床上让她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什么话也不再说。
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一刻,傅双双眼睛红了。
宋景乔的死讯,就如同钟锤一般敲击在她心头,如雷贯耳。
那是陪伴了他十几年的乔哥哥。
有人欺负她,他会出头。
学校开家长会,从来都是宋景乔作为长辈参加。
再往细了说,宋景乔帮她换过尿布,帮她洗过澡,教她写作业……生命中父母的角色,几乎都是宋景乔在扮演。
如果说在遇到奉颜歌之后,她对宋景乔的感情谈不上爱情的话,那么……亲情绝对是称得上。
眼中的热泪掉了出来,随即而来的是放声大哭。
抱着奉颜歌,躺在他胸前,肆无忌惮的。
身体的抽搐慢慢增加幅度,揪着奉颜歌平直的衬衣,鼻涕眼泪毫无顾忌。
在这个男人身上,她找到了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