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林在扬州城外瘦西湖边上的德兴楼吃饭,恰好遇到段日兴和林鱼儿。
周林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如何搅到一起的,但他隐隐感觉,林如海的病与段日兴有着某种关联。
本来周林还在暗中调查林鱼儿,此时狭路相逢,还特么调查什么?事情算是彻底挑明了。
林鱼儿心里有鬼,一看见周林就心虚了,躲到段日兴身后。
段日兴之前与周林打过一次交道,算是吃了个亏,此时在扬州城外遇见周林,周林又是孤身一人,他当即叫嚣道:“子,我看今天还有谁来救你。今天,我就让你死。”他自己却不动手,只是以锦衣卫的身份催逼酒楼掌柜的上前擒拿周林。
周林道:“让我死?”瞅了瞅酒楼掌柜的和那几个二,冷笑一声:“就凭这几个货么?”
段日兴脸如寒霜,冷冷地扫了那掌柜的一眼,说道:“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让我亲自动手么?”
掌柜的凭借着多年的人生经验早已看出来双方都不是简单人物,哪一个都非他所能招惹得起的,问题是现在段日兴亮出了锦衣卫的官家身份,自己作为平民老百姓,哪敢抗命,如果抗命的话,后患无穷,两相权衡,觉得还是应该先服从锦衣卫,只得扭头朝身后的伙计们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大人都生气了么?”
回头一瞧,尼玛,刚才的五个伙计只剩下一个了,剩下的这个二还是刚刚挨了周林窝心脚的,此时没走,还巴望着能捞点赔偿什么的,让他去抓人?立刻被吓得尿了裤子,哪还抓得了人?
掌柜的见到这种情形,脸上的肥肉颤抖着,笑得比哭都难看,哆哆嗦嗦地对段日兴道:“官爷,您、您看这”
段日兴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亲自上啊,你难道没长着手?要是觉得手没用,不妨砍了去。”
掌柜的万般无奈,一步一步挪到周林面前。
再看周林,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眼眸深处,却隐约有着两道利剑潜伏,似乎随时都会激射而出杀人。
掌柜的哭丧着脸,如丧考妣,慢慢伸出手去,捅了周林的胳膊一下。
周林没动,那掌柜的却白眼一翻,浑身瘫软在地,就此晕了过去,也不知真假,反正就是躺在地上死猪一样的不动了。
周林瞅着那掌柜的表演,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说:“我把你们这帮虐害百姓的畜生,倒是来抓我鸭?”
段日兴心里气极,脸上的皮肉不停地抽动,终于说道:“子,别以为你是巡盐御史的亲戚,是北静王府的朋友就可以猖狂。我实话告诉你,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今天我就算把你强押回衙门,你的亲戚朋友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嘿嘿,现在可早已不是三十年前了。”
周林闻听此言,不由得神情一凛,心说:“这子话中有话啊,竟然把北静王府都不放在眼里。三十年前?三十年前怎么了?”
不过周林此时无暇细想,缓缓收敛笑容,朝着段日兴勾了勾中指,挑衅着说道:“你不是要抓我吗?还是你亲自上吧。倒是来鸭?看爷我惧是不惧。”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段日兴也算是没了退路,挽了挽衣袖,走一步说一句:“我是锦衣卫五品千户,现在抓捕闹事刁民,拒捕者——死!”
这个“死”字一出口,段日兴已经是来到周林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三尺。
说时迟那时快,自己段日兴猛地上前一步,左手一晃,手掌中有电光一闪而逝,直抓向周林的咽喉部位。
周林早已觉察到段日兴身怀真力,然而现在的周林,体内阴力极为强盛,段日兴手掌中电光闪了一下,周林凭经验看出来顶多也就是龙犬层五段的功力,这一点功力对周林来说毫无威胁。
另外周林也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所以见段日兴的手掌抓过来,他右手早伸到背后,将那把钢尺抽出,寒光闪动间,耳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钢尺直拍到段日兴手背上。
钢尺与段日兴手背接触,立即爆出一团火花。
与此同时,段日兴就感到手背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急忙后退几步,一瞧手背,整个全都红肿起来,颇像红烧熊掌。
段日兴心里极为奇怪,自己龙犬五段的功力,对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哦,是了,是那把钢尺的古怪,想必钢尺的把手处能够隔绝阳力。”
直到此时段日兴都没想到是周林本身具有极强功力,而是认为周林的兵器有古怪。
这样难怪,毕竟周林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既然动上手了,那还客气什么?
只见周林腾身而起,力劈华山,钢尺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直劈而下,气势之强,简直是要将段日兴从中间一劈两半。
段日兴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顾不得手疼,急忙往右边闪身,钢尺从他身侧划过。
周林一击未中,双足落地,随即就如弹簧一般触地弹起,左脚一个侧踢,风声飒然。
这段日兴外功竟然也不简单,反应和动作都相当快,见周林脚到,脚尖点向他左肋,顺手拽过一把椅子来挡在身侧,就听“啪,哗啦”一阵响,好好的一把椅子被周林踢成了木条。
周林再次落地,身体朝右侧旋转一百八十度,钢尺挥出,连肩带臂,斜劈下来。
这一连环进击,段日兴被吓得魂飞天外,虽然他平时也与人切磋,但哪像这样,一个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