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公主说错了吗?”沈嫣菡板着一张脸,看着急欲辩解的齐思宁,“你们齐府自己的龌龊,非要牵扯到别人头上,结果一个两个咎由自取,牢房的饭还好吃吗,齐?”
齐思宁羞愤地站在人群中。
如果不是沈嫣菡,她怎么会坐牢,怎么会吃牢饭?
“真是的,还是本公主的表亲,说出来也不怕连累本公主,拉低本公主的格调,”沈嫣菡故意刁蛮地说道:“齐府两个女儿,只一个吃牢饭吧,还可以说是个人品性问题,可一个两个,接二连三地吃牢饭,那就是齐府自身的问题了。好歹齐大人曾经也是教书先生,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如何教书育人?啧啧啧……”
沈嫣菡吧唧着嘴,摇头,“真不知道以后谁家会倒霉。反正,本公主是断不会与你们有多余的往来。”
齐思宁气得浑身发抖,周围异样的目光羞得她无地自容。
“公主,您这是什么话?”姗姗来迟的马翠,人还没到,声音就护短地说道。
沈嫣菡何曾怕过谁?
除了因为不满,眼看着事情就要圆满结束,马翠却横插一脚的葛松平外,其他人脸上的表情还算好。
“什么话,自然是人话,齐夫人听不懂吗?”沈嫣菡在外人面前没给马翠留面子。
马翠脚步一顿,似乎不明白为何沈嫣菡突然就翻脸。
沈嫣菡接着说道:“本公主说错了吗?齐府要是家教好,也不会一个两个都进去吃牢饭,齐二现在还没放出来吧?别把什么帽子都往本公主脑袋上扣,本公主没那么大的本事,担负起齐府所有的龌龊!明明是自己害人不成终害己,还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哭诉。本公主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摊上你们这样的亲戚。本公主还想多活几年,可以的话,我们两家还是关上们,各过各的吧。”
这是公然与齐府断绝关系了!
马翠和齐思宁心里一凛,下意识地朝王均慕看去。
果然,王均慕若有所思的脸上挣扎着犹豫。
“公主,”后一步过来的齐成中闻言,忙说道,“这段时间,齐府是发生了很多事,也确实牵连到了公主,给公主造成了很多麻烦,臣在这里向公主赔罪。公主心里有气,臣也理解。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这种血脉亲情,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
“为什么不能?”沈嫣菡笑着反问,“当初母妃早就与你们断了关系,是你们巴巴地要贴上来,本公主伺候不起,躲起来,总可以吧?还是说,齐大人认为还没从本公主身上得到足够多的好处,所以舍不得?”
“公主……”
“齐大人,大家好聚好散,脸上都好看,你这样强买强卖,有意思吗?我们两家人关系都这样了,维持下去不是更让人看笑话吗?何必呢!”
齐成中咬着腮帮子,脸色黑沉地看着沈嫣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继续下去就是他没脸了。
“是,公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最后一句,齐成中强行想拉回自己的面子。
可沈嫣菡怎么会给他机会?
“如此甚好,齐府的事千万不要和本公主扯上关系,本公主没那么大的本事,凡事都能逢凶化吉,本公主也怕死,没闲工夫应付你们家那一摊子事。嗯,在朝堂上,齐大人还是靠自己的能力,别用本公主的名号,齐大人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你也不希望同僚在背后说,齐大人能有现在的成就,是因为本公主吧?齐大人的骄傲可不允许齐大人做这种事,还有就是马夫人和两位齐,齐府现在的日子也不差,买什么都能自己买,再说,管理后院是当家主母和嫡女必学的本事。齐现在跟着齐夫人学掌家,自然知道有多大的本事赚多少银子,花多少银子。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世家豪门是不愁吃穿,可谁也不想靠赊账过日子,所以呢,你们也不要打着本公主的名号在外面给白条。齐府好歹也是有爵位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这样的人,谁敢娶进门,齐,你说是不是?”
沈嫣菡一口气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多,齐成中和马翠愣是没找到机会反驳。
有些口干舌燥。
沈嫣菡看到郝连策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嫌弃地接了过去。
“公主,您认为是臣一家高攀您,臣无话可说,可您不必把臣一家说得如此不堪。”齐成中咬着腮帮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戾的气息。
沈嫣菡不怕死地说道:“齐大人误会了,本公主不是针对齐大人,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想把我们两家的事情说清楚,场合或许不对,但请齐大人原谅本公主的急躁。本公主也是被弄得烦了,想借此机会说清楚,正好,葛大人做个见证,本公主向来喜欢平平淡淡过日子,不想牵扯到麻烦中,所以,诸位……”沈嫣菡幽幽地环视了一眼,放下手里的茶杯。
脸上是难得的一本正经,没有轻佻的嚣张,没了不符合年纪的妩媚,沈嫣菡稚气的脸上,精致的五官是生人勿进的疏离,和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张扬贵气,“你们要结党营私也好,要步步为营也好,关上门,想怎么作,怎么作,但千万别企图从本公主身上找存在感,也不要企图把本公主牵扯到任何麻烦中,本公主玩起幺蛾子,也是手到擒来的。”
前面的话还一本正经,到了后面就……
呵呵呵了。
警告完众人,沈嫣菡慢悠悠地出了大理寺。
钟嬷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