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做了什么?”秀哉道,他的独眼里正被一抹纯粹的墨绿所充斥。
“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
“你前几分钟前可能也是这么个意思。”君泽歪了歪头,露出一副很是无奈的神情。他把手里的棒球棍挥了挥。
秀哉咳嗽两声,像是要咳出灵魂,近乎沙哑的干涩声音,“你......就算付出代价,我也会杀了你......”
他突然从右手裤子兜里抽出一柄小刀,君泽本能地觉得可笑,这么一柄小刀怕是连切个苹果都困难吧…...还能跟他的“昏”打架?
可是君泽失算了。
秀哉很快地一个反手就用小刀往他那从来没有睁开过的眼睛上划去。
瞬间见血。
小刀的划痕与秀哉那只眼睛上很长的那道伤疤完全重合。
也许那道伤疤就是这么来的,君泽心想,他微微皱眉。因为从刀划过溅出来的血......也是墨绿色的。
那墨绿色的血飞出来,在空气里划过发出着嘶嘶的声音,君泽本能地往后避了避,一滴血溅在他刚才站的地方。
墙头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君泽甚至没有看清那些水泥被腐蚀的过程。
极度危险!
“布鲁巴瑞,你说我们能不能把这些都让大书吸了?”君泽在后面的墙头站定。
“倒是他的血没错......只是完全被他自己的妖力所腐蚀成这样了……”小妖道,“难。这样肮脏的东西天荒可能是不会要的。”
“那叫它出来把秀哉镇压了也好啊……”君泽道,他看向秀哉已经面目全非的面孔,他的半边脸都被流出来的毒血所灼伤。
“你放弃吧……”我以毁容的代价触发的能力,“theeyeofpoison。”秀哉僵硬地笑了笑。他被刀划过已经裂出一个口子,里面是一颗完全墨绿色的眼珠,还有腐蚀性的毒血从那眼眶里淌出来。
墨绿色的眼珠动了动,用它那也不知道有没有瞳孔的一个凸面盯向君泽。
像是锁定,一丝很细的绿光扫射而出。
“我去?”君泽大吃一惊,他慌忙地跳下墙头,“这眼珠子怎么还能当枪使?”
“白痴。”布鲁巴瑞道,“那分明就是他现在的妖力核心。那一丝绿光不过是带着腐蚀性的妖力罢了。”
“兄弟,你这就算弄了只绿不拉几的假眼……也还是看不到的吧。”君泽笑笑,“不管你怎么掩藏,怎么想要变回去,这终究......只会是一场浮夸的做戏啊。”
秀哉一愣,他确实想要变回去,想要像正常人一样有两颗眼珠,那墨绿色妖力凝聚的球体,不过是他内心的软弱和无能罢了。
这一刻,秀哉好像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不再说话,一只手就这么往那颗妖力眼珠上抹了上去。
“呃!”他的右手掌心瞬间焦黑,但是又有一团墨绿色光芒融入了他那血淋淋的掌心,他手上的血,也是墨绿色的。
像是从眼睛那里分了点妖力给手掌。他不断的在空气里按压着,周围的空气都被腐蚀了,还不断地有墨绿色的细光闪烁。
一面墙体,就这样被扫得千疮百孔,君泽一边往后跳跃着躲避,一边把那些破损的墙踢倒,土石零落。
很快他们所在的那个死胡同已经变成一面土石废墟,散布着黄沙和被腐蚀得发臭了的尘烟。
灰色的天空逐渐阴暗下来,即将入夜。
那墨绿色的细光真的藏在落日的余晖里有些不明显,要不是布鲁巴瑞一直在提醒君泽要往哪里躲他可能已经缺胳膊少腿了。
秀哉也开始纳闷,为什么自己的毒就是打不到对方,难道真是自己走眼,这家伙其实是个隐藏大佬?
可是好像没见过什么隐藏大佬说话这么带刺的啊……作为大佬的节操和尊严何在?
这是最后一击了。秀哉感受着自己妖力的流逝,他以一个很刁钻的角度往君泽右肩瞄了过去。
必中!秀哉暗暗窃喜,以他的这个毒的妖力,只要中了,必定能让对手的那一片部位都因痛苦不堪而短暂瘫痪。
君泽也觉得这一光要被打中了,因为他听到心海里布鲁巴瑞的尖叫......以及心海里《天荒》的微微颤动,像是随时可以出来的样子。
但是又有一道银色的光抢先了一步。
“秀哉小鬼,别来无恙。”熟悉的声音传来,君泽突然一个激灵。
“先生”到了。
那轮荒刃将毒线直接切碎了,它微微晃动了下又飞回到先生手里然后化为光电飘散。
“你来插什么手?”秀哉转过脸,看向那正在全速赶来的两道身影,一位是“先生”,还有一位是......?
那胖胖的身影,是当时和君泽一起的那个小胖子!刚才因为被君泽气到刚赶来时竟也没有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秀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先生”来了,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取掉君泽的性命了。
他咬着牙,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你怎么才来?借个电话要这么久?”君泽看着跟在先生旁边的胖子。
“这不是要给‘先生’带路么?”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信你个鬼。”君泽撇撇嘴,“‘年华’旁边这里谁会不知道?想躲躲保命这种事情......”
“我这不也是不想打扰兄弟你的战斗发挥嘛……”胖子道,说得跟真的似的。
君泽没再理胖子,他看着那几乎已经认不出脸样的秀哉,轻轻叹了口气,好像在惋叹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