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但袁博溪也不想浪费,故而吃了早饭,又在屋子里收拾了一番,就准备走。
结果,被随海堵住了。
听说女儿闷,袁博溪先是一愣,后就是不解。
袁博溪想的是,昨晚皇上和女儿拜了堂,以男人们的脾性,昨晚不得闹个天翻地覆才怪了,而且,她还给女儿了一包药,那药若是让皇上喝了,那可真得闹腾一夜,这第二天两人肯定都起不来,至少得睡一上午。
她虽然是娘亲,这个时候也不好上门去打扰的。
而且,皇上对女儿的占有欲挺强,袁博溪还是很有眼力见的,自个已经扪心打算好了,隔一天来看一趟华北娇,那样不惹皇上嫌,自己也能兼玩兼陪女儿。
昨日陪了女儿,今日就不陪了,陪陪夫君。
可哪成想,今早女儿起来了不说,皇上也起来了,而且,还说女儿闷,让他们去陪。
袁博溪着实闹不明白,可有些话又不好向随海打听,只得应了一声,说道:“好吧,我们已经吃过早饭,这就去吧。”
随海笑着朝袁博溪和华图身后看了看,问道:“世子和谢公子不在吗?”
袁博溪道:“他俩丢了碗筷就出去了,大概逛街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说着,问道:“要让他二人也去吗?”
随海道:“少爷吩咐的是说喊你们一家人,大概是都去吧。”
袁博溪就喊来凃毅,让他去街上找人,她跟华图先去。
凃毅领了命令就下了楼,去外面,找华州和谢包丞。
随海带着袁博溪和华图去缘生居,管艺如和曲梦自然也跟上。
殷玄吩咐完随海就进了屋,见聂青婉又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殷玄也去找了一本书,蹬掉鞋子,爬到床头,挨着聂青婉靠在床头,翻书看。
聂青婉是在极认真的看书,可殷玄不是。
殷玄看了一行字,心绪浮动,靠在她身边,着实没办法集中精神,一行字过目后完全不知道写了啥,感觉书上都是她。
他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从聂青婉的腰后伸过去,将她圈住。
圈住后他也不动,只偷偷地笑着。
那么大一只胳膊捆在腰间,聂青婉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睫毛微垂,对着腰上的那一只大掌看了一小会儿,斜目,瞪着偷腥一样乐着的男人,不咸不淡地道:“手拿开。”
殷玄抿抿嘴,没把手拿开不说,还扬手将书一扔,另一只手臂也横过来,将她抱个满怀。
他抽开她手上的书,往外一扔,嘟哝道:“看什么书啊,无不无聊,我们才刚新婚,都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吗!”
殷玄非常不满,人家的新婚夫妻都是你侬我侬,成天黏在一起,做着各种脸红的事情,他们就非要你看你的书,我看我的书吗?
这跟在皇宫里过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他很讨厌。
讨厌那种你眼中没我,我眼中也没你的隔阂日子。
聂青婉的书被殷玄甩了,没得看了,聂青婉就抱着双臂横睨他,心想,新婚?
倒也算是新婚,昨晚他们刚成亲,也跨过了人生最奇异的一步,做了天底下新婚夫妻都会做的事情。
但是,有意义的事?
聂青婉似笑非笑,挑着眉头问殷玄:“你想做什么样有意义的事情?”
殷玄轻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很想说,像昨晚那样的。
可想到她的身子,他又委实说不出口。
就算他说出口了,她也会反对。
殷玄什么都不说,直接行动派地将聂青婉抱起来,放在怀里,低头吻着。
聂青婉挣扎了一下,被他搂的更紧,索性不挣扎了,闭着眼享受。
很久之后,殷玄缓慢松开她,低声说:“像这样的事情就行。”
聂青婉伸手捣他脸,一副你还有脸呢么的样子说:“嘴不疼了?”
殷玄小声说:“疼。”
聂青婉道:“知道疼就规矩点,你嘴疼,我腿疼,咱们半斤八两,啥也做不成,还是各干各的事情吧。”
她说完,推开他就要起,又被殷玄紧紧捱住。
殷玄抠字眼地道:“婉婉的意思是,我嘴不疼了,你腿不疼了,我们就可以一直做这样的事情?”
聂青婉直接白眼儿甩他三个字:“你做梦。”
殷玄一本正经道:“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我没做梦。”
聂青婉很认真地说:“你可以做一做梦,梦里啥都有,你想干什么都行。”
殷玄抿嘴,不服气地道:“我就是做梦,那也不会是一个人,必然有你陪着。”
聂青婉额头抽了抽,不打算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说话了,她指指地上的书:“给我把书捡起来。”
殷玄不捡,倒是气的松开她,起身了,但一踏地就飞起一脚将书给踹的远远的,然后风清云淡地掸了掸裤腿,去衣柜前,给聂青婉找衣服。
找了一套黄色的裙子过来,他动手就要给她穿。
聂青婉不穿,拉起薄被将自己裹住,往下一躺,背过身,冷屁股对他。
殷玄双臂撑下去,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诱哄地道:“随海已经去喊你爹你娘还有你哥了,他们应该一会儿就来,你不穿起怎么出去玩?”
聂青婉道:“等他们来了我再穿。”
殷玄道:“现在就穿,我带你去外面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