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说想你想的紧,让你多多写信回府。”
姜晏把信撕碎了丢在一旁的香炉中,冷笑讽刺道。
“呸,写什么信回府,有什么好写的,老头子肯定是想要升官儿了才做这种勾当。”
小红听出了姜晏讽刺的并不是她,一想到父亲整日打骂她和母亲就犯恶心。
“你说的不无道理,八品官员的俸禄确实不足以养你们家后宅那些莺莺燕燕,升了官俸禄自然就多了,啧啧啧。”
“咦,小姐怎知父亲后宅之事”
小红略惊讶却崇拜的望着姜晏,疑惑道。
姜晏挑眉好笑道:“我瞎猜的。”
一般这种人设的爹爹定然是个贪财好色之徒,玩腻了就以打骂来讨点意思。
这样的爹用畜生来形容都是侮辱了畜生。
“小姐猜的好准!”
“那奴婢接下来要怎么给他回信?”
姜晏感到一阵困意袭来,重新躺下盖好小被几随口道:“先不用回,晾他个三五日的,到时候我再同你说怎么回他。”
“是,奴婢先行告退。”
小红见姜晏又重新躺下了,遂捧着香炉出去把烧成灰烬与香灰融为一体的纸屑进行二次焚毁。
在小红刚出去带上门的那一瞬间,原本闭上眸子打算补觉的姜晏突然睁开了眼坐起身。
方才她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的事儿竟然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想清楚了。
原着中楚渊君的身世成迷到死都没解开,而如今他活下来了并且去往东胡,紧接着在东胡便没了一丝消息!
或许他的真实身份与东胡有关
假若他真的是东胡人,可怎么会大老远的流落直南朝成为了楚渊明的儿子
姜晏努力回忆起楚渊明被处刑前声嘶力竭的几句恶言。
若楚渊君真是东胡人
若他真的是东胡人
姜晏原困的不行的睡意顷刻间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混乱不堪的思绪。
脑海中全是太尉府的人当时在长宁殿的那几张狰狞哭丧的嘴脸。
楚渊明声嘶力竭到狰狞的脸。
刘氏恶毒诅咒的脸。
楚若鸢面无表情冷酷的脸。
楚若芸苦苦哀求的脸。
楚渊平年幼无知懵懂的脸。
却始终没有一丝有关楚渊君的印象,那次事件里的他似乎鲜少说话,只求过一次情。
只求过一次情
若真的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世,作为亲生儿子只求过一次情?
这想想都未免太过薄情寡义,或许也可以说大义灭亲。
可若是以她现如今这个思路来想的话,这个局岂不是从南皇继位后的没几年就开始布局?
到如今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如此根深蒂固完美的棋局竟然是为了得到南朝的帝位?
看来葛老和东胡王联手这一可能的几率大大提高了不少。
思及此处心里不由的开始担忧起孤身一人在朝中明争暗斗的赫白。
赫白如今是权倾朝野,耳目遍布各地,可这棋局的年纪比他都大,他又怎么能事先做好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