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钦和丁右平并称“鲁山双杰”,枪法、剑法各有所长,二人联手更是威力大增。沙明普疲于应付,渐落下风。肖四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拿着剑却不敢上前帮忙。
沙明普边打边退,不停喊嚷:“鲁山派是名门正派,你们竟以多欺少,愧对师父!”韩北风说:“你还有脸提师父?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趁早束手就擒,到师父坟前去谢罪!”乞云罗说:“他不知悔改。丁师兄,少钦,你们不用跟他客气!”
林少钦和丁右平加紧进攻。沙明普更加忙乱,急得大叫:“肖四!你看热闹么?”
肖四拿着长剑,怯怯地慢慢往前靠近。韩北风跃过去,三两招将他拿下,揪过来往地上一推。柳俊捡起肖四的剑,将他看住。
沙明普孤立无援,有意往门口退却。韩北风飞身过去,持剑封堵。沙明普无路可逃,只得拼死一战,怎奈体力渐渐不支,身上先后被林少钦和丁右平刺中砍伤。
林少钦长枪一扫。沙明普飞身跃起。丁右平一剑刺到。沙明普只得向旁边翻落。不等他站稳,林少钦挺枪直刺咽喉。沙明普慌乱中向后仰倒。丁右平上前一步,用长剑将他制住。
沙明普慌乱道:“丁师弟,咱们兄弟一场,你真忍心杀我?”丁右平显得有些犹豫。林少钦上前道:“你谋害师父,诬陷二师兄,可曾心软?”沙明普哑口无言。
乞云罗和韩北风正要过去,忽见守门弟子匆忙跑来,边跑边喊:“掌门,不好了!泰山派的人又来了!”众人都是一惊。韩北风问:“来了多少人?”守门弟子说:“有几十号人,都拿着家伙!”韩北风吩咐:“赶紧鸣锣!召集众弟子出来御敌!”
沙明普趁丁右平和林少钦不注意,挑开丁右平的剑,往旁边一滚,翻身而起,迅速跑出几步,飞身离去。丁右平和林少钦再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乞云罗说:“别追了!御敌要紧!”
听到锣声,众弟子纷纷跑出来。韩北风说:“待会恐怕又是一场混战。云罗,这里交给我们,你进去保护丘先生。”乞云罗说:“不行。我身为掌门,岂能临阵退缩?我要跟大家共存亡!”韩北风说:“这不是临阵退缩。丘先生是咱们的客人,你忍心叫他无辜受累?”乞云罗还是犹豫。丁右平也说:“去吧。这是咱们东山派的事,不能让丘先生跟着受伤害。”乞云罗说:“那好吧。我安置好丘先生和静娴,马上回来!”
看着乞云罗离去,韩北风、丁右平、林少钦马上带着众弟子,去山庄门口列阵迎敌。柳俊问:“师父,这个人怎么办?”韩北风回头说:“你在这看着他!”
乞云罗快步进屋:“丘先生,静娴,这里不安全,你们快跟我走!”鱼秋白问:“怎么回事?”乞云罗说:“泰山派又来闹事了。一会打起来,我恐怕顾不上你们。我先送你们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鱼秋白稍稍想了一下,说:“泰山派来人,未必是冲着东山派来的。”乞云罗不解。
鱼秋白说:“熊天阙带人灭了鲁山派,已经达到他的目的,没有必要再跟鲁山派为难。东山派悄悄恢复,并未张扬,外人应该并不知道。即便熊天阙听到什么风声,他也没理由再来闹事。”乞云罗说:“可是,泰山派的人已经来了,有好几十人,都拿着兵器。”
鱼秋白稍稍想了一下,说:“也许他们是冲着沙明普来的。上次不就是因为沙明普害死了言掌门么?”乞云罗问:“他们也知道沙明普还活着?”鱼秋白说:“沙明普前几天在泰安出现过,若离曾经见过他,泰山派的人也有可能见到。”
乞云罗轻轻点头,忽然想起来:“肖四就在外面,可以问他!”鱼秋白让静娴留在屋里,自己跟着乞云罗出门。
肖四看到鱼秋白,稍稍愣了一下。柳俊说:“老实点!”鱼秋白走到肖四面前:“我问你,你们师徒在泰安,有没有跟泰山派的人打过交道?”肖四低下头不吭声。鱼秋白对乞云罗说:“那就把他交给泰山派的人,让他们随意处置。”乞云罗说:“好啊。”肖四忙说:“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鱼秋白静静看着他。肖四说:“那天我们看到先生被人劫走,追到泰山脚下,遇到泰山派几个放哨弟子。他们上次杀了我们那么多师兄弟,我和师父气不过,就把他们全杀了。”鱼秋白问:“泰山派知道人是你们杀的吗?”肖四点头:“应该有人看到了。”
鱼秋白对乞云罗说:“你赶紧去通知韩大侠,让他们不要跟泰山派动手。泰山派应该是冲着沙明普来的,事情可以解释清楚。”乞云罗说了声“好”,匆忙转身去了。
鱼秋白问肖四:“沙明普和黎梦天是什么关系?”肖四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鱼秋白。柳俊将剑刃一压:“快说!”肖四吓得一哆嗦:“好,我说,我说。”
图利亨带着几十号人在山路上走着。身后是熊天阙的另外两个师弟——吴群和戚远。
沙明普隐藏在树丛后面,静静看着他们走近。
图利亨师兄弟三人走过去。沙明普忽然窜出来,刺死一名泰山派弟子,又砍伤一个。泰山派弟子匆忙应战,陷入混乱。图利亨听到动静,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沙明普已经从他身边越过,快速向山上跑去。图利亨看到有弟子伤亡,勃然大怒,吩咐一声:“追!”
沙明普跑到山庄附近,身形一闪,躲藏起来。泰山派的人径直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