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废狗!”一声血厉的叫声一瞬间打破了这片平和,城门口在这一刻赫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染血的男子:“我早就知道你们何家全是废物,何老狗生了个何小狗,全家都是废物,靠不住!”
看到如今依然投诚的何金贵,那人愤怒的高喊着:“废物!废物!竟然被个唐家的小畜生给降服了,下等人果然就是下等人,奴性就是你们的天生而来的!”
何金贵看清了此人样貌,竟然被这样辱骂第一时间也没还口,只是紧锁眉头。
“贺白龙?”此时的唐渊也终于看清此人,那一层血痂下面的人正是一直和他不对头多番来唐家闹事的黑鸦城城主之子,贺白龙!
唐渊没有多少惊讶表现出来,当即悠悠然地冷哼一声:“我道是谁来了,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白龙老弟吗?怎么,你这是又来讨教几招来的?”
面对这一身血红的人影,他出奇的笑出声,本就带领一众军队从北门突破而来的他一肚子气,刚冒死只身杀了进来就看来被人出卖的一幕,如今还要面对如同有血海深仇的敌人的冷嘲热讽。
他当即就怒从心气,直冲发冠,嘴角那熟悉而又耻辱的甜味再次滾咽着喉咙。
“唐渊!你别欺人太甚!”
“呵,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你们欺人太甚!”唐渊表情一下就怒目横眉了起来,身后的士兵也已经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兵戟,等待一声令下,便蜂拥而至!
“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为什么你的人到了城外却没人接应你们。”唐渊将手负于身后:“很奇怪吧,为什么明明是简简单单一个‘接手’任务,却发展成如今这样。”
“唐渊!你这狗崽子老子要撕碎你的嘴!”似乎恰恰在这关头这气急败坏的关头戳到了他的痛处。
是呀!若不是何家的叛变,若不是何金贵临阵倒戈,他何至于如今这样·····
城外有他带出来的万人大军在拼死拖延!
他恶狠狠地盯着这中途叛变阵营的叛徒还有那一切的将一切都使之付诸东流的始作俑者,龇牙咧嘴,睚眦欲裂!
如今他拼着死伤大片损失大半的风险,强行在这支万人大军的掩护下强行突围,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这令他终生笃恨的一幕!
“何金贵!你这墙头草!我保证你们何家将全部都不得好死,何家不会一个幸免,我会亲手将你们何家每一个人送下地狱!叛徒!”贺白龙气喘吁吁怒吼。
在听到这如恶鬼咆哮般的怒火后,他脸上出现了极度的扭曲与为难,撇头看着沉默的唐渊,内心之意以不言而喻。
唐渊看到了他的眼神,停顿了三秒,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大喝一声:“唐家军!”
“在!”众人回喊,气势如虹。
“杀!不留活口!”
“·······!!”贺白龙瞪大了眼珠,似乎还有点不敢置信,不敢相信他杀伐果决,他哪知唐渊这是要杀人灭口的必然之举。只有他死,何家才能活!才能在侵略联盟的人反应过来之前撤离,抽身出来全身而退!
这是他最后的仁慈,对何家这次妥协这次“交易”的保护!
只要有了这第一个叛变过来的案例,他知道后面的事情就会水涨船高般有一就有二,有二又有三,他的思虑已然超出了所有的范畴,他已然将整场战局都计算进去!
“我爹可是黑鸦城城主,就算作为俘虏,唐天昊也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你敢杀我?”贺白龙此时已然死到临头还在忐忑中不断讥讽,似乎再试图唬住对方亦或者给自己壮胆。
他知道如今才发觉自己贸然进程是多么一件愚蠢的决定,他即将要被这个错误的“冒险”付出代价!
“不知道将你的人头挂在正处于正面战场的东城门上,你那耀武耀威不可一世的气韵能剩几分,而你那口中不得了的爹,又还认不认得出你。”如同看着死人一样看着一脸异样的贺白龙,眼神冰冷而哀默:“贺白龙,我们本没有多大仇,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挑战整个唐家的威严,你到了下面可别怨我!”
如同死神判官宣判死刑,死亡之音随风而至,直到此刻贺白龙终于肯定他没有再开玩笑,手足冰凉一片。
逃!
赶紧逃!
穷途末路的他此时混乱不堪的脑内之能有这一个声音再时刻催促着自己,作为一个动物最基本的本能······
他在绝对的惊愕中蓦然转身,拔腿就跑:“铁娃!救我!”
在绝望中他不断呐喊,而就是那声呐喊,似乎让这必死的杀局有了转机······
轰——
只见城门轰然就这么一下崩了开来,被撞出一个大洞。
“怎么可能!”裴大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唐渊看清楚了这突如而来的敌人,铁头娃!
黑鸦城军总教头!那个与老总管拼得旗鼓相当最后仅仅一招大意被击败的怪种!
“贺老狗竟然派出他来暗中跟随!”唐渊稍感吃惊,而在第一时间就开始有些头疼起来,那就是战力!
他可没忘,这铁头娃可是货真价实的淬骨境七层高手,甚至一般的淬骨境七层都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沉浸在这阶段太久,对力量的运用已经不是一般武者可以比拟的,更恐怖的是······
他是一名战士!
一个久经战场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死士,和这些常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