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前,鱼秋白和沙明普相谈甚欢。丁右平和邵泉也在一旁陪着。乞云罗急匆匆走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稍稍愣了一下。
沙明普说:“云罗师妹,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摆酒答谢丘先生,你也一起来热闹热闹。”乞云罗走过去,小声问鱼秋白:“丘先生,您没事吧?”鱼秋白大声说:“沙掌门热情款待,我实在盛情难却。”乞云罗这才放心。
沙明普招呼道:“来人哪,给云罗姑姑加把椅子。”乞云罗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说完,在旁边找地方坐下来。众人也就不再管她。
沙明普问鱼秋白:“丘先生到鲁山做客,是我们鲁山派的荣幸。不知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鱼秋白说:“实不相瞒,我原想找地方开个酿酒作坊。路上结识林少侠,听说他在经营货场,就跟着来到鲁山,看是否有合作的机会。后来才知道,原来货场是鲁山派的公产,以后将改由丁大侠掌管。看来要谈合作,只有找沙掌门和丁大侠了。”
乞云罗原本正低头无聊,听到这个,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鱼秋白。
沙明普笑道:“原来是这样。这个好说。喝酒,喝酒。”鱼秋白说:“经过我这些日子考察,发现鲁山是个好地方,在这里开酒坊一定能赚大钱。只是我的本钱不够,还需再筹措银两。不知道沙掌门愿意不愿意投资入伙?”
邵泉问:“不知丘先生现在有多少本钱?”鱼秋白愣了一下,略显尴尬地说道:“还在筹措中,还在筹措中。”沙明普心中暗想:“原来他只带了一张嘴。”于是笑着说道:“合伙就算了。我们都是练武的粗人,喝酒还行,酿酒就一窍不通了。”鱼秋白说:“鲁山派家大业大,自然看不上我这点小生意。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沙明普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丘先生说笑了。来,喝酒,喝酒。”
乞云罗偷偷看着鱼秋白,心中更加纳闷。
鱼秋白跟众人一起举杯喝完,开口说道:“到时候产了酒,恐怕还得劳烦丁大侠叫货场的人帮忙运送。当然了,我们会按车支付运费。”丁右平微笑道:“好说,好说。”鱼秋白说:“我们也不能白占用鲁山的宝地。等酿出好酒,每年给山庄送来几十坛,让沙掌门和大家一起尝尝。”
沙明普满意地说道:“丘先生真是爽快人。你以后只管安心酿酒。遇到什么麻烦,就报我鲁山派的名头,没人敢碰你。”鱼秋白说:“那我就仰仗鲁山派这棵大树了。我再敬沙掌门和两位一杯。”四个人欢快地一饮而尽。乞云罗在旁边看着,显得有些失落。
鱼秋白说:“酒坊建成之前,我恐怕还得在山庄住一段时间。”沙明普说:“丘先生只管住。酒坊开业的日子,我带人去给你捧场。”鱼秋白说:“多谢沙掌门。”
从屋里出来,乞云罗默默陪着鱼秋白往前走,终于忍不住问道:“丘先生,刚才您说的是不是真的?”鱼秋白问:“什么事?”乞云罗说:“您要在鲁山开酒坊?”鱼秋白轻轻点头:“是真的。”乞云罗愣愣地看了看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若离快步找来。乞云罗说:“若离,你陪先生回去吧。我去看看少钦。”说完,也不等若离和鱼秋白回应,就低着头走了。若离看出乞云罗情绪有些低落,等她走远,小声问:“先生,云罗姐姐怎么了?”鱼秋白说:“没什么。咱们先回去。”
林少钦又在喝酒。乞云罗走进来:“先别喝了。我有事跟你说。”林少钦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她。乞云罗说:“刚才丘先生被大师兄请去喝酒,主动提起要在鲁山开座酒坊。他以前跟你说过这个打算吗?”
林少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丘先生跟大师兄喝酒,还要开酒坊。好,好,以后有酒喝了。”说完,又要举杯喝下。乞云罗一把夺过去:“别喝了!跟你说正事呢!”林少钦直接抓起酒壶,扬脖接饮。乞云罗看了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林少钦放下酒壶,摇晃着说道:“大师兄,丘先生,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欺负我。”
乞云罗在外面听到了,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不禁皱眉。
乞云罗回到静园,在床边坐下,低着头发了会呆,从衣领中取出鱼秋白送还给她的鱼形玉牌,拿在手中默默地看着,回想起跟鱼秋白相识相处的一幕幕经历,还是觉得刚才的事情难以置信。她收起玉牌,站起身,想再去问个究竟。
乞云罗来到甸苑,发现若离竟站在院子门口。若离说:“云罗姐姐,先生正在屋里等你呢?”乞云罗一愣:“丘先生知道我会来?”若离笑眯眯点头。乞云罗招呼她一起进门。
鱼秋白正在屋中喝茶。乞云罗进了门:“丘先生。”鱼秋白说:“云罗姑娘请坐。”乞云罗在桌边坐下:“先生早就知道我会来?”鱼秋白微微一笑:“姑娘心中有疑问,自然要过来问个明白。”乞云罗说:“那就请先生指教。”鱼秋白说:“姑娘无非要问酒坊的事。”乞云罗说:“正是。我想知道先生的真实打算。还望先生实言相告。”
鱼秋白笑着说:“鲁山人杰地灵,山好水好,正是造酒的好地方。旁边又有东山货场,便于运送。在这里开设酒坊,相信一定能够红红火火。”乞云罗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无话可说。鱼秋白问:“怎么,云罗姑娘不看好此事?”
乞云罗忙说:“没有,我只是有点意外。既然先生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