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盲症,指的是在稍微暗一点的位置就看不清楚人和物。
林乔伊神色微微一怔,又听到何宝娜轻声问道,“你没事吧?颜哥哥有没有打你?他把你抓来肯定是逼问你什么事情,他这个人总是很凶,但是我没有办法,我……”
何宝娜说着又揉起了眼睛。
林乔伊欲张嘴,看到何宝娜一脸愁苦的模样,轻叹道,“没……我很好。”
“那就好。”何宝娜放下了揉眼睛的手,也松了一口气,转而问,“你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吗?没有灯,我看不见。”
林乔伊知道灯在何宝娜左手边的不远处,但他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们相距的不远,你慢慢走过来就行。”
何宝娜点了点头,在林乔伊的指引下走到了他的身边。
在碰触到她肌肤的一刻,十分兴奋的抱出了他,“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说着,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声音跟着嘶哑。
她抱着他,正好触碰到了他的伤口,让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很快他的神思便被她的温软如玉所吸引。
她就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里面空无一物,贴在林乔伊的身上,让他心尖一颤。
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大胆,什么也不顾及。
淡淡的清香,是少女独特的味道,他未经人事,但早就了解男欢女爱之事。
何宝娜同样未经人事,但却不了解男欢女爱之事。
只知道她心里想着他,念着他,现在近在眼前,自然是要抱住他,生怕他会飞掉一般。
那柔软贴在他胸口处,身下一股燥热,林乔伊的喉结上下翻动,将那些杂念撇去,“宝娜,帮我解开绳子。”
何宝娜一怔,这才惊觉,他被绑着不能动弹,她脸上一红,心中一热,手上也好像生出了细密的汗珠,惹了一手的黏黏糊糊。
“我都忘了,我现在帮你解开。”
何宝娜说着,伸手去摸,“但我该从哪里开始解。”
她双手贴在他的胸口上,并没有绳子,然后就是去摸他的脑袋,脑袋上也不曾有绳子,自然的便往相反的方向去……
直到碰到了林乔伊的那里……
“宝娜!”林乔伊陡然喊住她。
何宝娜手上的动作立即顿了下来。
正好停在了那处。
只是她还不自知,声音怯懦道,“啊……怎么,怎么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林乔伊咬着牙,“你先把手拿开。”
他全身火烧火燎,还不曾和女人这番接触过。
何宝娜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手,指尖轻轻掠过……惹得林乔伊全身一抖。
“宝娜……”
“我……怎么了……”何宝娜呐呐道,她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林乔伊说。
“没事……呼……”林乔伊深吸一口气,保持着镇定,“我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你可以想象出来吗?”
林乔伊这么一说,何宝娜立即会意,“嗯,我知道了。”
顺延着他手臂的方向,摸到了绑在他臂膀上的尼龙绳。
尼龙绳又糙又硬,且对于一个半瞎的娇弱女人来说,想解开也不是那么容易。
何宝娜几经尝试未果,便用牙齿去磨。
“宝娜,别勉强……”
“我没事的,我牙好着呢。”执尘阳
……
林乔伊上奉颜歌的书房,找到了有关无秋山的资料,毫不犹豫的向无秋山赶去。
只是这路途遥远。
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后半夜了。
且让他亲眼目睹了一场浩劫。
山体滑坡,远远站在路上,黑暗之中电光火花,虽然是雨夹雪,但天上的月亮却是明亮。
映照着那山上的石头,颗颗银亮,从顶端向下滑动,就像是小孩子玩滑滑梯一样的欢乐。
轰隆巨响,山上野兽不断嚎叫,人声尖叫……
听得人心扯着在疼。
林乔伊捏紧了手心,也不知道山上有多少人。
原本想开车出去报警,但一想奉颜歌那样的能人,又怎么会让自己没有信号和外界联系,霎时转变了观念,踩紧油门,嗖的开了出去。
山路崎岖,山间狼嚎熊叫,一声声恐怖的野兽声音,叫的人心惶惶。
……
经过山体滑坡的动荡,部分人员受伤,好在准备的充分,不算特别严重。
当然,这个不算特别严重说的是从山腰向下找的人。
而从山腰向上找的人,却是……不知所踪。
更令人担心的是,后面还会出现石流。
刚才山崩,宫顷和奉颜歌走散了,方才才找到金英,金英带着小护卫队,正拿着医药箱给帮大家查看伤口。
跟在金英身边的,还有一个陪同上来的夏馨媛。
宫顷紧张的看向金英,也是佩服他在这种情况下,绑绷带的手也不曾抖一下,就好像奉颜歌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一般。
天黑之前,宫顷就想说明日再找也不迟,从白天到黑夜,兄弟们也都吃不消,自己也觉得疲累十分,就别说一直都没有休息的奉颜歌了。
但看奉颜歌焦急的目光,他还是咬着牙跟在奉颜歌身后,却不想发生了这种事,想来一阵懊悔。
“金英,你就不想想办法?”宫顷话里带着怒气。
夏馨媛知道宫顷心急,浅笑道,“宫先生你别急,山间野兽颇多,他们冬日耐以生存的食物也少,刚才山体滑坡,太多人受伤,金医生也是怕野兽会循着血腥味出没,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