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天说:“丘玉贤侄,你现在能否跟我说说,你的真实身份?”鱼秋白轻轻点头,说:“小侄当年为虚名所累,化名丘玉,到了莱州,有幸结识朝云小姐。其实我不叫丘玉,我叫鱼秋白,北方蓟州人氏,家中父母早逝,别无亲人。”
“鱼秋白?”黎梦天站起来,慢慢走了两步,转身问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无终才子?”鱼秋白轻轻点头,说:“那不过虚名而已。”
黎梦天问:“朝云知道吗?”鱼秋白说:“我想过要跟小姐坦白。可是朝云说,我是谁不重要,叫什么名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黎梦天坐回来,稍稍沉默了一会,抬头说道:“如今朝云已经失去记忆,恐怕很难再恢复当初的样子。你是无终才子,应该是个有大志向的人,不必为了小女羁绊在此。什么时候跟朝云道个别,想走就走吧。”说完又低下头去,轻声叹息。
鱼秋白说:“伯父,我不想走了,我要留下来照顾朝云小姐。”黎梦天说:“这怎么行?小女已经成了那个样子,怎么能继续拖累你?”鱼秋白说:“朝云是因为我才变成那个样子。当年我没有跟着跳崖殉情,就是希望朝云还活着,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再见到她。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了,我怎能再离她而去?我情愿照顾她一辈子,恳请伯父成全。”黎梦天看了看他:“难得你对小女如此痴情。也罢,你如果愿意就留下吧。什么时候想走随时跟我说,我绝不阻拦。”鱼秋白行礼道:“多谢伯父成全。”
看着鱼秋白走出去,黎梦天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呼叫:“管家,管家!”管家匆忙跑进来:“老爷,您叫我?”黎梦天把他叫到近前,小声吩咐了几句。管家边听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