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蜀皇朝极东,是一片连绵不绝,十分辽阔的山脉,被炼武者称之为十万大山。
再往东,自然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湛蓝深邃的无尽海洋,深不见底,里面还不知孕育着何种恐怖之物。
在十万大山之中,有一峰十分巍峨,通天彻底般,让人望不到尽头。
峰为天星峰。
此峰群山环绕,山青翠滴,犹如众星揽月一般。
俯瞰而去,放眼山野,玲珑剔透般好似无边无际白色的锦缎,鬼斧神工般织就出一方仙境,置身其中,令人陶醉,令人感叹。
宁静,祥和,好似世外桃源一般,是绝佳的修行之所。
这里就是飞星派。
天星峰是飞星派的主峰,但非内门弟子不得进入,山峰之上居住之人,多为门中长老,殿主,执事以及天资不凡的弟子。
此峰山腰,议事殿。
殿内,一张巨而椭的百年红木圆桌摆放其中,一身着缎面长袍的中年男子坐于主位,双眼严峻地看着两侧的十几人。
“既然都已到齐,信也看了,那么你们都怎么看?”
这时,中年男子开口,声音如钟鸣,隆隆之中夹带着低沉和震耳之感。
他一脸平静,但是两眼冷峻却说明了问题。
前几日,执事殿收到了一封信,来自大汉皇朝,是飞星派埋在苍龙门那里的暗子传来的。
“打呗,苍龙门那些家伙,我早就看不惯了!”
坐在左边第二位的,是一个面容粗犷的汉子,一头漆黑的短发下,一对虎目中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他上身只着虎皮褂衣,露着雄壮的肌肉,手臂粗大,即便在不用力的情况下,那些肌肉就像是一群连绵山峦,起伏有致。
“打?苍龙门跟百炼教相交甚密,要是真打起来,吃亏的可是我们。”
说话的是粗犷汉子旁边的青年,他身穿一件玉锦劲装,腰系青色连勾雷纹革带,手里拿着一柄玄铁打造黑扇,上面刻写着除恶务尽四个字。
青年脸色有一种病态的白,说话间展开铁扇,遮住了大半面孔,只留下两颗冰冷的眼瞳,有种食人心魄的感觉。
“病秧子,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
粗犷男子瞪着虎目,眼里闪烁着燎原之火,有一种随时就要动手的感觉,
“明天我来找你!”
青年盯着粗犷汉子,冷冷地说道
他叫沅白,自幼体弱多病,原以为踏入修行,成为炼武者能够治好他的病症,结果修行几十年,访问不少名医和丹师,结果都没有找到解决之法。
小的时候,不少人都叫他病秧子,他非常讨厌这个称呼。
听到沅白的话,粗犷汉子目光一阵躲闪,有点不敢直视前者的目光,更是缩了缩头颅,把目光看向了正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闭了下双目,似乎没有看到一样,不予理会。
他叫元洪,修为在合婴境五重,对面的沅白与他一样,他们二人都是是飞星派流元峰的峰主,只是沅白为正他为副。
每当有人称呼他副峰主时,就觉得是一种耻辱,他明明和沅白都是合婴境五重,然而却是后者为正,所以心有不甘,就去挑战沅白,然而每次失败。
久而久之,他就跟沅白杠上了。
但是,后者的冰系灵法让他记忆尤深,每每想到,感觉牙齿都在发颤。
“来就来,我怕你不成?”
见正位的中年男子不理会,元洪也硬起了脖子,瞪着虎目,炸开一道威势,不落面子般地硬气说道。
唰!
沅白收起玄铁扇,轻轻地“哼”一声,不与其多作争吵。
“你们两人能消停否?这是在讨论门派的大事,非嬉闹之地。”
这时,坐在左边首位,闭目养神的老者,突然睁开双眼,目光凌厉如刀。
老人身着灰色裰衣,神情肃然,黑白相间的长发之下,两颗深邃的双瞳射出凌厉的眼神,苍劲的面孔上,更有一条令人感觉到凛然的疤痕。
“顾老,不知您有什么看法?”
这时,正位的中年男子开口,一脸诚心实意地询问。
“嗯……信中提到之事,疑点颇多。如果苍龙门真要与我们飞星过不去,不可能让我们得到消息,更是应该悄无声息地破坏我们的暗子,然而消息传了回来,这很不正常。
再者,大蜀是我们飞星的主场,现在天穹又未曾恢复,苍龙门并不一定能讨到什么好处,想必他们也很清楚。所以,动机何来,是什么,目前这些显然还是迷题,老朽认为苍龙门此时没有与我们飞星为敌的理由。”
灰衣老人沉吟,像是思考了片刻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顾老的意思,这封信可能是苍龙门故意放出来的?或则说,是想牵制我们的注意力?”
中年男子闻言,低沉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光芒。
老实说,他心底是拒绝门派之间大战的,消耗门派底蕴不说,还会造就杀孽损阴德,而且,作为一派之主的他,也不想看到门派在他手里凋零没落。
“我看,不见得。”
这时,坐在灰衣老人旁边,身着漆黑玄金战甲的男子开口,他冷漠着两颗瞳目,语气似乎蕴含杀意一般,凛冽得让人感觉到寒风袭来,有种刺骨的冷意。
一众人看向他,只见他说道:“我们与苍龙门的积怨甚久,摩擦从未间断,这个时间虽然以往都是各门派收尾之期,但是也保不住苍龙门利用最后的时间,来袭击我们。
各位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