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有一位,第六区的卡德莱克受了点伤,但那是因为那个蠢货不小心触动了第六区的安全机构网,然后被安全机构网的安全装置弄伤了,但问题应该不大,至于死人,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如果真的死人了,这消息安全处绝对压不下来。”
莫名的,我想起了老头子昨晚回来时那一身血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老头子本身在克格勃任职期间掌握的本事,以及他本身的游戏等级,都使得老克格勃在整个流浪者中处于最前列。
不,应该这样说,除了少部分运气与实力皆备的天骄,流浪者群体的主流强者,几乎都是军人、警察、地下拳手、武术家之类的高危职业,因为他们在承担着常人无法担当的风险时,自身素质也相对普通玩家更高,在面对末日浪潮,从零开始的流浪者玩家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强者的主流。
这或许也是末日后社会秩序还能维持稳定的原因,毕竟大半的强者都在军队,而军人本身的纪律性注定了他们会更服从于组织安排,且军人对军队和国家的高度认同感也使得他们成为了末日初期维护秩序的最强力量。
老克格勃作为曾经的间谍,单人战斗力更强,换句话说,在方舟上面能伤害到他却毫发无伤的人是不存在的,不,或许应该这样说,能够毫发无伤的击溃老克格勃的人,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十一号方舟中最强者。
末日初期我因为提早了无数玩家一步对无尽星扉各种战斗技巧进行解析,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末日之后无热武器兵器威胁时的最强武斗家,在末日后期,全球最强的二十九位玩家,超越了所有人一个时代进入了圣域,而我很恰巧也是其中一员,这也是为什么老克格勃能安心的将查莉娅交给我的原因。
换句话说,均衡号方舟上并不存在着能够在不被他人发现的情况下毫发无伤击伤老克格勃的存在,而巧合的是,第六区安全机构的卡德莱克也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受了伤,更巧合的是,卡德莱克是十一号方舟中除了自己之外最强的那两三个人之一,几百年前,在那悲伤的通告发出之时,卡德莱克就曾纠集一批崇尚“末日”毁灭思想的同胞试图做些什么,但最后却被自己阻止,如果不是卡德莱克本来就在方舟里有着不小的威望,估计现在他也是被监禁在休眠仓中的那少数人之一。
越是思考,我就越是感觉自己陷入了百年前的场景里,那一年那些人表情的细微变化,就像是镌刻在石板上的画像般不断在我脑海里演变,或哭或笑或悲伤或绝望,以及某些开始陷入癫狂阴狠毒辣的目光,化作惊涛骇浪将我吞没,当我回过神时,背后已被冷汗打湿,最终的意识,定格在了卡德莱克那年轻而充满朝气,但也充斥着年轻者的疯狂和肆无忌惮的眼眸上。
我拖着疲乏的身子将止不住抽泣的查莉娅送到了休眠仓中,也许在休眠时做的梦里能缓解一下她的悲伤和无助,而另一边,作为妻子的丈夫,我觉得我有必要探寻被老克格勃隐藏起来的真相。
我不希望查莉娅那璀璨的金发染上悲伤的黯淡,更不想初次遇见她时,那在小聚舞会上翩跹起舞的俄罗斯长纱裙落下帷幕,我清楚的,她是个大胆而又热情的女孩,也是个容易被情绪操控的孩子,老克格勃教会了她如何辨别人心,却没教会她如何冷下心来看待世事变换悲欢离合,她并不像是一个有着间谍家庭背景的女孩,而更像是一个心思敏锐的普通俄罗斯少女,我真的不想失去这璀璨的笑颜。
我的查莉娅,我生平没有尝到过这种滋味,很害怕会整个人都变成你的俘虏,有你的时刻,过的甜极了,仿佛有你就能忘记了一切,变得什么都不想要了,因为我什么都有了。
或许真如我朋友调侃我所说的,爱是甘草,有了它苦涩的世界就好入口了。
作为一位丈夫,我真的得做些什么。
没有了日出日落的太阳作为评价时间的依据,茫茫宇宙中我们的作息已经变得没意义了,大部分情况下,我们都是只能看见渺茫的星辉,而我们真正的危险在于,那些隐藏在黑暗中难以发现的,但体积巨大的太空飞行物,方舟虽是起源星各大国掏空了家底汇集了全球科技而研发出的探索太空的产物,但我们本身离开起源星太过匆忙,方舟更多的处于一种未完工的状态,很长一段时间里,研究人员们都要抽出小半的休息时间来补全方舟的不足。v首发
而我们平时的作息,因为休眠仓和已经不能作为时间参考依据的电子钟而变得混乱,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轮流分批回到休眠仓休息。
当我所在的生活区的人都进入了休眠仓后,一同在休眠仓中沉眠的我心跳开始加速,一种强烈冲动冲击着我的美梦,将我从休眠中唤醒,我知道,到了我该行动的时间了。
生活区昏黄的灯光下,我缓慢的从休眠仓中爬了出来,轻轻从休眠仓的边缘跳下去,身体已经进化到了一个全新阶段的我,似乎拥有了猫的眼睛和脚步,超越猎豹的爆发和蚂蚁般的巨力,正如我还在无尽星扉中那般,我正在向着超人的境界变化。
不过,如果依据那款“神明的游戏”的说法,我这种已经进入了圣域的人,所发挥出的身体的能力恐怕连一些超凡强者都不如吧!
嗯,这些都无所谓了,那款游戏已经变成了过去,谁知道那款游戏是不是真的为神明所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