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周林来到贾宝玉的院子,屋里有小丫头见周林进来,开门出来朝着周林摆手,轻声道:“宝二爷睡下了。”
周林诧异,也轻声道:“这么早就睡了?”
那小丫头只是笑着点头,似乎有某种深意。
贾宝玉下午的时候因为和袭人行云雨之事,刚吃过晚饭就感到身体有些疲倦,所以早早躺下,还没睡着,却听见周林的声音,连忙隔着窗子说道:“是周兄弟么?”
小丫头答道:“是。”
贾宝玉道:“请进来。”
周林说道:“我不进去了,就一句话,明天我有事出城,借宝兄的马用一天......”
贾宝玉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憋着,早就想出城逛一逛,此时听周林说明天出城,就说道:“我明天没事,不用马。不知你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周林心想:“我购买田地、置办产业是隐秘的事情,怎能让你知道?”说道:“宝兄,不是我拦你,时节已入冬,荒郊野外的,没什么可看的,而且风大得紧,白冻坏了你,让老太太着急。”
贾宝玉一想也是,大冬天的,冷风刺骨,哪都没有家里舒服。况且他现在与袭人奸情正热,好的如蜜里调油一般,夜里少不得要找机会再修炼一次阴阳大法,明天早上肯定起不来。想到这里,就对周林说:“你直接去二门上找焙茗,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明天一早把马备好,你要是用人使唤,找李贵和焙茗都行。”
周林道了谢,从贾宝玉的院子里出来,想了想,觉得借马的事情虽不算大,但最好还是和王熙凤说一声,这样显得尊重她,况且自己明天一走就是一整天,也应该让王熙凤知道。
想至此,取路去王熙凤的院子。
恰好王熙凤带着平儿和几个丫鬟婆子如众星捧月般正从院里出来,周林紧走两步上前施了一礼。
凤姐一向对周林印象不错,觉得他虽然出身穷苦,为人却不带那种贫贱样,言语不多,行事沉稳,模样也招人疼,而且颇会做人,见周林上前施礼,她面带笑容道:“呦,这不是周相公?前两天你送的治头疼的贴子还真好用,我一直没当面道谢,这可谢谢了。”
周林站直身子微笑道:“府上里里外外几百口子人,事无巨细都是二嫂子操劳,就是一个男子汉也不见得能料理得好,二嫂子却能料理得百事妥帖,我周林心里是非常佩服的,我们每日坐享其成,心里也不安。知道二嫂子有头疼的毛病,恰好我有从福软思国带回来的这种贴子。既然二嫂子说管用,我那里还有,改天亲自送来。”
凤姐是个喜欢奉承话的人,听周林话里对自己有极高的赞誉,而且言辞诚恳,把凤姐高兴得就跟凭空捡了一千两银子似的,哈哈笑着,假装谦虚道:“我哪有那么好,只怕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让周兄弟受委屈。”
平儿等人也纷纷附和周林的话:“我们心里都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这周相公真是说到我们心里去了。”
凤姐听了这话更是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那叫一个舒坦,望着周林问道:“周兄弟是来找我的么?要是有哪个怠慢了你,尽管告诉我,或者告诉平儿。”
周林忙道:“一切都好,不劳二嫂子和平姑娘费心。我来是告诉二嫂子一声,明天我外出疏散疏散,借宝玉的马骑一下。”
凤姐笑说:“周兄弟还是见外了,看见哪个婆子,打发她过来说一声不成?还巴巴的亲自跑一趟......”说到这里,凤姐轻拍自己脑门,似乎想起什么,说道:“看我糊涂的,周兄弟还没有使唤的人,我看不如这样,宝玉不常出门,焙茗整天在外面闲着淘气,有需要使唤的地方,兄弟你尽管吩咐他,回头我再专门给宝玉说一声,他没有不应的。”
周林忙道:“这话宝玉也说过,我不见外。二嫂子这是去老太太那里?”
凤姐道:“老太太要斗牌,喊我过去呢,要不然周兄弟也一起去老太太那儿坐坐?老太太嘴里时常念叨:‘别看周相公年纪不大,却极懂事’。”
周林说道:“天晚了,我就不去了。”
周林和凤姐一边走一边聊天,到岔路口才一揖而别,自回三门外的书房。
贾宝玉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初次尝到男女之欢,那一次极为短暂,虽然有些欢乐,他心里并不满足,而且仍然很好奇,晚上找机会悄悄告诉袭人,让她在外面的小床伴夜。
袭人听见贾宝玉悄悄告诉她的话,知道他又要做那个事情,顿时羞红了脸,。
不过她心里却是极愿意的,倒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她初尝滋味,哪有什么欢乐可言?反而觉得疼得火烧火燎,着实让人受不得,强忍着才没叫出声来。
她想的是,自己的姿色并不是特别出众,晴雯就比她漂亮得多,自己甚至不如麝月和碧痕,而且年纪也大了,万一哪天不小心出个错,立刻就会被撵出去,配个奴才小子,子子孙孙都是奴才,宝玉性格宽厚,尤其对女人好,要是能长远的在这里,那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而长远留在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宝玉做妾,虽说老太太将自己给了宝玉,可并没有挑明了是做妾,将来是个什么结果还很难说。
现在宝玉有了男女之事,对自己来说就是天大的机会,趁着老太太和太太还不知道,如果能抢先怀上宝玉的孩子,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敢把她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