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秋白问：“老人家怎么了？”春生说：“前几天采了点蘑菇，吃完就看不见了。”李木看了看春生：“你怎么没事？”春生说：“我盛了一碗，给隔壁送去。回来就看到我娘中毒了。要不然，也跟我娘一样。”鱼秋白问：“找大夫看过吗？”春生说：“这穷乡僻壤的，哪来的大夫啊？就算是有，我们也治不起。”
鱼秋白问：“那蘑菇还有吗？”春生说：“都埋了。留着它干啥？”鱼秋白问：“埋哪了？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帮老人家瞧瞧。”春生愣了一下，赶紧去墙根底下刨出来：“还没烂掉。您过来瞧瞧。”鱼秋白走过去看了看，问：“我能否看一下老人家的眼睛？”春生似乎看到了希望，殷勤道：“请！”
鱼秋白检查完了，从怀里摸出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对春生说：“我这药丸有解毒的功效。你给老人家服一粒，看是否管用。”春生赶紧把两手在身上蹭了蹭，细心捧过。李木也把水瓢递过来。春生伺候老妇服下一粒药丸，问：“娘，感觉怎么样？”鱼秋白说：“见效没那么快。睡觉之前，再给老人家服下另外一粒。明天也许能看到效果。”春生点头记下，鞠躬道谢：“多谢恩公！”
旁边那家走出一个年轻妇人，腿脚似有残疾，半边脸已经毁容，像是受过很严重的伤。她家与春生家虽然各有院门，中间却无墙壁或栅栏分隔。
那妇人出来泼水，看到鱼秋白，忽然愣住了。水盆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李木听到动静，马上警惕起来，用身体护住鱼秋白。春生转身问道：“云娘，你怎么了？”那妇人仍然愣愣地望着李木身后的鱼秋白。春生看了一眼李木，笑着说：“云娘，你不用害怕。他们是好人。这位恩公刚刚给我娘看过眼睛。”妇人云娘回过神来，转身跑回屋里。
鱼秋白有些惊讶，对李木说：“你吓到人家了。”李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鱼秋白问春生：“你们这是一家还是两家？”春生说：“是两家。只不过云娘经常过来照顾我娘，我娘也把她当闺女看待。中间的矮墙就拆了。村里人都知道，也没人说闲话。”鱼秋白点了点头：“善良的人都会有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