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白垂眸斟酌了一番,淡淡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话说不是还有个人被关在地牢里还没放出来吗?”
姜晏疑惑的眨了眨眼,“谁?”
“时三。”
罗衙本来正在用午膳,听闻下属匆匆来报说赫太师求见,连忙放下筷子匆匆出去迎客。
“赫大人有何事吩咐?”
罗衙瞥了眼站在赫太师身后娇小的小厮,疑惑道。
“我来见个人,烦请罗大人带个路。”
赫白温和的笑了笑,得体从容道。
于是罗衙领着二人来到地牢,见到了被关了两年的时三。
时三穿着干净的囚服,此刻正躺在干草铺成的木床上闭眼休息。
“时三,出来。”
罗衙解开在根根粗壮的木棍上缠绕着的锁链,皱着眉严肃道。
离太尉府的事情都过了那么久,怎么突然会来这儿寻找时三?
时三懒懒的起身,他的眸中没有丝毫当初见姜晏时的惶恐不安,全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姜晏瞧着时三眼里不屑的神色忽地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楚渊君在背后推波助澜,又或者说是葛老和东胡王在推波助澜。
“什么事啊二位大人。”
时三拖着长长的锁链靠在门上,满不在乎道,丝毫没有做一个囚犯的觉悟。
“你和楚渊君是什么关系?”
赫白直接挑明了话冷声道。
“楚渊君是谁?”
“你们有什么目的?”
“这位大人在说什么啊,小的听不懂。”
时三无辜的眨了眨眼装作听不懂,而罗衙则呆愣在一旁表示自个儿啥也听不懂,啥也不敢问。
“是么?”
赫白不再多问,自然的牵过姜晏的手离开地牢。
而我们的罗大人一脸蒙圈的看看时三,又看看二人相握的手。
这啥情况啊?
罗衙把时三又赶回牢里后匆匆跟上十指紧扣的二人。
犹豫了好一阵才弱弱道:“赫大人为何重新审问时三,是上次的案子出现纰漏了吗?”
三人行至正厅处坐下,赫白和姜晏对视一眼,赫白将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和找出来的线索一一道出。
罗衙原是听的有些懵圈,而后越听面色愈发严肃阴沉。
想不到即便是严谨如他都没察觉到半分掩藏在京城的危险。
“岂有此理!”
罗衙狠狠一拍木桌,直把姜晏吓得抖了一抖。
“没想到他东胡居然还不肯收回对南朝的野心,岂有此理!”
“赫大人如今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罗衙面露凶光,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愤恨,骨子里多年来不曾出现的热血在这一刻突然迸发而出。
“现如今罗大人只须审出时三的口供,切不可让他自尽。”
“是!”
罗大人起身深深作揖,坚定道。
回到太师府,姜晏一把扯下包裹着秀发的布帽,瘫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何时才能安安稳稳的啊!”
“这一天天的,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出了事。”
“这谁顶得住啊。”
赫白心疼的抱起姜晏,由着她在自己的怀中折腾翻滚。
“别怕,不管事情有多复杂多难解决,我都会陪在晏儿身侧,绝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