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骂的痛快,可一旁的樊铁石却心中暗道糟糕。江傲山生性喜淫,一日不御三女便浑身不自在,号称手中剑专斩男儿,胯下剑专斩女子,焚海城中的女人没少被他祸害。
樊铁石早知道江傲山这只老色胚想染指自己女儿,不过是碍于力神阁的势力才不敢下手,但此时今非昔比,江傲山已然凌驾于力神阁和紫焰宗之上,若要强占樊枝花他也无法阻拦,刚才他便在想自己断了一臂无求所谓,最重要是必须尽快送走女儿,却没想到樊枝花却自己跳出来了。
江傲山看着樊枝花,眯起眼,捏了捏下巴,笑道:“樊铁石,你出言不逊,我却饶你一条性命,只断你一条手臂,这已是给外开恩,却没想到你女儿这般不懂事,对我口出如此恶言,你说,怎么办吧?”
樊铁石道:“江……江庄主,我女儿年轻不懂事,还请不要见怪。只要你放她一马,我力神阁从今往后必定以傲剑山庄马首是瞻,忠心不二。”
“樊老弟,瞧你这话说的。”江傲山笑道:“从我断你手臂那一刻起,你力神阁就只能效忠于我傲剑山庄,没有别的选择,所以这不能算作你的筹码。”
江傲山顿了顿,继续笑道:“这样吧,我也不愿与你女儿一般见识,只要她陪我一晚上,这件事就了了。”
“你!”樊铁石怒急,樊枝花则重重呸了一声,喝道:“就你这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裆里那玩意还能使?我看还是早点摘了,少在那给老娘丢人现眼了!”
“好好好……”
江傲山脸色阴沉至极,起身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用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等到了晚上,再让你见识见识另一把剑好不好使!”
樊铁石将樊枝花挡在身后,一脸决然,他本就不是江傲山的对手,更何况又被断了一臂,无论如何都不是江傲山敌手,可他作为父亲,除非自己死了,否则绝不会让江傲山碰到自己女儿一根头发。
一旁的裘万富没有出手的意思,连连摇头,他本应与樊铁石联手对抗江傲山,可事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没必要再得罪江傲山。
“我觉得不好使。”
就在这时,酒楼角落传来一道声音。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坐在角落,背对众人,自饮自酌。
众人疑惑不解,刚才三大门派的人进入凌日楼后,都不用驱赶,那些酒客便自行离场,不敢再逗留,却不曾想有人一直没走,不知道胆大包天还是外地来的不懂规矩,但从他说的话来看,应该是前者。
江傲山眯了眯眼,倒一时间看不出此人的深浅,而他从樊铁石和裘万富的表情来看,应该也不是力神阁和紫焰宗的帮手。江傲山摆了摆手,身后数名弟子执剑欺近,包围住方青,其中一人喝道:“你是什么人!”
方青不答,慢悠悠端起酒壶,缓缓倾倒,将晶莹的酒液倒入杯中,仿佛当他们不存在般,周围傲剑山庄的弟子顿时愠怒,纷纷握住剑柄,欲拔剑而上。
可惜并没有铮然的拔剑声响起,方青周围的傲剑山庄弟子一个个面红耳赤,他们手中的剑鞘像是牢牢铸在剑镡上,又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他们的剑上,无论如何用力都拔不出来。
方青放下酒壶,拿起酒杯喝了口,叹道:“好酒。”
这一刻,那股无形的力量消失,周围傲剑山庄弟子终于拔出自己的剑,确切来说是剑自己飞出来的,且根本不受他们控制,拉扯着这些人冲向彼此,刹那之后,围住方青的这些傲剑山庄弟子便都死于同门的剑下,个个封喉。
江傲山眉头一皱,知道来者不善,再顾不得樊铁石父女,一把抓来银鞘长剑,纵身一跃,长剑出鞘后剑气冲霄,宛如一条白色匹练直刺方青。
方青不紧不慢捡起脚下的一把剑,以剑为刀,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挥,一抹刀芒乍现,瞬间斩断江傲山的白色剑气,也穿过江傲山的身体,更在墙面上破开一条线,有风沙从这条线中呜呜钻入。停于空中的江傲山缓缓低头,临死前最后看到的,是自己的下半身斜斜离开自己身躯,掉落在地。
酒楼中的所有人皆目瞪口呆,尤其是裘万富和樊铁石,心中震惊万分,他们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江傲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杀了,就和杀鸡屠狗没什么区别,心想莫非这是凝神境的高手?
一念及此,他们心中隐隐泛起恐惧,焚海城这个法外之地,朝廷一直是不愿管,而非管不了,早有传言朝廷会派人来肃清焚海城,该不会就是眼前之人吧?那他们恐怕会和江傲山落得同样下场。
安静片刻后,樊铁石踏前一步道:“敢问少侠高姓大名,少侠救我性命,纵然你是来肃清焚海城的,我也无话可说,樊某的人头你尽管拿去,只求你能放过小女和门中弟子。”
方青继续饮酒,道:“我只是恰巧路过这里的一介散修,姓名不值一提,杀这个江傲山只是看不过眼罢了,你们不必担心。”
众人长舒一口气,惊吓未定之时,没心没肺的樊枝花却拱手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大侠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力神阁一定报答。”
方青放下酒杯,回头看向樊枝花,樊枝花一愣,方青道:“我倒还真有一事要你们报答。”
樊铁石看看方青,又看了看自己女儿,脱口而出道:“少侠但说无妨,只要少侠不嫌弃,就算把小女许配给少侠也无妨。”
说完他看向身边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