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安是青云剑宗北院外门弟子,外门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新人大比,比赛的奖品非常的丰厚。
新人,实质入外门不超过一年之人。
裴子安入门只有三个多月,关于功法的修炼自认为比不上那些入门快一年的老鸟,毕竟自己修炼的时间没有别人长。
功法的修炼,只能依靠时间的沉淀,一点一滴的累积,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
但是,战斗力不单单看功法修炼的高低,还看剑法修炼的好坏。
功法难以速成,但是剑法,却有这个可能。
只要顿悟一次,剑法的境界就能够提升。
裴子安坚信,只要战斗足够,自己就有顿悟的机会。
最近以来,裴子安成为了练功房的常客。
但是,北院杂役的质量实在太差劲,让裴子安失望不已。
自己的剑法已经够差了,这些杂役比自己更差。
我都才入门三个月,你们入门几十年了,时间都活在狗身上去了吗?
他根本不知道,杂役每天都要干很重的活,然后因为月钱太少,基本还要每天饿肚子,哪里有心思练习剑法呢?
裴子安,很想找一个能够在剑法之中带给他压力的人,使得他能够在压力之中爆发潜力,顿悟剑法,迅速提高剑法的境界。
但是,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找。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自称凌云剑宗基本剑法境界已经达到了熟练境界的杂役,裴子安宛如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兴奋激动的很。
特别是在王云露了一手剑法之后,他更加激动了。
这个杂役,剑法境界真的达到了熟练境界,比我裴子安更高。
稳了,这波稳了。
练功房之中,是一个很大的大厅,里面分成了许多个修炼场,裴子安带着王云,找了一个空闲的修炼场。
一些在练功房练习剑法的人,慢慢就围了上来。
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裴子安此时的剑法,修炼到了一个瓶颈状态,杀伤力已经上来了,但是控制上却还差上那么一点,许多时候都是能放不能收,因此经常会误杀陪练的杂役。
练功枯燥的很,他们此时围过来,就是来娱乐放松一下。
杂役的性命?
那关他们什么事情,他们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甚至……
“来来来,这把我坐庄,来赌一赌这一次裴子安这个富家少爷会在第几招误杀这个杂役,一次五两银子!猜中了通吃,猜中了通吃啊!”
“我赌十招!”
“我赌五招!”
“我赌十三招!”
……
裴子安见到这一幕,气的脸蛋通红,低声咒骂道:“这帮混蛋,还想看我笑话!”
裴子安心里有气,很想打人,那些都是外门弟子,身份地位和他相当,实力许多还要比他强,他惹不起,只能将火气撒到王云身上了。
他准备动手,却见到王云走了过来:“你干什么,还不赶紧拔剑?”
那些围观的外门弟子肆无忌惮,声音大的很,王云自然就知道了这个雇佣他的外门弟子叫做裴子安。
王云微笑着说道:“裴少,能不能借我一两银子?我现在有四两银子,差一两就到五两,我也想要上去赌一赌!”
裴子安眼珠一转,想到王云的实力,看了看那些看他的目光像是看耍猴戏的家伙后,很是爽快的再度给王云扔了一块碎银,撇撇嘴说道:“直接给你了,算是下一场的陪练费用!”
“你一个杂役,就算最后赢了,就不怕对方赖账啊?”
王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怕,然后颠了颠手中碎银,刚好五两,恭维道:“裴少大气!”
王云自然不怕,他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成长起来,就算这次赖账了,自己下次找上门去,连本带利让这坐庄的家伙赔给他就行了。
王云拿着银子,走到修炼场边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询问那个开赌局的外门弟子:“公子,不知道我能不能也投一注?”
“切,什么玩意?一个小小杂役,也敢来掺和我们外门弟子的场子!”
顿时就有外门弟子鄙视的看着王云,叫嚷开了。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人,一点分寸都没有!”一个长相歪瓜裂枣的外门弟子,眼睛像是长在天上,看都不看王云,高傲的说话。
王云笑容稍微消失了一点,心道草泥马,老子是杂役怎么了?长相还和地位有关吗?
“将死之人,可笑至极!”
“滚吧!这不是你一个小小杂役有资格参与的游戏!”
王云面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心中对于这个世界等级的森严更加的清晰起来。
转身回走。
这时候有一个外门弟子戏谑的说道:“反正这个贱种死定了,哈永逸你干脆收了他的赌注好了,大家伙谁赢了,也能平白多得五两银子不是?”
这话说的,外门弟子们哄堂大笑。
开赌局的哈永逸一琢磨觉着可行,随意的对着王云背影喊道:“那个谁,你不是也想投注吗?过来交钱,我们给你这个机会!”
王云已经本来已经死心了,这帮外门弟子看不起他,他还看不上这帮家伙呢!
不过,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
王云交了五两银子,语气淡淡说道:“我赌自己不会死!”
“哈哈哈,好有自信的小杂役!”
“难怪这个杂役敢对自己下注,原来是被迷之自信笼罩住了啊!”
“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