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

“这大婚的东西,可是都准备好了?”沐青檀轻声问道。

“哪有那么快!”权胜蓝看着面前的茶汤,唇角微扬,“将军府这些日子,都闹成一团了,那边要买红菱,那边要剪喜字,忙的快要翻天了,反倒我这个正主,每天都闲的可以。”

沐青檀看着权胜蓝很久,然后轻轻的端起茶杯,吹开茶叶,轻轻的喝了一口:“你也就这些日子可以清闲了,等往后,你嫁了人,便没有什么清闲日子了,早知道,沅王府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女主人,内里早就一团糟了,你过去,光是整理往年账目,便有你忙的了!”

权胜蓝只是笑笑不语,静静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偶尔会有女子撑着油纸伞,颇有诗意的在雨中漫步,只是被水溅湿的裙摆,让人看起来略有几分狼狈。

沐青檀见权胜蓝不语,便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偶然间,权胜蓝看到茶楼下有个男子冒雨而行,手中抱着一个匣子,颇显珍贵模样。

权胜蓝细细的看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那,不是洛宁那?”

沐青檀愣了一下,然后说着权胜蓝的目光看过去:“不错,确实是他!”

“是他有什么奇怪的?”一直坐在一旁的宋嫣然忽然开口道,“他先前中了蛊,下蛊之人已死,蛊已解,修养几日便能生龙活虎的!”

权胜蓝没应声,只是看着洛宁慢慢跑远:“他与顾谨之感情向来极好,这次这么一闹,也不晓得,他心里会有多自责。”

宋嫣然没有再说话,洛宁身上的蛊虫,是她除的,当时洛宁醒过来的时候,他起先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然后修养了好几日,才将事情全部都想起来。

宋嫣然至今还记得,她正在顾谨之的屋子里给她写方子,洛宁忽然疯了一样的冲进来,披头散发的往顾谨之床头一站,猛的扑到顾谨之身上,就开始嚎。

洛宁平日里哪里会是这样的人,不过是因为中了蛊虫,尚未恢复,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只不过,当时那个场景,真真是把好些人吓坏了。

皇家对外称,沅王伤重,昏迷不醒,具体怎么样,外头的人都是不清楚的,但是因为洛宁忽然来的这么一下干嚎,整个王府的人都开始慌了,以为顾谨之已经断了气了,当下,真的是满府议论纷纷。

最后,还是宋嫣然听洛宁干嚎,听的头疼,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人踢出了顾谨之的房门,一颗安定丸塞到洛宁嘴里,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了个三天三夜,这才安定下来,但是沅王府外的传言却是止不住了。

“沅王现在昏迷不醒,你们大婚在即,沅王府总要有人准备准备的!”沐青檀看着权胜蓝,轻声笑道,“早先时候,顾谨之那家伙身体康健,你怎么都不愿与他在一起,如今,却自请婚书入沅王府!我且问你,若是顾谨之过两日醒了,你是不是又要悔婚了?”

“悔婚?”权胜蓝轻轻的笑了笑,“皇后娘娘的懿旨已经下了,怎么悔婚?若是他真的醒了,那我嫁便是了,到时候自请下堂,总不会影响他再娶的!”

沐青檀看着权胜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想的到美,若是他醒了,他能放你走?你如今啊,就是一只小羔羊,送入狼口!不过啊,我同顾谨之认识这么久,也确实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模样,胜蓝,他是真的倾心于你的!”

权胜蓝低头不语:“他是皇家人,总是要传宗接代的啊!届时,我若是多年无所出,自然,也是要自请下堂的啊!”

宋嫣然一直再一旁听着,终究是忍受不住了:“你如今才多大,不过刚刚及笄,你怎么知道,你往后就不能生孩子,你怎么知道,多年后,我就没有法子既保住你的性命,又让你生下一个正常的孩子!”

权胜蓝沉默。

“你总是想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去承担,自己去解决!可是你以为,你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人,是万能的吧,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吗?”宋嫣然猛地丢掉手里的糕点,“你如今,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让自己成为最美的新娘子,而不是旁的!”

“治病救人的事,我来管,朝堂混乱的事,有你老爹,钱财的事,有你娘亲,你要做的事,就是想普通人家的女子,待字闺中,安安心心的绣你的嫁妆!”宋嫣然一边说,一边竟然红了眼,“你就安安心心的,不好吗?”

权胜蓝看着忽然爆发的宋嫣然,沉默了许久,然后伸出手抱住她:“怎么了,怎么忽然就不开心了呢?”

宋嫣然伸手紧紧的拽住了权胜蓝的衣服:“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怪我,明明是我没有本事,才让你这么辛苦,你就是怪我一下也是好的呀,你为什么从来不怪我!为什么!”

“我怪你啊,我怎么不怪你,若是你这个神医再有用些,给顾谨之解毒,怎么会解这么久,好的神医,不应该是一剂药就能解毒的嘛,要是你早早的解了他的毒,那里还会有那么多的事!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怪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权胜蓝的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了宋嫣然的身上。

原本只是顺着宋嫣然说话,最后,权胜蓝说着说着,却是红了眼,原本不曾用力的拳头,这会儿,却是实打实的打在了宋嫣然的身上:“如果你再厉害一点,我又怎么会把蛊虫引到身上,如果……”

打着打着,权胜蓝便落了泪,而宋嫣然则红着眼轻轻的笑了起来,她是医者,她知道权胜蓝心中有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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