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虽说知道张松说得在理,但他却无可奈何,刘璋再无能,若没有合适的机会,刘备想要取代他也是难如登天。
先不说刘焉首先提出废史立牧之事,再加上其生前的所作所为,说刘焉没有反心,刘备是不相信的。
但是刘焉既然敢有这个心,就证明他肯定有所依仗的东西,而刘备现在也是刚刚立足,仅凭汉中之地就扳倒刘璋,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无论是刘备还是陈登,他们都认为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可急于一时。
但是刘备等人是这么想的,可是曹操却不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啊!
“主公,此事已不能再拖,当速速决断,否则拖得时间过长,我等就再也没有抵抗曹操的机会了!”
不得不承认,张松的鼓动确实让刘备十分动心。
“那依子乔看来,备该如何行事?”
刘备看着张松这般模样,想来他肯定是有了什么计划,于是开口试探于其。
“主公,刘璋自上任以来,贪官横行,吏治腐败,百姓多苦不堪言,民心早已向背,而主公自治理汉中一来,严刑峻法,吏治清明,就连远在成都的百姓都已经知晓,对主公也是交口称赞,如此,民心可用啊!”
“然刘璋虽然昏庸,但其也承其父亲,对部下极为大方照顾,军中将领对其也算忠心,但许多士人对其做法十分不满,他们互相结为一派,屡次与军中将士争吵,此乃内部不合,对于主公来说,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极好机会。”
“第三,益州许多士人皆知刘璋昏庸,对其颇有不满,又苦于没有明主投奔,若主公不嫌弃,松可任一说客,前往他们府上,以助主公一臂之力。”
张松的这三点,让刘备是越听越惊,刘备本来想着张松也是一时兴起,未曾想竟然已经谋划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另刘备难以遏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若真如子乔所言,备愿放手一搏。”
漂泊大半辈子,刘备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事不宜迟,松也在此地呆了不少时间,也该回去了。为防刘璋等人起疑,松日后便会减少来汉中的次数,不过主公放心,一有消息,松定会派人来传达给主公!”
“如此,备便祝子乔马到成功!”
看着离去的张松,刘备心道:此次,不能再有任何差错,否则,吾大汉危矣!
“来人,速传元龙前来。”刘备虽与张松匆匆定下,但为了万无一失,刘备还是要找陈容谈谈对此事的看法。
“主公,子乔”陈登一进来,便扫了周围一眼,见张松不在,故而有此问。
“子乔有事,便先行回去了,吾叫你来,也是与此事有关。”
刘备于是便把自己与张松的决定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并看看陈登有什么想法。
“主公,糊涂啊!”陈登着急道,“子乔为人急躁,吾便不多说了,但主公一向稳重,怎今日也如此冲动!”
“元龙这是何意?!”刘备看见陈登这么大的反应,心里也是有点后怕,毕竟自己一路走来若非陈登指点额,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对于陈登,刘备自然是十分信任。
“益州道路复杂,又颇为险峻,但凡一员上将率领,便可将我大军阻于蜀道之外,虽有士人放弃刘璋,但却还有大多数人依然忠于刘璋,更何况就算子乔能说通他们跟随主公,他们之间又有几人可以独自领兵,镇守一方?一群手无寸铁之人,主公依靠他们不是在白日做梦?!再说民心,主公若是进不了成都,民心再向主公又有何用?!”
陈登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重锤落在了刘备的心上,一种压迫感也深深的让他感到不适,而且这也让刘备一时竟无法说出话来。
“那元龙认为该当如何?”
陈登叹了一声,说道:“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我等也只好铤而走险了,否则一旦子乔败露,我等便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如何个铤而走险法?还请元龙教我。”
“如今,也只有逼宫一法可行了。”
陈登理了理思路,然后说道:“如今曹操即将与袁绍开战,主公应当知晓,袁绍必然不会是曹操的对手,即使袁绍在冀州势力雄厚,但也档不了袁绍多日。而曹袁之战结束后,刘表便会岌岌可危,而荆州一失,益州便也会成为曹操的下一个目标,所以,保住荆州,就是保住了益州。刘璋虽然愚笨,但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
“所以主公便可修书一封,向刘璋说明这个情况,希望他可以让主公出兵去帮助刘表,如此,也可给益州结一个外援。到时主公再以兵马不足为由,向刘璋借兵,并借路成都,赶往荆州。而就在主公到达成都时,荆州陷落,曹操陈兵益州的消息也必须在成都传播。”
“那时,主公便可借助子乔的力量,让众人联名上书,请刘璋将益州的一切军事交予主公,主公再利用这个机会,慢慢熟悉军中情况,将他们分化开来,拉拢一批,打击一批,倒是益州军权在手,主公便是立于不败之地!”
陈登此计,不得不说确实十分惊险,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此计可行乎?”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那子乔那里?”
“主公放心,此事便交由吾亲自向子乔解释。”
刘备点点头,“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说去办吧。”
陈登也知道此事拖不得,而且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