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先是将自己碗中的酒喝干净,另一人便直接满上,然后荀攸便问道:“诸位认为王将军为何如此厚待军中将士?”
三人齐摇头,荀攸于是接着说道:“诸位,王将军此来不为求功只愿无过,以曹公对其信赖,只这一点便可令其高升无忧。而其却对将士如此卖力,此是为何?”
荀攸看着三人茫然的表情,知道他们也不知,于是紧接上句,说道:“此因王将军身为泰山主军之人,以其秉性,怎会在此白待一场,定时要寻找战机,以好获得功绩,到时也好有个谈资。”荀攸说完便拿起酒碗继续喝了起来。
三人此时也点点头,且问道:“那这和我等有什么关系?且此地与徐州接壤,若刘备不攻,王将军也不会主动出击,如此局面,如何得功?难道要我等前去挑起战端?”
荀攸摇摇头,笑道:“你这话说得虽有几分道理,但也不是全对。”
三人等不及了,便有一人说道:“还请先生直言,我等皆军士,不如先生聪慧,便不要绕弯了。”
荀攸于是便不再遮掩,直问道:“敢问三位在军中担任何职?”
三人相互看了几眼,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告诉了荀攸,荀攸于是说道:“正如先前所言,如今局势十分清晰,断然不会发生战事。但一切皆在人为,诸位试想,若王将军有办法引刘备来打,又该如何?”
三人听到荀攸之言,皆是一脸不信,说道:“先生如何得知此事?”
荀攸笑着回道:“吾平日好把弄些周易之术,也算小有所得。”
“我等岂知你所说之事真假?”三人问道。
荀攸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那三位认为王将军为何如此厚待三军将士?其此举定是为尽快融入军中无疑,那其又为何急着融入军中?其只要不犯错便可高升,为何偏要与军士如此亲密?要知道曹公可是多疑之人,就不拍曹公对其起疑?”
荀攸见三人此时还在懵的状态,于是接着说道:“三位若不信,以三位之职,自可秘密查探一番,看王将军府上是否有人秘密进出,到时便一切可解。”荀攸说完便有将自己碗中的酒喝尽,然后说道:“此酒乃是为试试尔等诚意,尔等如此待吾,吾自不会诓骗我等。吾近日就住在此客栈内,白天吾要出去游玩,三位若有事自可晚上来找我。”荀攸说完便起身前往掌柜处开了一间房,看了一眼三人,便跟着小厮走了上去。
待荀攸上楼后,三人中便有人说道:“我等该如何?为何我总觉得其说得有几分道理?”另一人也出言附和,于是二人皆看向最后一人,看其是何态度。只见那人说道:“想知道那人所说是真是假,我等只需查探一番便可。若真如那人所说,我等自可再来此处,问其办法。”
三人此时认为此乃最好的办法,于是便准备按此法行事,临走前,突然一人说到:“若我等发现此事不是真的又该如何?不如我等派人先盯着此人,若真有变故,也好找其算账。”其余二人也不反对,并表示回营细谈。
屋内的荀攸在窗户的缝隙中看到三人离去,不禁轻笑一声,然后便换了一套衣服,从客栈后门离去,前往钟繇府上。
待荀攸见到钟繇以后,钟繇便笑得合不拢嘴,说道:“总算给你盼来了,今后有你从旁协助,此事便迎刃而解。”
“元常莫急,先听我说,”荀攸说道,“今日吾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恐今后吾不能多待在此地。”
钟繇这便不懂了,于是问道:“公达此话何意。”
荀攸于是便将刚才之事告知钟繇,并说道:“为防止三人发现吾之身份,日后吾便不可常来此地,元常若有要事,自可派人前往客栈留下口信,吾自会寻找机会来此。”
钟繇见是这种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答应了荀攸,但其却不知荀攸此举是为何,于是问道:“公达此举是为何?若三人真发现王服派人联系刘备该如何?需知近日王服定要派人前往联络。”
荀攸于是说道:“吾要得便是如此。元常试想,若三人真发现王服此举,三人定会对我所言深信不疑,到时必会来见我,那时便是吾射计之时。”
话说到这个份上,钟繇也似有所得,于是说道:“此三人在军中职位不高,王服定不会拉拢,故即使王服有叛乱之意,此等职位的三人也不会得知,会以为此事便如公达所说,是王服诱刘备来攻。那时三人定会出其不意,对刘备下手,以保自己头功。如此一来,刘备便会以为自己受骗,二人联盟也会就此破裂。”
荀攸笑道:“元常聪慧,既然如此,此事还得元常从中斡旋。元常自可查清楚三人所在何人麾下,到时再将其调派至刘备所如第一座城池,此事便万无一失。”
钟繇点点头,说道:“此事不难,但还需公达出面一次。”
荀攸当即回道:“元常吩咐便是。”
钟繇摆摆手,说道:“谈不上吩咐。吾明晚欲设宴,还得公达出席,也好让王服见见,让其以为自己时间不多,让其匆忙出手,我等也好从中寻找破绽。”
“此事易耳,但吾认为元常不如元常不如将军中将军一同请来。我等于宴席中夸其对主公之忠与主公对其厚恩,日后王服若想起事,军中将士也会有所疑惑,那时若前线三人若真按我等所计行事,其余将士也会以为是王服故意授意其三人如此,更会令众人信服,”荀攸说道。