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中几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软绵绵的栽倒在了地上。
杨若琳咽了咽口水,四处张望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突兀的声音便在这时响起,吓得她一个哆嗦。
那声音似是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听起来是个很是年轻的少年郎。
“我,我,小女子杨若琳。”
杨若琳颤巍巍的回答,暗暗准备稍有不对便立马逃跑。
“你不必惊慌,我若是要害你,先前便不会给你保胎丸。”
树上,钟离卿隐匿了身形,压着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杨若琳一听,眸子便是一亮。
“原来是恩人大驾,小女子失礼了。”
她登时便感恩戴德,几乎是泣不成声。
“恩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便是,小女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若琳到底也算是书香才女,自幼饱读诗书,脑子不笨,天底下没有什么白吃的午餐,人家帮了她,自然也有人家的原因。
紫叶缠上钟离卿的手腕,钟离卿便语气平缓的问道。
“昨日护城河中的死者之中,可是有你的家属?”
“是的,乃是小女子的丈夫,许穆。”
说到丈夫,杨若琳便是一阵悲从中来,两人乃是因为情投意合成的婚,婚后自然恩爱,许穆之死,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你与你夫君,关系如何?”
“自是恩爱。”杨若琳抽抽噎噎的回答。
“他死前可是失踪了一段时日?”钟离卿又问。
“正是,”杨若琳含泪点头。
“约莫是一月之前,那日我忽感不适,夫君心疼我身怀有孕,便出门替我祈福,谁料,这便一去不回,死于非命了……”
“你家中可有什么反常的事情?”
“未曾。”
杨若琳仔细思索了一番,摇摇头。
钟离卿沉默,难不成这只是一个巧合?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被以偷·情的名头送到普慈庵去?”
“什么偷·情,不过是大哥大嫂看不惯我腹中孩儿,意图除去我们母子二人的手段罢了!”
杨若琳几乎是恨恨说道。
“恩人有所不知,大哥虽是长子,却也是庶子,虽生母得宠,却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我夫君方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夫君意外身亡之后,继承人的位子便落到我腹中孩儿头上,大哥此人,野心勃勃,早便觊觎许家家业许久,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小女子甚至怀疑,夫君的死,会不会就是他们夫妻二人从中作梗!只是还来不及查明,便叫他们设计迷晕,安上这么个卑劣的罪名,被婆婆一怒之下逐出家门。”
许家虽不是什么世家高门,但在沧月城名头却也是不小的,为什么呢?因为许家虽是商户,但许家的姑奶奶许蓉莺却是嫁的江阳王陆关河,江阳王府唯一的子嗣陆嘉尔便是她所生。
“倒是可怜……”
虽然杨若琳的话还有待查证,钟离卿却也是似模似样的叹息了一声,抬手一扔,一个精致的钱袋伴着一件厚斗篷便落到了杨若琳怀里。
“这里面有些财物,你自己先寻个去处,避避风头吧。”
“是,多谢恩人。”
杨若琳千恩万谢,泪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