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反问道:“你有把握?而且就算出事也不连累到皇帝?”
鳌拜仔细考虑半晌,沉吟道:“如果我亲自出手,最多只有五成把握,万一失风,我反正一口咬定是老子自己的主意,只是多尔衮肯定不信啊……”
“正是这话,要没干,要干就要十拿九稳,不然狗没打成反倒被狗咬,那就麻烦大了。我们还是想别的主意,最好是暗地使绊子,反正得正中他的要害!”小宝咬牙切齿道。
“要害?他有什么要害?”鳌拜使劲琢磨小宝的话,捏着酒杯沉默不语。
“老实讲,老子对多尔衮了解也不深,他府里可不好打听出什么。除了他对太后存坏心之外,老子也没听说过他喜欢哪个侧福晋,这要害还真不好琢磨……”小宝挠着头皮。
“太后?”鳌拜眼睛一亮,不过看了看小宝言又止。
小宝挥挥手:“鳌大哥有话就讲,太后也没啥。”他凑近鳌拜耳朵:“我们只忠于皇上。至于太后,忠心也是应该,不过到底是道人家,心思也许向着……那个男人……这个你我都清楚。给你透点风,太后跟皇帝也不是真正铁板一块,皇上是孝子,不过是给太后面子……你懂了么?有些话不用讲明白,你自己琢磨吧。”
鳌拜瞪大了眼睛。小宝的意思很明显,只要能帮顺治,太后都不用管,而且顺治也对太后有意见,不过是面和心不和……他仔细琢磨一番下定了决心,顺治是正经皇帝主子,太后也有失德之处,怨不得底下人,再说只要保住顺治,她做娘的都已经牺牲了名声,也不在乎再多牺牲一点。他凑近小宝的耳朵:“宝兄弟知道洪承畴洪大人么?”
“知道!他已经进京了,据说他也是咱们这边的。”小宝倒不解了,洪承畴跟太后有什么关系?他盯着鳌拜示意快讲。
鳌拜低声道:“当初……”他把当初洪承畴其实是被大玉儿招降的经过对小宝述了一遍,不敢说出那些韵事,只好隐晦提到二人的瓜葛。但是就算这样小宝也听明白了。他大吃一惊——这太后真啊,不但跟自己小叔子有一腿,就连跟洪承畴都不干净,怪不得连顺治都不待见自己亲娘,成天给老皇帝父亲戴绿帽的娘,这儿子脸面往哪搁啊……倒真的越来越同情顺治。他沉吟看着注目自己的鳌拜,“你的意思是?”
鳌拜也豁出去了。论地位他如今连洪承畴的脚指头都及不上,当初他可是高出洪承畴一大截,自己得罪多尔衮才被他爬了上去。本来就炕起这个投降人的汉臣,正好借此机会踩他,咬牙道:“我倒有个主意,只是皇上怪罪下来……”他看着小宝打住了话头。
小宝顿时暗暗警惕——鳌拜此人表面看来忠厚老实,实际包藏心、不放过任何向上爬的机会;现在想一块石头打好几只鸟又怕担风险,这份心机实在可怕,得小心提防他。不过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故作沉吟道:“鳌大哥的意思是?兄弟实在想不出,还是干脆明说吧。”
鳌拜只道小宝年纪轻,对男之事不甚了了,本来想让他提出来,日后对景也好推卸责任。可是见他死不开窍,只瑚说了:“宝兄弟你想啊,多尔衮一直对太后有非分之心,太后么你也知道,虽说年纪有些大,只怕比许多小姑娘还水灵,这个……如果利用洪承畴跟太后的那档子事,把多尔衮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我们这些小角实在不算什么,正好私下活动。”
高!真高!小宝虽然已经猜出鳌拜的意思,但此刻他明说后,还是不得不佩服!他嘿嘿笑着竖起大拇指:“小宝佩服!这种计策也想得出,不过怎么实施还是请鳌大哥明说。”
这下鳌拜倒真的没了主意,说了好几个也不得要领。小宝嘿嘿笑道:“这事交给我来办,鳌大哥只要小心保护好皇上就行。”
鳌拜顿时大喜,可想想又不知道小宝到底用什么法子,注目小宝示意明说。小宝却再也不肯说下去了,嘻嘻笑着只管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