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秋白说:“大家继续休息吧。他们今晚不会再来了。”
众人正要散开,忽听官道上马蹄声响,越来越近。韩北风赶紧招呼众人隐蔽。
一匹快马疾驰而过,好像并未发现林子里有人。丁右平仔细看了看,说:“好像是泰山派的人。看样子是奔着五莲山方向去的。”韩北风赶紧吩咐:“林师弟,你带几个人去那边警戒,看后面还有没有大队人马。”林少钦领命,带了两名弟子出去观望。鱼秋白若有所思。
罗柏带着五莲门弟子逃回山寨,天都快亮了,吩咐赶紧关闭寨门。沙明普坐在大厅里,心情郁闷。肖四在旁边低头站着,不敢吭声。
发现有人骑马往山上奔来,五莲门弟子顿时慌乱。罗柏也有些紧张,急忙招呼:“快!都过来!给我守住寨门!”一阵混乱之后,众弟子都涌到寨门后面,紧张地望着。
来人到了寨子外面,下了马,高声说道:“泰山派弟子奉掌门之命前来传话!快开门!”罗柏挤到前面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是泰山派的服色,但是仍然心存疑虑:“熊掌门怎么会深更半夜派人传话?你怎么证明是泰山派弟子,而不是鲁山派的奸细?”
外面那个人说:“我有腰牌!”说着解下腰牌,塞进门里。罗柏拿着牌子仔细看了看,好像真是泰山派的腰牌。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对外面说:“你先等着,我进去禀报门主。”
罗柏进入大厅:“沙掌门,外面有个人自称是泰山派熊掌门派来传话的。这是他的腰牌。”沙明普愣了一下,接过腰牌看了看,吩咐:“你去问问,熊天阙让他传什么话?问完了就打发他走。不许开门,也不要说我们在这。”罗柏领命,看着熊天阙手里的牌子。熊天阙把腰牌丢给他。
罗柏转身出来,回到寨门口:“门主此时不便见客。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吧。”外面的泰山派弟子大声说道:“鲁山余孽杀害我泰山弟子。掌门吩咐,各门派同去追剿!即日出发,不得有误!”罗柏愣了一下,问:“熊掌门让我们去鲁山?”泰山派弟子说:“他们已经逃离鲁山,往北逃窜了。”
罗柏低头琢磨着,心中暗想:“原来沙明普是逃到这的,难怪只有两个人。他控制了掌门师兄,我们斗不过他。不如把泰山派招来,吓走他。”于是他把泰山派弟子叫到近前,问:“你们确定鲁山派的人往北走了?我们在附近的林子里发现一伙人,打的正是鲁山派的旗号。”
泰山派弟子半信半疑:“真的?”罗柏说:“那还有假?我们还跟他们打了一架,刚回来。要不然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站着?”泰山派弟子一惊,忙说:“我马上回去报告掌门!”说完,转身上马,匆忙离去。
罗柏想好怎么说,转身回到大厅。沙明普问:“他怎么说?”罗柏道:“熊天阙说有弟子死于鲁山派之手,让各门派同去围剿。我告诉他,林子里那伙人就是鲁山派的。正好借泰山派的手把他们灭了,免得他们打着鲁山派的旗号招摇撞骗,败坏沙掌门的名声。”
沙明普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说:“你做得很好。让大伙先去休息吧。”罗柏转身往外走,心中得意:“不管那伙人是真是假,泰山派的人一来,沙明普和他的弟子全得完蛋!”
沙明普看着罗柏出去,对肖四说:“这里咱们恐怕待不下去了,得赶紧另想办法。”
林少钦在树林边缘观望了一会,没有看到泰山派大队人马,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这时又听到马蹄声响,发现刚才那个人又回来了。林少钦正要冲出去拦截,丁右平忽然赶到,将他按住。林少钦不解地扭头看着丁右平。丁右平示意他不要出声,眼看着那匹马疾驰而过。
林少钦说:“那个是泰山派的探子,为何不让我出去拦住他?”丁右平说:“这是鱼先生的意思。”林少钦稍稍愣了一下,跟着丁右平一起去见鱼秋白。
林少钦问:“先生为何不让动那个泰山派的探子?”鱼秋白说:“他应该去过五莲山了,肯定已经知道咱们在附近。就让他去给熊天阙报个信吧。”乞云罗说:“那我们岂不是暴露了?”鱼秋白说:“就是要让熊天阙知道咱们在这。”乞云罗有些惊讶。韩北风、丁右平、林少钦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鱼秋白什么意思。
鱼秋白解释道:“熊天阙往北追了好几天,跑了几百里见不到人,也该醒过闷了。如果原路返回,必定要去鲁山破坏。索性再让他到这边走上几百里,看看泰山派弟子还有多少脚力。”乞云罗恍然大悟:“先生想得真是周到!”
韩北风赞道:“妙!等他们到这的时候,咱们早就走了。熊天阙带人空跑几百里,连个人影都看不着,倒叫弟子们跟着跑断了腿。真是太妙了!活活气死他!”丁右平也笑眯眯点头。林少钦嘴上不说,心里也暗自叹服。
乞云罗问:“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鱼秋白说:“林少侠和丁大侠稍事休息之后,带几个人去五莲山下,守住路口。五莲门的人从山上下来,见一个打一个,直到他们不敢再出来。”乞云罗问:“先生的意思是,咱们趁机转移,让他们摸不着去向?”鱼秋白点头。
丁右平说:“明白了。”林少钦问:“之后呢?”鱼秋白说:“你们只需守到天黑,佯装往南撤离,想办法让他们看到,然后悄悄往东,与我们会和。”丁右平和林少钦点头记下,带上几名弟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