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山派的人马过了安丘、诸城,来到五莲县境内。乞云罗仍陪着鱼秋白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偶尔偷偷看他一眼,心中甜蜜。
林少钦拨马回来,问丁右平:“已经到了五莲县境内,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会?”丁右平往前方望了望,说:“前边就是五莲山了。你先叫大家停下,我去问问云罗和鱼先生。”林少钦回到前面,吩咐停下。
若离看到丁右平过来,停下马车。乞云罗撩起车帘,问怎么了。丁右平说:“前方会经过五莲山。上一次熊天阙围剿鲁山,五莲门临阵倒戈,站在了泰山派一边。万一这次遇到了,咱们打不打?”乞云罗回头看着鱼秋白。
鱼秋白说:“咱们这次是秘密转移,尽量不要节外生枝。先让大家就地扎营,找几个人去前边探探路,明天想办法绕过去。”乞云罗把这个意思跟丁右平说了。丁右平马上去安排。
附近有一片林子。丁右平安排了两名弟子去前面探路,和林少钦一起指挥众人进林子扎营休息。瑞静娴下了马车,过来找乞云罗。若离陪着鱼秋白往林中走去。韩北风问柳俊:“你的伤怎么样了?”柳俊说:“没什么大事了。”
有放哨的五莲门弟子看到鲁山派在林中扎营,赶紧跑回去报信。
罗柏看到弟子跑进寨子,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那名弟子跑到近前,禀报道:“鲁山派来了好多人,藏在北边林子里。”罗柏一惊,急忙仔细询问。那名弟子便把看到的情景仔细说了。罗柏暗自庆幸:“幸亏之前没有反抗。真要得罪了沙明普,鲁山派冲杀进来,我们五莲门肯定保不住了。”
罗柏进入大厅,讨好地说道:“沙掌门,听报事的弟子说,鲁山派的弟兄们在林子里露营,是不是太辛苦了?把他们都叫进来,在寨子里安歇吧。”沙明普听完,愣了一下:“你确定他们没有看错?真的是鲁山派的人?”罗柏说:“错不了。他们跟着去过鲁山,认得鲁山弟子服饰。”
沙明普微微一皱眉,问:“有多少人?”罗柏笑着说:“几十号人,十几辆大车,就在北边的林子里。弟子真的看到了,您就不要客气了,叫大伙都进来吧。”沙明普慢慢踱出两步,忽然说道:“我带来的人没有赶车。那伙人是假冒的。”罗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沙明普吩咐:“你马上去召集弟子,然后……”罗柏愣愣地点头,赶紧出去安排。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照进稀疏的林子。鲁山派的人基本都已入睡。乞云罗和瑞静娴住在一个帐篷里。鱼秋白自己住一个帐篷。若离屈腿坐在外面,靠着帐篷睡着了。韩北风、丁右平、李木三个人睡在帐篷附近,刀剑不离身。杨连抱着剑靠在附近一棵树上。其他人要么倚靠树干,要么席地而卧。
林少钦带着两名弟子在周边巡逻了几圈,跟放哨的弟子嘱咐了几句,走回来,看了一眼乞云罗居住的帐篷,在旁边靠着树坐下,闭上眼睛。放哨的弟子看守了一会,眼皮渐渐沉重,努力清醒了几次,实在坚持不住了,见周围没什么动静,也开始打盹。
沙明普和肖四扮作五莲门弟子,跟在罗柏身边,带人来到林子附近。暗中观察了一会,沙明普小声对罗柏说:“悄悄摸过去。”罗柏点头,带着人慢慢往前靠近。
连日的赶路,实在太累了。鲁山派弟子浑然不觉。
眼看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了,罗柏示意众人停下,扭头看着沙明普。沙明普小声说:“再往前走几步,然后一齐动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罗柏点头,带着人继续往前靠近。
眼看五莲门的人越来越近。鲁山派弟子仍旧浑然不觉。沙明普心中暗喜,准备吩咐罗柏带人冲杀过去。
一只在树下打盹的鹅忽然醒了,叫了一声。分散在周边各处的另外几只鹅马上跟着大叫起来。鲁山派的人惊醒了。林少钦看到有人,大喊一声:“什么人?”迅速起身防守。
沙明普吩咐罗柏:“冲过去,一个不留!”正在发愣的罗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下令:“杀,杀呀!”自己却不敢轻易上前。
韩北风、丁右平迅速起身。其他鲁山弟子也纷纷起身迎敌。李木见若离和杨连已经守住了帐篷,便也加入到杀敌的行列。双方混战。原本寂静的林子忽然喧闹起来。
乞云罗持剑走出帐篷,问若离:“先生没事吧。”若离说:“没事。”这时鱼秋白也走出来,看了看对战的形势,对乞云罗说:“他们偷袭不成,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五莲门的人就没有几个能打的,况且门主秦家和又不在,根本没什么斗志,见鲁山派的人如此厉害,很快就没了气势。丁右平一眼看到罗柏,知道他是带头的,便向他扑奔过去。
沙明普躲在暗处,看到鱼秋白和乞云罗站在一起,用黑布蒙上脸,飞身扑过去偷袭。
若离反应够快,上前用短刀挡住。沙明普两脚落地,想要逼退若离。若离哪里肯让,与他缠斗在一起。杨连见若离有些吃亏,也过来帮忙。肖四在远处看着,一直不敢上前。
乞云罗用身体护住鱼秋白,忽然认出沙明普,大声叫道:“是沙明普!”
林少钦听到了,一枪扫倒面前的五莲门弟子,快步冲了过来。
沙明普见势不好,虚晃一招,飞身离去。林少钦转身追赶。乞云罗叫道:“少钦小心!”
罗柏根本不是丁右平的对手,勉强应付了几招,转身就跑。其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