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呢?”金不坚眉宇一扬问道。
邓宣取来仙剑递给金不坚道:“四叔,你是铸剑的大行家,瞧瞧云兄的手艺如何?”
金不坚接过仙剑仔细观察。看了许久,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弄得邓宣有些糊涂,问道:“四叔,你这意思,是好还是不好?”
金不坚手抚仙剑,沉声问道:“这人,真是你在酒楼无意结识的一个朋友?”
邓宣纳闷道:“是啊,我和他一见如故,有什么问题么?”
金不坚苦笑道:“我摇头,是因为自忖用同样的手法、技术,无法铸出这般品质的仙剑;我点头,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技艺非凡,大可造就。”
邓宣笑呵呵道:“我早就说过,云兄世代祖传,绝对错不了。”
金不坚想得却更加深远。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早已引起邓不为的关注,然而调查的结果,非但没有任何问题,反而让人觉得他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但他真的单纯么?年纪轻轻,便拥有与他年龄绝不相符的技艺,让一群铸了几十年仙剑的工匠衷心折服,也让自己心生惊叹。他本不必委身在此,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来到金石堂?
难道,他是金裂石苦心安排的一个楔子?但这个猜测,很快就被金不坚自己否定。
但愿他真如邓宣介绍的那样,只是一个希望出人头地,却一直寻找不到崭露头角机遇的年轻人。
这时石室内外喝采轰然,原来一炉仙剑已然完成了第一道工序,几名工匠也不管是否汗流浃背,不约而同回过身诚心诚意道:“有劳云公子指点!”
林熠微微一笑,道:“在下毫末之技,不敢登大雅之堂。几位师父的功力底蕴扎实深厚,云某自愧不如。”
金不坚大步上前,拍打林熠肩头,呵呵笑道:“云贤侄,若非你露了一手,老夫险些就看走了眼。”然后转脸面对众人宣布道:“从今日起,云贤侄就是我金石堂主管六大铸剑室的金带匠师,你们都要好生听从他的指点!”
林熠从金不坚的眼睛中,看出了他心中的猜疑,但脸上依旧流露出欣喜激动的神情,躬身道:“在下多谢堂主提携!”
邓宣的高兴殊不下于林熠,人是他引荐来的,受到金不坚的重用,自己脸上岂不是大大有光。他哈哈大笑道:“云兄,这回你是定要作东请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