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十四个穴位跳动频率与心脏相同,这样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忽然,周林感觉到,穴位的跳动正在缓缓加快。
“来了!”周林心中一阵暗喜,这种感觉他太熟悉。
通过返观内视,周林看到,左臂上端,在那星罗棋布的穴位边缘处,有一个亮点正在缓缓拱出,就像是雨后破土而出的春笋。
周林将全部意识牢牢锁定在这个新出现的穴位之上,不敢有丝毫大意。
新穴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长大,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其他穴位的感应,也开始缓缓震颤。
这时,从距离这新穴位最近的一个穴位中延伸出来一条绿色的丝线,缓缓靠近新穴位
当周林睁开双眼之时,两道电芒分别从他那漆黑的眼珠中闪过。
现在的他,终于晋级到龙豹二段。
然而,非常显然,龙豹二段的功力还远远不够啊!
第二天吃过早饭,由于昨天被黛玉埋怨了,周林长了记性,先去后面给黛玉请了个安,然后才从荣府中出来。
绕到后面的街上,这里住着的大部分是宁荣两府的家人,以及两府近系旁支的亲戚,贾瑞的家,就是在这里。
刚一进院子,周林就闻到一股碧粳米粥所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
闻到这香气,周林先就放下一半心,这至少说明贾瑞的病情没有恶化。
东屋里,贾代儒亲自看着一个厮熬粥,不看着不行啊,这碧粳米实在是太金贵了,他求爷爷告奶奶才从荣府中弄出这么一袋子,这厮难保不会偷吃。
“给太爷请安!”周林在院子里作了一个揖道。
贾代儒心情极好,自己唯一的孙子,病不但有了很大气色,还懂事了,这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啊,满面笑容的从东屋出来,说道:“劳你记挂着,快到屋里用茶。”
周林笑道:“我也刚吃了粥,并不渴。贾瑞兄今天大好了吧?我跟他说说话。”
代儒连连道:“大好了,大好了。你进去吧。等他能起来,我们少不得要摆两桌酒,亲亲你们这些好亲戚好朋友。”
“您老人家太客气了!”周林笑着说了一句,就进了西屋。
贾瑞早已听见周林的声音,此时他半靠着枕头,扭着脖子望向门口,待得周林一进屋,他就说道:“好兄弟,你来了,吃饭了不曾?”
“吃了。”
周林说着,已来到床边,见贾瑞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说话声音气弱了一些,精神还是不错的,直接伸出左手来抓住贾瑞的一支手腕,阴力溶出,返观内视,见他双肾处的炎症比昨天又轻了不少,这说明他自身的免疫系统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为了以防万一,周林仍然用阴力给他治疗了片刻,听到东屋开门的声音,才将阴力撤回。
贾瑞心里充满感激,说道:“这就是高深的内力吧?想不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
周林淡淡的道:“也算不了什么。你好好养着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这时,厮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两碗碧油油的碧粳米粥。
贾瑞让周林道:“兄弟,你也吃一碗吧,以后在我家无需客套。”
周林知道贾瑞是发在内心的感激,微笑道:“我却是吃过早饭了。你自己吃吧。”
等贾瑞吃完粥,厮将粥碗收走,见屋里没有旁人,贾瑞犹豫再三,终于问道:“昨天、昨天你说我得的是‘太监之病’,我当时病得发昏,也没法细问,能不能给我细说说呢。”
说完,贾瑞观察周林的脸色,主要是怕他生气。
周林神色不变,说道:“我直说吧。你是太好色了,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这其实也是一种病,你若是娶了媳妇,肯定是每天宣泄,毫无节制,这样的话,不出一年,结果和前几天一样。我昨天说过‘若要根治,只能去根’,就是让你失去做那件事情的能力。这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想来你不会后悔吧?”
听了这话,贾瑞呆了一呆,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保命重要。这也是我该有的报应。”话虽如此说,表情上却难掩失落。
周林心内暗道:“我既然能去根,也能续根,看你以后表现吧。”
又坐了片刻,周林起身告辞,贾瑞不能起身相送,在枕上抱拳作揖,让周林常过来坐坐,周林随口答应了。
一转眼,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天,正是“秦可卿”出殡的日子。
出殡是大事,里面凤姐指挥调度,预先逐细分派料理,一面又派荣府中车轿人马伺候王夫人送殡,又安排自己送殡去提前占下住的地方。
目今正值缮国公诰命亡故,王邢二夫人又去打祭送殡,西安郡王妃华诞,送寿礼,镇国公诰命生了长男,预备贺礼,又有胞兄王仁连家眷回南,一面写家信禀叩父母并带往之物,又有迎春染病,每日请医服药,看医生启帖,症源,药案等事,亦难尽述。
又兼出殡在即,因此忙的凤姐茶饭也没工夫吃得,坐卧不能清净,刚到了宁府,荣府的人又跟到宁府,刚回到荣府,宁府的人又找到荣府。
凤姐见如此,心中倒十分欢喜,并不偷安推托,恐落人褒贬,因此日夜不暇,筹划得十分的整肃,于是合族上下无不称赞凤姐能干。
此时尤氏仍旧卧病在床,内里所有的张罗款待,独是凤姐一人周全承应。
合族中虽有许多妯娌,但或有羞口的,或有羞脚的,或有不惯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