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初花了好几天时间才联系上那个“怪老头”,又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服这老头见顾杨烟一面,但还没应下来要教她,不过总算是有了些进展了,方逸初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顾杨烟这个消息,还把约好见面的地点时间发了过去。
他本来是想和顾杨烟一起去的,他好歹和怪老头也算是相识的,还能帮顾杨烟说说话,但那怪老头说只许她一个人去。
顾杨烟还向方逸初问了对方的名字,她总不能像他一样地叫怪老头,方逸初倒是说这没关系,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老头就让他叫怪老头了,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还真是个怪人。
顾杨烟找到了京都远郊的一座山脚下,怪老头似乎就在山里面。
这是什么高人必住山里的定律么?
这座山虽然处在京都中,但是并没有进行旅游开发,山里的一切几乎都是陌生的。
顾杨烟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山里寻找。
爬了一小段路以后,她拾了根树枝当作拐杖。她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有了拐杖总是比较好走的。
“嘶。”顾杨烟脚下突然一阵疼痛,她寻了个还算空旷的地方坐下,查看自己的脚。
脚上被地上的树枝划了一道口子,虽然好像不深,但是一直在流血,看着还怪渗人的。
幸好随身一直都带着些医疗用品,她拿了纱布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更加觉得怪老头的名号可真是名副其实了,为什么要在这种深山老林里见面。
因为受了伤的关系,顾杨烟走得更加慢了,也不知道按这个速度自己能不能赶在天黑之前到。
在她试图爬上一块石头的时候,一只兔子突然跳了出来,,顾杨烟受到惊吓往后一仰,摔在了地上。
好在还不算高,只是有点疼而已,没受什么大伤。
她这是抽了什么疯,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找人啊。
顾杨烟感觉好想哭,但是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要是就这样无功而返了的话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这怪老头是不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毅力和决心啊,顾杨烟这么想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也是想这样安慰一下自己。
坐着缓了一会儿以后,顾杨烟又站起来开始走。
这山真的是大,顾杨烟从上午将近十点钟的时候走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地方。
她真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这座山里建了一个竹屋,难道怪老头一直住在这里吗?所以自己刚刚想的什么考验都是自己想多了是吗?
“等了你很久了。”身后有人的声音,顾杨烟转头,看到的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你就是那个,呃,怪老头吗?”这么称呼总觉得怪怪的。
“是”他的话说到一半,身后有人狠狠敲了他的头一下:“是你个大头鬼。”
青年揉着自己的头,委屈地说:“我这不是想说是我的师父吗?”
这么说,后面那一个才是怪老头。
怪老头吩咐了青年几句,然后对顾杨烟说:“进来吧,我们谈谈。”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轻易收人的老师,要不是方子求我,我今天都不会答应来见你。而我现在得问你一些问题来确认我该不该收你。”
青年拿了两杯水,又拿了一个棋盘过来。
“会不会下围棋?”怪老头问顾杨烟,顾杨烟点点头,不过还是先说:“但是有段时间没下了,不能保证可以下得很好。”“无所谓。”怪老头把棋盘摆好,让顾杨烟陪他下棋。
顾杨烟猜不透他的意思,刚刚不是说要问自己问题的吗?怎么突然就开始下棋了?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开始和他下起了围棋。
天色渐渐暗了,顾杨烟没有看表但也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毕竟现在可是夏天,怎么说也是六点以后了。
“你走神了。”怪老头下了一子,提醒顾杨烟。
“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学这催眠本事?这可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算是终于进入了正题,顾杨烟思索了一下该说实话还是假话,手上的一枚棋子迟迟没有落下去,怪老头咳嗽一声她才说:“我的弟弟被人催眠失了部分记忆,我想帮他找回来。”
怪老头似乎不怎么相信:“只是因为这样?你不需要自己学会,只要认识会的人就可以了,我就可以啊。不过我没有说我愿意给你弟弟解除催眠状态。”
“我知道,只是我讨厌这种身边的人被伤害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棋盘上的棋子已经渐渐铺开了,顾杨烟稍稍落后了一些。
“倒也算个理由。”怪老头笑道,也不知道他是满意了还是不满意。
“那下一个问题,”怪老头又落下一子,表情比刚才严肃得多:“你觉得我徒弟怎么样。”
“啊?”顾杨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就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怪老头接着念叨着:“我这徒弟十几年前就开始跟着我学习,一直都跟着我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偶尔接个活下个山也没几天就回来了。我这一辈子啊,无儿无女,无妻无妾的,我不想他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为孩子着想的长辈一样,很难把他和方逸初所说的神秘大佬联系在一起。
“所以,你愿意见我的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是就是我是女的。”
怪老头很爽快地承认了:“是这样,但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