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策还是让人到别院递了话给莲妃,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知道莲妃砸了很多东西。
这让其他妃嫔们微微侧目。
要知道,在众多妃嫔中,莲妃出生低微,不过是后宫辛者库的一个洗衣宫女,谁知道老皇帝喝醉了怎么会跑到那个地方,宠幸一个低贱的宫女。
也是莲妃运气好,只一晚就怀上了龙子。
因为没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倒让她平安生下郝连策。
可即使是这样,老皇帝也没给莲妃和郝连策名分。
如果不是需要一个质子到沈家王朝,谁会想到在辛者库做着最低贱活儿的莲妃和郝连策。
给了郝连策一个皇子的排行,莲妃依旧是没有名分地在后宫,尴尬的存在。
所以,一直以来,莲妃给外人的印象是卑微、低贱,畏畏缩缩的。
像种大发雷霆到砸了东西……
郝连策是说了多大逆不道的话,才让莲妃气成那样?
莲妃的妃位,还是皇子们架空老皇帝的时候,把老皇帝送到别院,既然是打着静养的旗子,身边肯定得有体己的人照顾才行。
所以才勉强给了莲妃一个妃位,把她送到了别院。
哪知,还没让老皇帝和莲妃暴毙,郝连策就回来了。
所以,真的人算不如天算。
不管别院的情况如何,今儿沈嫣菡一起床就雄赳赳的,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不一样。
钟嬷嬷带着知书进来给沈嫣菡梳妆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沈嫣菡今儿特别开心,不禁笑着问道:“公主今儿有喜事?”
“是啊。”
沈嫣菡的回答让钟嬷嬷一愣,后者随即又问道:“公主能说说吗?”
“今儿要去见一个老熟人。”
“老熟人?是玉虚吗?”钟嬷嬷可不认为玉虚在沈嫣菡心中有那么重的分量。
沈嫣菡摇头,“不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钟嬷嬷奇怪地看了沈嫣菡一眼。
公主是她一手带大的,可以说,公主的事儿她都知道,所以,这个很重要的人是谁?
“公主,那人老奴认识吗?”见沈嫣菡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钟嬷嬷起了逗弄的心思。
沈嫣菡摇头晃脑,“嬷嬷不认识,那人是我的故人。”
这下,钟嬷嬷是真的感兴趣了,“公主,您是老奴带大的,您的故人不就是老奴的故人?”
可在她的记忆中,她还真不记得有故人是淮国的。
沈嫣菡嘚瑟地眯眼,“第一次见面的故人。”
钟嬷嬷好笑地摇头,只当沈嫣菡是孩子心性。
“穿那套红色的。”
沈嫣菡叫住了正欲重新拿衣服的知书。
知书看了一眼早就挂在衣架上的红衣。
如火。
还没穿在沈嫣菡身上,就感觉到那高调的张扬。
繁琐的花纹,复杂的做工,以及庄严到肃穆的样式……
这么正式?
知书用眼神询问着钟嬷嬷。
钟嬷嬷也是一愣。
这套不是正式的朝服,更不是皇妃的正装,却比那些更张扬,更肃穆。
“行,就穿那套。”
钟嬷嬷显然知道沈嫣菡要搞事。
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不管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城门。
知书和墨画站在最前面,沈嫣菡的马车,有着七皇子府标识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一阵喧哗声后,由如年画娃娃般的道童领着的队伍踏着仙乐渺渺,缓缓入城。
马车里,沈嫣菡额角抽了抽。
她就知道玉虚是个不安分的,能把宁阳观从一个颓败的道观弄成凤朝最受欢迎的道观,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必须硬核!
只是没想到,玉虚这么能折腾。
玉虚从四面透风的撵车上下来,走到了马车边。
原本,沈嫣菡是不需要露脸的,可今儿穿得这么正式,不显摆一下怎么行?
所以,沈嫣菡从马车上下来了。
周围早就有围观的百姓。
实在是,大家对这个凤朝公主太好奇。
成亲时,几乎绕了都城主干道一圈的嫁妆,那二十辆马车的真金白银和各种珍品,从古董字画到绝版珍品,随便拿一个,就能够普通百姓一辈子的花销。
更别说那么多陪嫁,从能人异士到耕地小能手。
沈嫣菡是把整个凤朝搬空了吗?
当日在七皇子府围观的百姓,有幸见到了沈嫣菡的身姿,作为沈家王朝第一美人齐贵妃的女儿,怎能不让这些人好奇?
所以,平日里对沈嫣菡的关注就多了些。
前两日,莲妃大发雷霆的事,让他们见识了沈嫣菡的嚣张跋扈,也见识了七王爷对七王妃的宠爱,所以,一看到是七王府的马车,众人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沈嫣菡一下马车,众人就倒抽一口冷气。
先是被她身上华丽的衣服吸引,接着,被沈嫣菡的容貌勾魂。
只是个还没长开的孩子,居然就能有这等绝色。
七王爷……
艳福不浅。
“公主。”
玉虚今儿一身高洁的白色,不像道士,更像是个仙人。
脸上贴着沈嫣菡熟悉的假胡子。
沈嫣菡仔细瞅了一眼,还从玉虚的眼角看到两道用眉笔悄悄描的皱纹。
玉虚从小就跟着师傅行走江湖,唬人的本事那是信手拈来。
沈嫣菡微微点头,“道长辛苦了。”
“公主言重了……”刻意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有磁性。
再加上玉虚的模样不差,瞬间就让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